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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中国]-榕树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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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往事一古老的地球一片荒凉,毫无生息,阳光射入海洋,由于不同颜色的光性质不同,他们到达的海洋深度也不尽相同。海洋中逐渐开始出现细菌,有一段时期,整个地球被一种紫色的细菌所统治,所以在太空看来,整个地球呈现这一种紫色。在绿色光所到达的区域细菌出现了一种神奇的变化,他们开始生产氧气,由此地球开始了神奇的变化,地球的大气层开始被改变,绿色植物开始登上陆地,逐渐蔓延,大逐渐出现了一片生机,绿意盎然。在那远古的时代,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是如今的十倍甚至数十倍大,半米长的蜻蜓,一米长的千足虫,高耸入云的杉树,在如今美国西部的美国巨杉仍然保留着那时代的特征。千年前的黄杨镇的张家先人在挖井的时候偶然挖到了一颗金色的颗粒物,经过仔细观察,他发现这竟然是一颗种子,于是他决定将它种下,每一个生命都具有活下去的权利,至于为什么自古就有这样的观念,已经无从考究,但这样的传统保留至今,总之当时张家先人种下种子之后,对那颗种子也没有多加照料,但没想到的是,那颗种子竟神奇生长了起来,似乎有直入云霄的气势,黄杨镇的人将此树敬若神明。经过千年的生长,这颗种子,成长成为了一颗百多米高的巨型榕树,也因为这可巨型榕树使的黄杨镇名扬四里八乡。
虽然由于上大学的缘故我经常要坐火车,但到了如今我仍然没能习惯,昨晚睡得十分不踏实,好不容易入睡的我无奈又爬了起来,火车到站了。在火车上有许多人睡得不好,而我感觉我的状况很严重,由于没有充足的睡眠,当宁姐叫起我时,我的语气十分疲惫。抬手看了看表“五点半”,真是糟糕的旅程。我双手向床板一撑坐了起来,看了看窗外,乌黑的一片,唉,困死了,不过看到宁姐和杆子哥都已经坐在下面,我也只好穿好衣服下了床。“早。”我无精打采的对杆子哥打了个招呼。“早。”杆子哥点了点头,看他的样子,十分有精神。“快洗把脸。”宁姐一把将洗漱用具递到我手上,她看起来挺开心,毕竟在大学呆上了几个月没回家,对于很快将会到达的目的地十分期待。当我穿过火车的过道,一道微弱的橙红色的光芒透过了火车的床帘,东方的光芒划破了黑夜的幕布,朝阳已将光明带给大地。来接我们的是李叔,是杆子哥他爹,他开着一辆黑色的大众,已经用了有几年了,虽然看起来有些老旧,但十分的干净整洁。“怎么样,昨晚睡好没?”李叔笑着问我们道。“睡得十分不踏实,到现在头还是晕晕的。”我向李叔抱怨道。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没关系,车上再睡会,从火车站到城西还挺远的。”李叔进了驾驶室,系好安全带,杆子哥进了副驾驶,我和宁姐坐在后面,正好,我可以睡会,昨晚火车的颠簸让我无法安然入眠,中途醒来忽然没有了睡意,也就盯着窗外看,朦朦胧胧的黑暗中透着微微的光亮,那大约是月光在水面的反射,而当出现大量的橘黄色光点时,那一定是快到某个站了,文明的光亮,在思考文明与自然中又睡着了。车子晃了晃,小轿车开上了公路,我斜靠着时醒时睡,看来还是得回去好好补一觉。“快到了。”睁眼看了看时间,七点三十分,睡了快一个小时。“李叔,还多久?”“十来分钟吧。”杆子哥坐在前面玩着手机,宁姐撑着腮望着窗外。窗外太阳已经离开山头,但却被云遮挡住,橙色的光芒透过云层,给前面不远的镇上房屋上铺上了一层薄纱,朦胧而梦幻,这一个宁静的小镇,远远望去最为醒目便是那颗巨大的榕树,生长在小镇的中央,繁密的枝叶四散而开,像一顶巨大帽子,也正由于这棵巨大的榕树,四周的乡镇都叫我们黄杨镇为榕树镇。