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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中国]-剧本——《莫比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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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概述他们说了一堆很奇妙的东西,我的思路一直在跟着他们转,而当我在琢磨一些听不懂的名词时,话题就已经说到了九霄云外。我虽有一些基础知识,不过我还不知道两个相距甚远的微观粒子之间竟还有很强的相互作用力在连接着,我在云雾中的确瞧见了,他们在立体映像机中放大了千千万万个粒子,像金灿灿的杏。让我赞叹的不仅仅是这项实验的操作复杂之深,他们的敬业精神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站在云雾之中个,用手指推动了其中的一个‘杏’,他们就在另外一堆海洋般的粒子世界中找到了他们要的那颗,两个粒子犹如中间接着一根杆般共同移动着。我就像原始人一样目视着烧开水后产生的蒸汽,暂时还不清楚它们所应有的力量。也许是我的降临,让这个世界有了不同,或许是量子传送机,让这个世界有了意识的存在。院长生日的第二天,他们说我就是在这天晚上来的。自命不凡的我认为有一天我会高人一等,我把自己当成一把尺子去丈量我和常人之间的差距,发现这看不到头的距离中摆满了愚昧、无知和异想天开,而事实是,我们就是让这遥不可及的距离养着我们,于是就有了像我们这样的人在众人冷眼一瞥的社会中苟延残喘。我记得我非常淘气,院长说我才五岁就敢一个人往地下室跑,快到门口时就被她眼疾手快地抱回去了,她说如果以后再乱跑,就把我吊在树上打。我听到这句话很快跑回了卧室,随着时光的侵蚀,这段记忆变得模糊不堪,据传,我被吓蒙了三天。那天下午我一直蜷缩在床边。等到全院熄灯,我才猫到窗户的边沿处,看着那一棵恐怖的树,若隐若现地隐匿于月光和黑暗当中,似乎植树人计算好了地点,倾心为了这种效果才把树放到了这里。树就在那矗立着,仿佛随时要把我抓到树上,用长满刺的树枝抽打我,我连忙把眼睛遮住,对着永远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心有余悸。慢慢的,像是岩浆蔓延到我的视线里,我能感受到面前的黑暗边缘逐渐映出了手指缝隙间红红的剪影。我只微微的张开手指间的缝隙——热气球在不远处缓缓升起,我只是在电视里见过这东西,见到真家伙时有些激动。事实上,我所在的城市正是以热气球旅行而著名,我就像生活在佛堆里的求佛僧人,俯拾皆是却未曾遇见。热气球离我渐渐远去,留下的仍旧是熟悉的黑暗和辽阔的星海……剧本(节选)三天后的一个清晨,院长冲进我的卧室里,手舞足蹈地把我弄醒,她对我说,你就是幸运的两万分之一。起初我并不懂是什么意思。可就是在这不清楚什么意思的浑沌里,我的生活开始有了很大的改善。在那时候,一家民营的福利院能让孩子们每天都有鸡腿吃是并不常见的事实,可我的院长做到了,我天真地问院长是不是中了彩票,为啥每天都有鸡腿。院长的微笑僵硬地在脸上待了几秒钟,我用这短短的时间以孩子独有的直觉猜测她的眼睛里对我隐瞒了什么,她说:“别人都吃不到鸡腿,咱家天天都能吃难道不高兴吗?”金钱对于我当时的概念并不强,不过我知道鸡腿能让我百毒不侵的小味蕾得到很好的升华。“那咱们岂不是占到了很大的便宜。”我睁着无知的双眼看着她。她只是摸了摸我软软的头发,稀疏的毛发摩擦着她的手心也刺激着我稚嫩的头皮,“孩子,你们之间不能说谁占到便宜,只能说谁没吃亏。”我到了十五岁,临离开福利院时她突然给了我一大笔钱,理由很多,综其两点:其一:她给我钱的缘由我一句都听不懂,其二,用这笔钱在附近买一家热气球俱乐部都富裕,不要白不要。最终我要了这笔钱,可没有用来办热气球俱乐部,我有我自己的下一步。那天晚上我对飞上天空的热气球望穿秋水,俨然已经忘记上午院长的叱喝,热气球逐渐在我的视线中形成了一个亮亮的小点,但并没有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它只是很小,而且很亮。慢慢的,我的视野中的颜色变得黑暗,最后这个亮点成了我眼中唯一的存在,我连忙揉酸疼的眼睛,再等我仰望星空时却寻不到它飞向何方,准确的说我无法辨别出哪一个是它,天空中的星海在视觉残留的光波中慢慢浮现出来,我当时幼稚的以为天空上满满的全是热气球,人们坐着热气球到天空上去,是去和月亮还有星星握手,在电视里看到的地球全景都是人们坐着热气球飞上去拍到的。我想到了院长之前给我读过的一则故事,一只在井底的青蛙看着井口上的天空就以为看到了一切,殊不知在井外别有一番景象。