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芃,笔名雪糕掉地,海南人,青蜜签约作家,清华博士,研究电气工程电力电子方向。雪糕掉地从小就喜欢看《科幻世界》,非常喜欢科幻作家飞氘,第一次读到《去死的漫漫旅途》和《讲故事的机器人》的时候,就被飞氘汪洋肆意的文风震撼了。森见登美彦也是他很喜欢的小说家,其在作品《四叠半神话大系》里讲述的典型大学宅男的有趣故事让他很有共鸣,主人公的师父樋口作为一名游走在退学边缘的大学生仍然能生活得泰然自若,让他特别钦佩,而其中构筑的“森见式魔幻现实主义”的世界观尤其令他向往。当然作家们的脑洞和流畅的表达能力也是他期望达到的。他比较喜欢日本文学,尤其是推理与幻想这两种类型,在阅读过程中他很享受置身于作者讲述的故事中,而对于特别喜欢的作家,他则会在阅读结束后认真思考各个部分安排的用意。雪糕掉地从初中开始写作,因为感觉人生阅历有限不好把握纯写实的故事,所以他更偏爱写带着幻想色彩的故事,科幻或者奇幻,偶尔也写写诗,这种音乐性最强的文体能让他感受到文字的节奏感。高中的某一天他正在看《流浪地球》,这时有个人走过来说了一句“嗯,刘慈欣好啊!”这样的奇遇让他结识了同样喜欢幻想文学的好朋友,他的作品也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读者。雪糕掉地开始写一些短篇和中篇小说,然后与朋友交换作品阅读,互相取经,阅读量比他更大的朋友偶尔会恶作剧,故意改写某个大神的短篇假装是原创看他是否能发现。正因为和朋友的这种互动,他得到了很多启发,也更有写作的动力。如今,写作成为了他学习之余放松的手段,写得多了还能在写专业报告和论文的时候可以更顺利地组织语言。在雪糕掉地眼中,科幻就像是一边讲述一个不可能的故事,一边论证着故事的真实性。“虽然科学技术的描写在科幻中很重要,也是区分科幻和其他幻想题材的标尺,但是我个人认为‘科幻’作品中的‘科’更多时候是为‘幻’服务的,后者更贴近故事的核心。和其他幻想题材相比,科幻作品里往往有一种天然的张力,这个幻想世界里至少要有一角与我们的理性世界关联。如果说幻想就是做梦的话,科幻就像是让人清醒而思辨地做梦,无论是对创作者还是受众来说,这都很有难度,但是很有意思。”作为清华大学学生科幻协会的一员,他可以在这里认识很多有意思的人,和大家分享好书好电影,还有原创部组织的写作练习,大概每个月会给出一个主题让大家自由创作。雪糕掉地还和清华的同学聚成一个练笔小组,相互学习交流,制定写作目标,无法达标的同学还要赠书给其他人,折让。雪糕掉地与我们分享他在写科幻作品时,一般会先想展示自己脑中的一幅非现实的图景,然后为了增添说服力,或者为了制造一种疏离感,才引入科学部分。因为受到写诗的影响,他在写故事时有着与众不同的节奏感。在这次科普科幻青年之星计划征文活动中,雪糕掉地提交了一篇科幻小说《替身》。“《替身》这个短篇基本内容就是一个人类和机器人AI互换了大脑后发生的事,类似的科幻设定其实挺常见的。个人想试着看能不能在常见的题材中找到新的看点,所以干脆设定成了一次绑架案。从被绑架等待救援,到最后被解救的过程中慢慢地展开故事。但愿读者看完觉得这个故事内容还算有点新意。”雪糕掉地说。至于为什么会有写这篇小说的灵感,雪糕掉地说因为最近在重看一些老小品。陈佩斯和朱时茂的《主角与配角》里头陈佩斯有句经典台词:“队长!别开枪,是我……是我呀!”看到那的时候就突然觉得——他也该试试用枪指着主角的头——然后就有了绑架案的背景。一开始的想法只是想以旁观者视角写一个获得人类躯体的AI的生活,但是雪糕掉地觉得以自己的笔力,日常生活写起来非常乏味,也没有悬念和新意,很多设定也不好展开。于是他用了三个周末分别改了三次稿。在最初的版本里是没有大师兄最后被处分的,也没有最后一个反转。后来觉得师兄才是真正的核心人物,最后反而形象淡化了不太好。一些看过初稿的朋友也觉得原有的结局有些没意思,就改成了现在这样。“许多科幻作品都会写机器人在拥有智能后和人类社会之间的种种冲突矛盾,这个命题本身可以很庞大很复杂。但在这个故事中应该可以感受到,这群机器人虽然地位与人不平等,但是受的管束其实很宽松,故事的色调整体应该也算比较明快。如果读者看完之后能对大师兄这个有些蔫坏蔫坏的角色留有一些印象,我觉得就算成功了。”雪糕掉地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