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了,心情变得有些恍然却又有些兴奋,黄杨镇,我回来了。小车已经是驶在街道上,拐过几个弯,来到了这个经历我童年到少年成长时光都来的老宅,说老其实也不老,也才修建三十年,但这些变化太多太快,它在我心中已是一件老宅,,装满回忆的地方。径直走了进去,大厅里有位伙计在打扫卫生,并不认识我,看样子是店里新招的伙计,大厅中有几幅水墨画和瓷瓶,正中间的上方还挂着一副牌匾:济世为民,那是爷爷的手笔,爷爷书读得不多,但这字写得确实有大师风范。到了院子里,我一眼便望见了坐在正中央在哪一边吃水果,一边蹲在地上晒药材的那位。“爸。”老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看向大家:“大家都到了,爷爷在里面,进去打个招呼吧,我把药材晒好要去铺子里,中午可能会晚点回来,如果到点了,你们就先吃吧。”“哦。”李叔对我爸说道:“人我都送到了,我就先到铺子里去了。”我爸点了点头。老爸又去晒药材了,于是我带着宁姐去见爷爷,杆子哥和他爸都去铺子里了,这时候许多药材都成熟了,大家又要忙起来了。内院一如去年,一点都没有变,老家的内院也种着榕树,一眼望去,大家都会认为那是一棵榕树,实际上是三颗紧密的生长在了一起,榕树的枝叶遮蔽了整个内院阳光,只有些许阳光通过叶间的空隙投射到地上形成了一个个的光斑。从前厅到内院的门有两个,我与宁姐换了鞋来到了内院的走廊上,内院的走廊铺上了,木质的地板,十多年来一尘不染,使人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意。行走于走廊之中,望向庭院中央的那颗榕树,这么多年似乎并没有多少变化。三棵树互相竞争,都在争取着生存的机会,活下去并不容易,这样拼命的生长,变成了如今这般,如麻花一般扭得乱七八糟的一根根根茎,由下而上,向外散开,向外生长的枝条上也垂下无数根须,成为一棵十分巨大的树。整理完自己的房间,离午饭时间还有近两小时,虽然由于昨晚没睡好,身体十分的疲劳,但我并不像去睡觉,我坐到了长廊边,望着那颗老榕树,或许还是棵小榕树,植物的生命比人类要长许多,但一样终究会走向死亡,一切都无法成为永恒。十年前,那时我站在这可老榕树下,手里摸着它的根须,对着小宁姐说道:“宁姐,你说,榕树为什么长了这么多须须。”“因为这些都是它的气根,这样他就能得到更多的水和养分。”小宁姐知道的总是比我多,大家都说她聪明,我也是这样认为,小时候我总是跟在宁姐的身边,因为我也要成为一个聪明的孩子。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对,榕树是男的,这些是他的胡子。”“是吗?”小宁姐的不敢相信,然后道:“书上不是这么说的啊。”“写那些书的人重来没问过榕树,他们写的都是自己瞎想的。”小宁姐似乎相信了我,问道:“你和榕树交谈过吗?”“当然。”我十分自豪的说道,我走到榕树树干前,张开双臂抱住榕树,然后说道:“我能听到他在说话,虽然他说不明白事情的经由,我能告诉我它的感受,我都能听见。”“哇,好厉害,我也要听见它说话。”小宁姐十分的羡慕。“可以啊,人类是生命,植物也是生命,但他们交流的方式与我们不同,但所有的生命都拥有一种共同的交流方式。”“是什么?”“是心灵。”我十分认真的回答。“可是我还是听不见呢。”宁姐撅了撅嘴。“那是你的心灵不够强大,现在我还只能我家院子里的老榕树说话,等我以后心灵足够强大,我要与所有的植物说话。”“那你以后要成为植物学家吗?”“嗯,对,我要成为植物学家。”其实那之前我完全没想过要成为植物学家,即使在那一刻,我也没真正明白植物学家是干什么的,但宁姐这么说了,我就顺口接了上去,没想到我真走上植物学这条道路。宁姐坐到了身旁,对我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俏皮。“你当时说的话就要应验了呢。”宁姐笑着问道:“我说的什么?”“植物学家啊,虽然现在还不是,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会成为的。”