我不愿做井底之蛙,即使听起来像无稽之谈,可我就是靠着向往蓝天的愿望将我十五岁之前其余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我是一个黑人,没有任何资料证明我在这个世界上的存在。我记得最初展示我实力的是一家民营企业。这要感谢邻国航天业的颓废以及我国航天业的垄断,邻国的国企航天吃不下刚刚签订的合同,想要和我们共同合作发射天气卫星的任务,我含着兴奋和激动干了八个星期,卫星成功发射时我几乎就要跪下来了。我是从合作伙伴的嘴里探听到的事实:邻国企图用一种新的技术来运输他们的飞船,他们得到了自己国家内一次秘密实验的参观权,出于利益上的共赢,我们公司有名有姓的全部受邀,我不知道我的信息是如何被泄漏出去的,我在他们送来的邀请函中寻到了属于我的小白条。我曾在电影中见过这个场景,军火商或偷渡客都会给边疆哨口的正式公文里面夹杂着一沓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只不过这次的角色是倒过来的,我清楚,他们用了自己最大的胆子塞加了一个在邀请函上压根不存在的人名。在实验中,他们介绍了一台叫量子传送机的机器,那家伙非常大,活似一个巨型的微波炉,内部四个角分别放置了四把长得像枪的东西,还给这个取了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加速器。他们把一枚小硬币放进去,做足了准备工作之后,旁边的一个全身穿了防化服的女科学家按下了阀门,就这样,硬币转瞬之间出现在了另一个隔离箱中。我们站在二楼的参展台,外面的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也是这里仅有的光源,我独自在靠窗的黑暗角落里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知什么时候一个人从另一个角落的黑暗里走到我的身旁。“很神奇对不对。”我听到自己国家的语言,转头看了他一眼,他摸了摸自己的络腮胡,说:“我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如果成功了,就能省好多资源,”他看了我一眼,“你是哪家公司的?”“我……你是哪家的?”我只是想着转移话题。他笑了笑:“我不从事这勾当,我在开发人工智能,你要知道,你们航天领域的垄断局面并不像我们,地主乘一碗冒塔尖的米饭,你们只能吃他掉出来的。而我们只要敢想,随便一整就能有口饭吃……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把目光冲向面前的那枚还在冒烟的硬币,脑子里在遐想着曾经想过一个局面,假使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碰到了尴尬会是怎样的坐立不安,我体会到了,我甚至还能想像得到当他知道答案后那张贱兮兮的嘴脸,我毫无底气地喊出来。他的眼神很犀利,而我期待的那副嘴脸没有出现,他说:“我就说嘛,国企的员工才不会这么内敛。”他用自己的下巴指了指压在黑暗中的人群,那帮人像是花钱买了船票的大爷,拿出纸和笔做着属于他们的理所应当,只有我诠释了一个偷渡客蜷缩在角落中的形象。他叹了一口气,在短暂的时间里掠过一丝温情:“我能理解民营员工受到的压力。”“你不也是一样吗?”我看到他的眼神蜷缩在眼眶的黑暗中,嘴角翻出了月牙状:“你太年轻了。”说完,他摇了摇头……同样也是一个天空清澈的日子,我在被炒鱿鱼的同时也得知邻国宇宙飞船爆炸的惨案。航天民营企业的营业额急转直下进入了惨淡的局面,让他们被迫靠天收。我拖着我的西装走在夕阳的大道上,影子被身后的人们来回踩着,周围的颜色开始变得既模糊又单调,平时并不注意的景物看起来都是莫大的讽刺,我望着把地平线抹成火场的夕阳,又想起了院长对我讲过的青蛙的故事,不过她只是没有把事实交代清楚,能看到广阔的天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天真的我自以为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身份。这一年,我十九,和同龄人殊途同归,必须在分水岭接受成功和失败。福利院的地下室里还有从地上突起的木桩,甚至有的地方连地基都没有搭建好,我怀疑建筑师把工期的大部分时间用在了贿赂政府而并非搭建地基,甚至怀疑到他的水平还不及我搭积木的一半,而说来很奇怪的事实却是,这座建筑在踢皮球的公文下的确支撑了很多年,五岁的我成了这地下室里的第一个光顾者。那天晚上我从窗户爬出来,走到院里看着漫天的星空,无意间看到了我上午偶遇的小目标,地下室门上的警告牌在我的记忆中有强烈的新鲜感,一次次揪着我的小眼神,一遍遍地在心坎里划下印记。我想到了童话中的兔子窝,只不过我长得不像爱丽丝。迈过地下室里没有建好的地基,面前就出现一条通向黑暗的走廊,印象中非常长,边上有两排门。