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培育计划】这像麻雀的小家伙，嗑起“瓜子”比人还溜

作者：叶峥嵘

一阵寒潮，从西伯利亚吹来了风雪，吹来了冬季，也吹来了一群燕雀。

燕雀是什么动物？燕雀这个名字或许会让人想起《庄子》中“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这句话，实际上这句古文指的是燕子和“家巧”（麻雀）两种鸟类的统称，而这里说到的燕雀，其实是一种长着燕尾的雀儿（和麻雀同为雀形目）。

在众人眼中，若有什么棕褐色与黑色为主体色的鸟儿从眼前飞过，稍微不留神，我们就会把它们当作麻雀吧，更何况，它们和麻雀的体型相差无几。当然，如果我们细致瞅瞅，倒是能从外表与配色上寻找出些端倪。

燕雀|作者供图

麻雀最大的特点便是黑色的“酒窝”——脸颊上的黑色羽毛，而其他同样体型的鸟儿都没有这样的特征，麻雀的褐色羽毛比较均匀，而燕雀的体色就以黑黄相见，所以有了一个“虎皮雀”的别名。

燕雀的雌雄的长相还不一样，繁殖季的雄性燕雀黑头黑脑非常好认出来，但到了冬季时——也就是来到我们这里的主要时间段，雄鸟的“妆容”会相对淡雅些，还保留着一点淡淡的黑色，稍微能与雌鸟区分开来，雌鸟的脑袋就相对暗淡，以褐色为主色，不像雄鸟那般艳丽。

燕雀雌鸟|作者供图

每年到了寒冬之际，燕雀便从俄罗斯境内的繁殖地，追着寒风往我们国内迁徙，它们成群结队而来，一个迁徙大队能到达上千之众。在我们国内人口相对密集的省份大多能见着它们的身影，尤其是华北地区。或许是因为掉落的树叶将活跃的燕雀曝露出来，也可能是因为在华北地区已经能找到足以它们越冬的食物补济，使它们不愿意再废太大力气往南迁徙，于是，迁徙悄无声息的发生，似乎在一夜之间，这些小鸟便充满了城市中的各个角落，在接下来的一个冬季中，成为冷清的城市公园中一群活泼的精灵。

看似一片荒芜的冬季，燕雀们都吃些什么呢？以北京为例，冬季没虽然有多少绿色，但还是有许多丰富的食物供它们选择。绿化中常见的白蜡果实是它们喜爱的食物，每到冬天，树叶落净，满树的果实便显现出来，同样显现的还有一树的燕雀。

这就是白蜡的果实和种子，是不是非常熟悉？|作者供图

别看燕雀嘴不大，磕起白蜡“瓜子”来却是非常利索而井然，先是将白蜡的翅咬掉，在将果实翻个头，不断感觉果实的应力点，将果实中的种子磕出来，坚硬的果皮便落满了树下，很像我们嗑瓜子的样子。有时在“采摘”白蜡果时，不慎掉落的果实飘落，间接帮助传播种子了。

嗑完的白蜡种子壳|

它们也经常与麻雀一样，成群地在草丛里搜索着掉落的各种植物种子，比如狗尾草的种子，所以我们常在冬天绿化带中看到的或许不是麻雀而是燕雀。让人更加意外的是，在一次观察中，发现这些小家伙们还会干点“坏事”——几只燕雀聚众在树干上，去吮吸树木伤口中流淌出来的树汁，有可能是啄木鸟啄了树木后，也被它们所利用起来，也有可能就是它们干的好事。不知对它们来说，树汁是否会比其他食物更加美味。

在地上捡草籽吃的燕雀|作者供图

到了三月末了左右，春回大地之际，城市中本分散成几个小群的燕雀们又要开始聚集成一大群，重新起航，返回遥远的西伯利亚地区。在正式出发之前，许多雄性燕雀们便已经开始换上寻找配偶所需要的繁殖羽——一头显眼的黑色羽毛。

一阵南风吹来，吹来了温暖，也吹走了燕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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