我想成为,那么便坚定不移。“嗯,我也这么认为。”如今已是七月,烈日当头,但在这小院中却完全感受不到酷暑,穿堂的风吹过,只带来一丝丝的凉意。“你还想听到榕树的声音吗?”“想啊。”宁姐笑着,我知道她早已不相信树是可以和人说话,那只代表着小孩的天真想法,但她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了向往,这令我有些惊讶,当年的小小宁姐,仍然没有变,可爱的天真的宁姐。我先行踏过石砖路走到了榕树旁,宁姐学着我将额头轻贴着老榕树。“闭上眼,放松,用心灵去聆听。”用心灵能听见一切生命的声音,那不是一种语言,是一种更为直接的传达。能听得见,老榕树在轻轻的述说,一晃已过了十多年,我多年以来的老朋友,我曾无数次的倾听你的述说,一天天,一年年。曾近在老榕树身上爬上爬下,到处乱窜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反了。最后一次爬上这棵老榕树是几年前,那时我抓住榕树的树干上根须,一窜一窜向上爬。宁姐在下面对我喊道:“文杉,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孩子,摔倒了怎么办。”“没关系,这棵老榕树我可是怕过无数遍,怎么会掉下来,别管我,你自己干你自己的事去啊,我在上面躺着。”我对宁姐的劝诫毫不在意。我一跳一窜,一下就爬到了树顶,榕树的枝叶十分繁茂,其中有一个方向枝条长得十分齐,我两年前用木杆将其绑在一起,如今已经长得像个木床了,让我可以躺在上面,我躺在上面十分的舒畅,抬眼望去,阳光透过空隙,那如白日的繁星,一闪一闪,穿过叶间的风,轻抚过面庞,轻柔而清凉,不由得我翘着腿摇了摇。轻闭双眼,我仿佛听见榕树在和我述说夏日的记忆,老榕树经历了许多的夏日,它十分的享受那夏日的清风,让人懒洋洋,同样使我也犯困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我只听到咔嚓一声,身体从树上落了下去,把树下的宁姐都尖叫了起来,还好那时宁姐一直呆在那,我自己晕晕乎乎的,不一会觉得腿疼得厉害,宁姐将我爸叫了过来,之后我便住进了医院。对于此事,我已经明白了错误,爸爸也没有多说什么,我再也没有爬过这棵榕树。我看向宁姐,她慢慢睁开了眼,于是我向她问道:“听到了吗?”宁姐微微一笑,仰起头,看向榕树那繁密的气根,轻轻的说道:“听到了,老榕树的一生太长,它感谢我们在他孤独生命之路上陪伴着它。”“是吗?”我看了看这棵老树,他活了多久呢?他从小树苗开始就生长在这里吗?我摇了摇头。“走吧。”“嗯。”二连年的饥荒让黄杨镇的镇民已经快过不下去了,于是他们想到了那颗老榕树。“那可是山神哪,你们这么做会遭报应的!”对于这件事,张荣乡的奶奶是极力反对的,这棵老榕树已经在这里生长了上千年,黄杨镇也因为这棵老榕树而名扬四里八乡,然而到了这种时候,大家最先想到的也是这棵老榕树。“都什么年代了,你说的都是封建迷信,树就是树,山神是不存在的。”一村民对荣乡奶奶的那一套说辞不屑一顾。“老榕树都已经在这活了上千年了,我们的父辈都是把它当神明来供奉的,让它在我们这一代倒下不太好吧。”还是有镇上的老人持反对意见的。“树和人一样也是会死的,它已经活了上千年了,已经快死了,在它死之前在造福一下生活在这的百姓吧。”村长也同意这件事情,毕竟如今大家或都快活不下去了。“奶奶,他们要把老榕树砍倒吗?”张荣乡的心情十分的沮丧,他十分的喜爱这棵老榕树,老榕树十分的巨大,有十个大人合抱那么粗,同样它也有着高耸入云的躯干,一直以来,小荣乡对老榕树都怀着一股崇敬的心情,“唉,造孽啊。”奶奶并没有直接回答小荣乡,只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老榕树不仅躯干巨大,它的枝叶也十分茂盛,向外张开,形成一个巨大顶棚,似乎连天都要遮蔽起来,从枝干上垂下了许多的气根,有许多的气根已经扎根在了地上,变得十分粗壮,整棵树颇为壮观。