我脑子里装的东西大多是一些小英雄形象,于是我就把自己假装成小探险家,手攥成手枪模样,推开第一道门,门是锁着的,下一道门仍旧是锁着的。一直到最后一道门,我看到这间屋子里有一台侧躺在土堆里的机器人,外表酷似人形。我当下就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跑了回去,这确实吓得不轻,在那两天为数不多的记忆中我恍惚记得院长哭着说不应该对我说话那么重,之后,随着时光的冲淡,我只知道再也不能到地下室去了。在失去目标的世界中找到一丝和自己歧路的希望后,一切有价值的东西立刻在我的翻了个底朝天的价值观中变得毫无意义,尤其是在我被开除的时光里。我连夜回到了福利院把这台机器人搬出来,藏到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仔细摸索后发现是一台人工智能机器人,我之前稍微有过一些知识,看得出来它还算是当今世界的通用型号。细想,这也许就是从小就在命中冥冥安排的过程,上帝在一个叫前途的死胡同里安插一条回到起点的捷径。就是这样的一个巧合推开了我在人工智能方面的无限潜能,好在它只是燃料电池的外壳被腐蚀的很厉害,内部的结构依旧完好无损。也许我天生就是干这行的能手,我靠着这台人工智能机器人,逐渐去剖析它,充分利用时间来钻研它每一个部位,靠了解内部结构以及阅读大量的书籍,很快我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开办了属于自己的小企业。这个世界上绝没有一尘不染的东西,同时也为了我的身份安全,我为那些带红箍的家伙准备了让他们渎货无厌的正式公文。我所生产的人工智能适用于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成效很好,我用了仅仅一年多的时间就在这座城市里掀起了人工智能风暴,顾主愈来愈多,投资商们也陆续来到我的店里谈求合约。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登上了热气球俱乐部建立的高塔,在塔顶之上俯瞰整个城市,无数的热气球飘在我的额头前,似乎钉住了眼前的天空,热气球不再用明火飞上天,用的是我的内燃机,我只是把手攥成手枪的模样,随意瞄准了一个热气球,咔嚓一声,天上的热气球倏忽间变成了千万个小糖豆洒向人间,我爽朗地大笑起来,冲着这个城市大喊:我是世界之王。“孩子,这并非是你的极限。”我低头,络腮胡子就在我的脚下扒着栏杆,还是那副面孔,一双锐利的眼神从他黑色的眼窝里射出,即使是夕阳也照不出其中的神韵,身边场景极其自然的切换到那天的参观厅内,我又梦到了那一天,那天的对话涌进了我的梦中,我仍旧在墙角的阴暗中抱臂,我面对着眼前的实验,对他说:“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这项技术能给人工智能带来什么,难不成你要让人工智能一下子出现在金库里?”我背对着他,但仍然能感觉到身后那双透过黑暗的眼神在死死地盯着我,像是一双手从我的头顶扫到我的脚面,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孩子,”他之前那张像是被紧紧拽着的脸松弛了,流露出疲惫中的温顺:“面包好吃嘛?番茄酱甜吗?”我看了看他,没有吭声。他继续说:“我觉得都很好吃,但如果你把这两者夹在一起就会更好吃,就像是珍妮机碰上了蒸汽,两者看似无关紧要的东西开启了爆炸般的革命,而我到这里来,就像是……夹蕃茄酱吃腻了,想换豆瓣酱尝尝,也许会在味蕾中找到一丝润滑的美哉。孩子,这并非是你的极限,也肯定不是人工智能的极限。”说着,眼前的四把枪同时发出绿色的光波,硬币在几次连番射击下像刚刚的热气球一样被打散,四散的小颗粒又立即像气化一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在另一处的隔离箱中,热腾腾的硬币还冒着一丝青烟。他的眼窝中似乎有东西在闪光,他说:“极结合力,我记得这是在宇宙膨胀速度减慢之后发现的力,准确的说是在这之后衍生出来的。至于是怎么探测出宇宙膨胀速度减慢的我就不说了,这不是重点。”“看到刚才那几束激光了吧。”络腮胡子往玻璃外指了指,“它们在给这些粒子做‘记号’,激光的射入量决定硬币的地点坐标,同时也在其中注入饱和值,相当于给硬币中的粒子增加应有的能量,等这能量达到一定的值后,再用中子撞击,硬币里所有的粒子就在刹那间跃变,平坦成一张平面,这张平面可大了,我在云雾当中见过,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当然,它们飞过去的速度也很快。我们的身体刚才就在不到零点零零零一秒内被它过穿过去了,小数点后面的数字很长,就不一一说了……你看看你的手还在不在。”络腮胡子笑了笑,我没低头看,只是用手指的触动感觉到手还在身上,他真的不擅长讲笑话。