寄语2022年世界老虎日——让老虎回归森林家园

2022年7月29日是第十一个世界老虎日，谨以此文，呼吁大众关爱老虎等濒危野生动物，共建美好地球家园。

身披大自然的保护色却躲不开猎人贪婪的眼睛；拥有锋牙利爪却敌不过一颗子弹的威力；纵然一身傲骨却不得不在日益缩小的家园里艰难谋生……难以想象，这竟是“百兽之王”——老虎当下面临的困境。

在地球这颗美丽的蓝色星球中，不仅孕育着智慧的生命体人类，还生长着丰富多彩的动植物及微生物。在这个异常复杂的生物链中，每个生物的前途和命运都环环相扣、相生相克，构成了地球和谐稳定的生态系统，但凡其中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生态圈都将受到牵连和破坏。

老虎身为“百兽之王”，在地球上已经生活了200多万年，在各大历史悠久的文明中都被视为力量和勇猛的象征。身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大型食肉动物，老虎不仅是生态系统和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理想的环境指示物种和伞护种，如果它们的生存环境得以保障，则许多其他物种也能自然而然地受到保护。因此，保护老虎归根结底是保护人与其他生物共同生存的美好家园。

老虎濒危。图源：IUCN濒危物种红色名录

然而随着人类文明的扩张，许多顶级食肉动物都在遭遇不同程度的伤害。美国黄石公园的灰狼就是典型的例子。在1900年代当地政府组织的控制食肉动物的行动中，黄石公园地区的狼群被彻底清除。此后，园内麋鹿数量骤增，对草场和植被造成了严重伤害，许多其他野生动物的数量也因自然环境恶化而下降。经过研究和立法重新引入狼群后，当地的生态系统才逐渐恢复秩序。由此可见，在生态系统中，顶级食肉动物的缺失会造成难以弥补的创伤。

如今，受非法野生动物贸易、人类与野生动物冲突、栖息地丧失或破碎化、气候变化等因素影响，野生虎难逃灭绝之灾，被列为“濒危物种”。1900年初，世界上大概有10万头老虎；到了2014年，仅剩下3500头。2022年7月21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最新更新的红色名录，针对老虎重新评估后新的数字显示，目前全世界仅有3726-5578只老虎生活在野外。

在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世界各国迅速作出反应。2010年11月，在俄罗斯圣彼得堡召开的“保护老虎国际论坛”确定每年的7月29日为“世界老虎日”，并设定目标，到2022年让全球野生虎数量在当时据估算约3200只的基础上翻一番。

近年来，随着保护力度不断加大和生态环境持续向好，中国境内野生虎生存状况持续改善。东北虎豹国家公园管理局去年10月发布的数据显示，该园内野生东北虎数量已由公园2017年试点之初的27只增至50只，种群呈明显向中国内陆扩散的趋势。这个来之不易的结果正是来自于越来越多人对老虎保护命题的关注与行动支持。

对于老虎的保护，在生态文明时代“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理念指引下，首先，笔者建议，要注意栖息地的保护，要在野外保护（而不是在动物园、或者野生动物园中关起来保护）。去年东北虎“完达山”的例子就值得我们深刻反思，它在野外活得好好的，却硬是被“救助”、入住到了东北虎林园，差点成了“种虎”。在公众、社会组织和媒体等各方的强烈关注和要求下，最终有关当局不得不将其放归野外。希望过去这类以“利用为主”的思路能够尽快完成走向生态文明下的新的“在自然栖息地中保护”的转变。

其次，是要增强生态连通性（connectivity）。因为，迁移是野生动植物的生命存续策略的一部分，不同种群之间的基因流动是物种长期存在的必要条件。连通的栖息地，能让老虎们基因交流，保证种群的健康。尤其是随着“交通强国”的战略的实施，一定要在规划之初，就要对于野生动物的栖息地的连通性予以充分的考量，为包括老虎等大型兽类在内的野生动物留下迁徙通道。如今，栖息地的破碎化、生境丧失和气候变化严重威胁着生物多样性的持续存在和大自然对人类的贡献，2021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举办的世界自然保护大会（WCC）通过了一项重要决议——《2020后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中的生态连通性保护：从地方到国际层面》（WCC-2020-Res-073号决议）。这项决议由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中国）、大型景观保护中心（美国）、德国自然保护协会（德国）、国际鸟盟（英国）、中美洲生物与保护协会（哥斯达黎加）、湿地国际（荷兰）等全球46家保护组织联合提起，呼吁IUCN总干事将“生态连通性保护”明确地纳入世界自然保护联盟2021-2024年计划，呼吁所有成员们认识到连通性保护在支撑地球生命支持系统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目标、《生物多样性公约》的三个目标以及其他条约和协定的相关目标方面的作用，促进和支持将连通性保护和国际合作纳入2020年后全球生物多样性框架以及其他相关举措，如2030年议程和2021-2030年联合国生态系统恢复十年。

自然孕育生命，生态推动未来。别等到林中再无虎啸猿啼才开始惋惜，别等到只能在神话和书籍中追忆老虎的踪迹才追悔莫及。值此2022年虎年的“世界老虎日”，让我们一起关爱老虎这个濒危物种，保护老虎。减少人类对环境的过度破坏与无节制的索取，拒绝购买野生动物制品，拒绝动物表演，让老虎这一物种在大森林中得以存续下去。

文 | 兰怡麟

审核 | Littlejane

编辑 | Pier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