镇上的男人们拿起了斧头将一些已经扎根了的气根全部砍断,然后大家一同协力砍向了老榕树粗壮的躯干,一斧头一斧头,最后打入了木锥,一锤一锤,“轰”的一声,巨大的榕树倒了下去。老榕树死了。张荣乡感到十分的悲伤,虽然他知道,卖了这棵老榕树,他们将获得许多钱,镇上的人今年或许就不用挨饿了,但是他仍然十分不愿意砍倒老榕树,可如今老榕树已经倒下,鼻头有些酸,眼泪不禁落了下来。“快看,这里有颗金色的种子。”有人似乎发现了什么神奇的东西。“应该也可以卖些钱吧。”有人一下就想到了它的可利用价值。“那么点能卖多少钱。”“好了好了,我们都已经砍倒了老榕树,这棵金色的种子我们就将它种在我们小镇中央,也算是我们对老榕树表达的一点歉意吧,”村长打断了议论,就那颗金色的种子下达了结论,虽然有人对此不满,但都没有明确的反对。小荣乡在地上找了找,十分幸运的找到三颗榕树的种子,他决定回家将他们种起来,让老榕树的生命得以延续。连年的旱灾让黄杨镇颗粒无收,张荣乡家已是几代药农,虽然因为天灾药材都长得不好,但勉强能够活得下去,今年由于卖掉了老榕树,大家都分了钱,因为张荣乡家的境况相对要好,因此分的钱要少许多,但张荣乡和奶奶都没有怨言。可是到了第二年,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连连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靠近山边上的房屋都被泥石流给掩埋,小镇里也被大水淹没。“报应呐。”奶奶连声叹息。在这场灾难中,有十多名镇民失去了生命,大家都垂头丧气,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怎么办?山神发怒了,明年肯定还会有更大的灾难来夺走我们的性命。”“你不是说那是封建迷行吗,这时候怎么不说了。”有人对他嘲讽道。“大家都别说了,从今天开始植树,我们要向山神赎罪。”最后仍然是由村长来做最终定论。自那年起,事情似乎开始向好的方面开始发展,大旱大涝已不再出现,镇中央的那颗榕树种子飞快的生长,每天都能看到它变大一圈,镇民都直感神奇。张荣乡家的三颗榕树种子也发了芽,虽不如镇中的那棵,但也开始茁壮成长。
休息了两天之后,我决定出去走走,虽然我并不是在黄杨出生的,但这里是我父亲的出生地,也就是我的老家,我每年都会在这呆上一段时间,对这里我十分的熟悉,穿过小镇的街道是一个小山丘,翻过小山丘有一片湖,大家称那片湖为“镜湖”。“镜湖”的湖水很平静,倒映着岸边的绿色,湖在一块低地,被几片山包了起来,湖上几乎没有风,平静如一面镜子,这也是它命名的由来,湖边种有许多的柳树,将湖给包了起来,站在湖边,只能看见环绕的山,而不能看见远方。宁姐走到了我的前面,先行一步走到了小山丘的顶部,看在高处望向镜湖,任何人都会由衷的感叹,她十分的美丽,平静如镜无一丝波澜,一棵棵的柳树静静地伫立在在湖边,整个画面犹如诗境。对此我感到十分庆幸,正因为老家只种植药材,没有工厂,才使得黄杨镇这块美丽的土地保留了下来。我们决定穿过山顶的小道,前往另一边的树林,使黄杨镇名扬乡里的老榕树的树桩就在那篇树林之中。 虽然看着不远,但走了许久仍然没能到达目的地,没走一半,宁姐就喘了起来,两手撑着膝盖,不停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这路太长了,看样子是走不到了。”“小时候又不是没走过,这就不行了!”宁姐年龄越大体力倒是越不行了。“小时候体力好,现在身体没有以前行了。”宁姐一边说着一边在喘气。“好吧好吧,我来背你吧。”我弯了弯腰。“那怎么好意思,都这么大的人了。”这时候她倒不好意思了。“那算了。”“哎哎,你还是背我吧。”真是令人哭笑不得。还好我平时锻炼多,到树林时只是出了点汗,没有把我累垮。我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好好休息下,待会再到小树林里逛逛,翻过这座和前面那座山,那里地势一片平坦,黄杨镇的镇民将那开辟了一片片药田,而在这两座山则种了些果树。山上树的品种并不多,多是些杉树、松树和灌木,然后便是些果树,我倒是记得这附近似乎种了些竹子,长得又粗壮又高。