“开一个玩笑,它们的路径被演示过,是不会打到你的。每一个粒子就是一个结点,极结合力就是点与点之间的线,让粒子在彼此相距甚远时始终相互牵扯着,它们共同形成了足球场一般的大网,粒子相互之间做有标记,标记好聚合地点,结合时不会产生错乱问题。看过动物园的捕兽枪吗,枪膛里塞进一团网子,弹射后网子立即张开,抓到猎物之后又缩成一个球球。他们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用这种方法来运送东西是相当讲究效率的。”“就不会出错吗,比如说,本来是A粒子和B粒子相邻,之后……”“跃变。”“对,跃变之后A粒子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的意思是说会不会在传送过程中把硬币上的某些东西传送丢了……这肯定是有的,而且失误率肯定会大大高于百分之五。”我皱眉问道:“你那么确定?”,他只是笑了笑:“因为他们说只存在百分之五的几率出错。”……我在醒来时回想起了一句很清晰的话,如果投资商能登上你家的门槛,你最好期望他们只登一次。起初在梦里我没明白什么意思,而在现实中,我清醒地看到我所创造的一切是如何在接下来的商途中毁灭的,临城的一家人工智能公司悄无声息地抢走了我所有的生意订单,如今高度发达的生意场中,我的机器只在一瞬之间就成了没人要的废铁。投资商第二次来找我时没有带着祝商祺的词语,他们让我在死缠烂打之后变得百毒不侵,在一系列铿锵骂战甚至肌肉棒子横飞之中,我成为了这城市里的蛀虫先锋。听说络腮胡子真的将这种新的技术运用到了人工智能当中,把一个缩小版的量子传送机放在人工智能的肚子里,能随意穿梭空间的人工智能机器人可以帮你买任何你想要去买的商品,帮你送任何信件,能在瞬间帮你完成你想要去完成的事,并且将传送的失误率降低到了百分之零点零四以下,至少失误率并不代表死亡率,这还不算,假使机器在传送过程中出了毛病还会更换新的机器。受害者绝不仅仅是我,全世界的品牌车辆像风雪之中耸立多年的冰峰,昔日成于一夜,如今毁于一夜,绝大部分汽车城改成了收藏宫殿。当警察的手里握紧了人工智能警察时,让抢劫和治安只存在于瞬间,也让刚刚飙升到顶峰的犯罪率再往前迈了一步,直接跌入悬崖。交通运输业几乎待命了所有工作人员,他们目前的活儿只是负责接待那些转瞬即走的人工智能,回答它们询问的公民住处的问题。现在就有人把居安思危之心推到了十几年后的粮食危机。濒临破产的人逐渐开始了小本实体经营,更有甚者从事新兴岗位,像十字路口的交通员一样控制不同地域的人在规定时间内的传送量。阿拉伯国家站在金子堆里说话的气短了一半。信息战争开战似乎又有了个麻烦,双方看起来有着共同的领地、绵延不绝的士兵和用不完的资源。国家之间不是不能承认这项技术的利弊共存,是不敢承认。就像房价一样,人的欲望升上去后如果能下来的话,早就下来了。有的国家因为反对人工智能的政策,让政权与反政权之间开始了一段漫长的旅程。我无心参与这个世界上衍生出来的斗争,这一年我二十一岁,在失败者中我是最年轻的,在同龄人中我是最失败的。我走在大街上,冷风吹进我的袖口,面包房的吆喝声里伴随着一个我出不起的价钱,这又让我想起了院长讲过的另一则故事,一个贫困潦倒的卖报男孩在即将失去生活希望时,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女主人给了他一杯牛奶,让他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最后他好像还成了一个什么人物。我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胆识去敲开某位女人家的门,而是戴上了羞愧做成的面具,奔向了另一处金盆地。黑市也是在一夜之间兴起于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不在乎我能在这里买到多少枪炮去对付我的投资商,犯罪率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有什么太大的提高。黑市里一系列红黑色的灯光让我辨别不清方向,耳边萦绕着男男女女在醉酒后吟唱的十八摸,黑市老板看到我轻轻地笑了笑,冷风飕飕的,我知道他相中我了,正好我也符合这个身体要求,虽然在黑市上捐精是可以得到一大笔钱的,但这也不是常有的事情。我从黑市里出来时,朝阳的光线平行的射在街道上,光线射在脸上几乎让人窒息,突然眼前的路开始弯曲,感觉天从身后黑下来了,我连忙俯下身子,几乎贴到地面上,面前的人们陆续回头看我,而我看到的是一张张络腮胡子的面孔,他们的脸在逐渐变化,胡子慢慢缩了回去,变成了一张张听天由命的脸,唉声叹气的低沉席卷了各个角落,他们长成了破产老板的样子,这些人的烂肝长成啥样我看的清清楚楚,最后,他们的脸又变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