坐在山丘的斜坡上,底下是一条小溪,而在山坡上则长有各种叫不出名的小花小草。“文杉,你是学植物的,为什么花长得五颜六色的。”宁姐蹲在一朵十分大的白色野花旁,而在那朵白色野花附近则全部是黄色的野花。“简单的来说是为了让帮忙传粉的昆虫好辨认,以免昆虫采粉采错了。”“为什么这些花要传粉呢?”“花和动物差不多,也有雄性和雌性,只有通过传粉才能繁殖,我来给你拓展下知识吧,很久很久以前,植物并不是靠现在的这种方法繁殖,植物靠孢子来繁殖,而孢子的传播主要靠风和水流,而这种方法成功率十分的,因此要产生大量的孢子,这样效率非常的低,而昆虫的出现,使得花粉繁殖的植物获得极大的优势,由于准确率高,效率高,开花植物开始称霸植物世界,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大多植物都开花的原因。”“喔,好像很厉害!”。“正由于开花植物的出现,我们人类才能看见如此色彩缤纷的世界。”“五颜六色的花十分的很漂亮,最美丽的地方在自然之中。”“不仅昆虫可以帮忙传播,动物也可以,而动物帮忙传播的主要方式则是吃掉水果,而由于那些灵长类动物总是急不可耐大的吃掉未成熟的水果,因此植物便想出了一个办法,没有成熟的水果十分不好吃,而成熟的水果十分鲜红,但是灵长类的眼睛是无法看见红色的,仅能分辨蓝绿,正因为此,从而促进了灵长类的进化,灵长类也因此能够分辨红色,这样三原色都已出现,人类才能看见如此色彩缤纷的世界。”“好厉害。”宁姐做出一个十分夸张的表情。植物作为自然界中十分重要的一份子,在人类进化的道路中是十分重要的一大因数,我学习植物学,也是被它所震撼,所以我决定研究植物,我仍然记得那一天,我来到小镇的钟楼中,我抬头看见那颗巨大榕树的那一刻,我的灵魂都受到了震撼,为何一棵树可以长得如此高大,那样庞大的躯干使得它蒙上一层神圣的光华,使人心生敬畏。“走,前面就是那块巨大的木桩,当年镇上的人砍倒了那棵千年榕树,树桩还保留在那。”我想右侧指了指。转了个小弯,我们到达了木桩跟前,一如既往,毫无变化,巨大的横截面,可以想象当年那棵榕树是如何的巨大。“这木桩看着真壮观,现在看起来和小时候一样令人震撼。”看着木桩,我终觉得有些奇怪,有些事情显然不太对头,到底是哪里不对头呢。三“爸,现在都有了时钟了,这座钟楼也该废弃了吧。”黄振一直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一直不肯放弃这份既单调又毫无意义的工作。“唉,儿子,我的心里自那以后一直堵得慌,我这是在赎罪啊。”黄大车语调悲怆,多年来内心一直受到折磨。“为什么,你做了什么错事吗?”对于父亲说出的这样一番话,黄振感到十分惊奇,他从未听父亲说起过。“十二年前,镇里闹饥荒,大家都过不下去了,所以大家决定将原来长在果园那的千年榕树砍了卖钱,好度过眼前的难关,但那是亵渎神灵的啊,第二年就发大水,当时一起去砍树的人基本上都淹死的淹死,活埋的活埋,唉,造孽啊。”说起这事,黄大车的眼中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什么神灵啊,都是些封建迷信,他们死了那是天灾,与你没有关系,而且那时你们也是没有办法,错又不在你。”黄振对此不以为然。“儿啊,你不懂,那棵老榕树真是神灵啊,你看后院的那颗榕树。”说着黄大车向窗外指了指,一颗无比粗壮而又高耸的巨型榕树。“怎么了?”“它才长多久,才长多久!十二年,一棵正常的榕树能在十二年间长这么高吗,长这么粗吗?”说着黄大车开始激动的嘶吼了起来。黄振十分的震惊,十二年,的确太不可思议了,他望向了窗外的那颗巨型榕树,他真的是神灵吗?黄振也不由的怀疑了起来,不由的低下了头。从此黄振不再像父亲提起此事,黄大车也一直在小镇坚守着他的岗位,每日准时敲起那铜做的大钟,一声声沉稳的钟声穿过人们的双耳,敲击在人们的内心,这不仅仅告诉着人们时间的流逝,也提醒着多年前的灾难,神灵的惩罚,一声声的钟声谱写出一曲镇魂歌,引领者亡魂的前行。
再过三天就是神树节,这个古老节日曾经一度被废除,被批判为封建迷信,但这些年为了突出本镇的独特文化与习俗,又热热闹闹的搞了起来,虽然我总觉得这活动弄得十分形式主义,大家明明都并不再相信神树了。即使是这样,大家这几天都在准备吃的喝的,认认真真的在为神树节做准备,这一让我十分兴奋,作为一名黄杨镇的镇民。听爷爷说,当年一起砍千年榕树时的人许多都在泥石流和后来的疾病中去世了,但仍然有许多人仍在,其中有一位黄爷爷就住在钟楼中,多年来一直是他在为小镇敲钟,虽然现在大家都有手机,不再需要敲钟人,但镇长觉得这是小镇的特色,一直为他发着工资,因此钟楼因此一直被敲响到如今。钟楼在整个县城的中央,从爷爷家的小院步行十多分钟便来到了钟楼。 “即使你找到了黄爷爷,你又能问到什么呢?他们当时仅仅是目击到事件的发生而已,他们并不懂植物的。”宁姐对我此行的目的十分不解。“嗯,确实可能无法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仅仅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形也是十分有用的,我仍然不相信这种树是什么神灵什么的,但它长这么大确实很神奇。”我点了点头,其实我倒没想过能得到什么十分有用的信息,要是当时发生了什么神迹呢,万一神灵是存在的呢,我可没说过我是什么唯物主义者。“我去和黄爷爷商量下神树节的事情,然后就要去邻镇运货了,待会就不陪你们了。”杆子哥读完高中直接和他爸一起搞起了运输,专门运药材,他对读书并不感冒,一起读书那会我就知道,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如今他已经走上了自己的人生之路,而我同样也在追寻着我自己的人生理想。“嗯,你忙你自己的。”杆子哥走在后面,两手插在皮衣口袋里,四处张望,大家都长大了,杆子哥越来越沉稳了,所有人都会长大啊,宁姐也穿起了高跟鞋,不再是以前那个带我们到处疯玩的大姐姐了,一切都在变化,而我同样如此。我抬头望着这座钟楼,它修的还真是十分壮观啊,底部的基层砖墙修的又宽又高,墙面被涂层了栗色,整个钟楼有一个个石块砌成,很有一种西欧风格,一看就知道是民国建筑,在这便能望见那棵巨大的榕树,他从钟楼的后院一直向上生长,枝叶都将整个钟楼给覆盖了起来。前面有一个门洞,我们走进门洞,眼前一下就黑了起来。“文杉,这里好阴森啊。”宁姐站到了我的身后。“这种建筑确实显得有些阴森,怪不得平时也没有人来。”我的声音在整个门洞中回响,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大白天的,一个人都没有,阴暗暗的,都没什么光亮。”宁姐的声音细细的,像是怕惊动什么可怖之物一般。楼梯间十分的高,整个楼梯呈螺旋状,通道却十分的狭窄,让人觉得十分的压抑,旋转的层数十分的多,我只感觉一直在爬,却一直没有走到头,向下望了望,看着有些头晕目眩。当从通道出来时,瞬间觉得到了解脱,整个世界都清新了,宁姐也舒了一口气,我们走到了一个平台上,正中央则又是一个旋梯,不过建在外面没有先前的压迫之感,这个平台的视野十分的开阔,向后能望见那棵巨大的榕树,无论在哪个地方去看它,都会被它的强大气势所压迫,使人不由的心生敬畏。“文杉,那个楼梯通道为什么修的那么狭窄,气都没法喘。”我们三人站到了平台的边缘上,这里风挺大,吹着挺凉快,虽然宁姐说的十分夸张,但那样的通道的确能给人这样的感觉,来自四壁的压迫。“可能是作战时考虑吧,这样的钟楼可以作堡垒的用途。”我想了想,这应该是个合理的解释。“是吗?”宁姐显然觉得这样的钟楼无法作战争用途,但她自己也没有找出更好的解释,于是不再质疑。“好了,走吧,黄爷爷应该就在上面。”通过旋梯我们来到了最顶层,顺着这里的大窗向外眺望,视野十分开阔,来这已经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站在这样的高度俯视整个小镇,镇上的小屋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其中沉淀着记忆,也承载着生命,有人在其中诞生,有人在其中死亡,多少岁月,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即使是这些房屋,终将有一天他们将会化为尘土。在我很小的时候曾来过这里,黄爷爷就住在里面,而那个巨大的铜钟也在里面,我们推开了木门,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里面没有人,黄爷爷应该在房间里。里面铺着石砖地板,前方几米处是一个石墙,一扇门隔开了这间房间和里面的内室,两边都是敞开的大窗,正中央吊着一个大钟和一根长木棍,墙边有一个木桌,桌上摆着三个香炉,每个香炉里都有三根巨大的香正冒着淡淡的烟,整个大厅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驱虫用的熏香吗,问着好舒服。”宁姐走过去瞧了瞧三个香炉。是很舒服,我用力吸了吸,这时忽的冒出“嘎吱”一声。“不要用力闻,一口气吸太多会产生难受的感觉。”黄爷爷从门里面走了出来,满脸的皱纹,面无表情,身体有些佝偻,虽然看着有些苍老,然双眼十分有神,但那锐利的目光使人难生亲近之感。“黄爷爷。”我们一齐跟着向黄爷爷打了声招呼。“黄爷爷,我有事情想向您询问。”我向黄爷爷道明了我的来意。黄爷爷名没有说话,只是面色冷峻的望着我。“我是来调查一件事情,关于当年砍榕树的经过。”我只好赶紧提出我的问题。黄爷爷一听到我的话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眼中流露出了痛苦之色,语气一下变得十分不客气:“有什么可问的,那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你爷爷当时也在场,你自己问他去。”黄爷爷转身准备离开,他现在的情绪十分不好。“等一下,黄爷爷,我怀疑这件事当中有内幕,你是当时的直接参与者,请您帮忙回忆下。”我没有想到黄爷爷的情绪会变得如此激动,使得我一下变得十分紧张。“你为什么要打听那么久的事情?”黄爷爷向我反问道。“因为我觉得这个巨大的榕树十分的不寻常,而我现在研究的便是植物学,我希望寻找到答案。”黄爷爷考虑了再三,最终还是决定同意我的请求。“当时大家为什么要卖树呢?”“那时镇里闹饥荒,大家都没饭吃,只好卖树买口粮。”黄爷爷倒是言简意赅,要是爷爷早开始思想教育课了。“那是谁提议卖树的?”黄爷爷想了会,说道:“你这么一说,有件事我确实觉得有些奇怪,在闹饥荒的那段时间来了几个政府的人,一直往山里跑,镇长找过他们,想向他们汇报情况,但好像他们是搞科研的,说他们也是来调查情况,而且后来要买榕树的也是他们,一开始镇上的人都不同意卖榕树,但开了大会,老镇长向我们说明了情况,当时那状况确实是无可奈何,为了换粮食,最后还是同意了。”黄爷爷说完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黄爷爷并没找到问题所在,那些科研人员确实有问题,但也揭露了另一件事实,那颗千年榕树隐藏着某个秘密,他们为何要将榕树买下来?四张荣乡坐在小院的榕树旁,静静地望着眼前的榕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久久的不时发出一声叹息。眼前的榕树拼命的向上生长,三棵榕树互相竞争,都在竞争着生存的权利,为什么他们要拼命的活下去呢?“荣乡,你坐在地上干什么?地上全是泥土。”荣乡的妻子不满的向张荣乡抱怨道,两手叉腰的站在张荣乡的身后。“那些病人终究要死,我们为什么要就他们?”张荣乡似是向树又似是向自己的妻子问道。“即使终究要死,也要拼命活下去。人不都是这样吗?”荣乡的妻子感到好笑。“人可以不死吗?”张荣乡望向自己的妻子,这回他是想自己的妻子问道。“你可以活在你儿子的回忆里。”荣乡的妻子没好气的回答道。或许儿子便是我生命的延续,一代又一代,这些榕树也是这样吗,他们便是那棵千年榕树生命的延续。这时小守义跑了过来,“爸爸,今天带我去铺子里玩吧。”“好,爸爸带你去铺子里。”张荣乡一把将守义抱到了肩上。张家人一辈子和药材打交道,张守义虽然十分崇敬自己的父亲,自己的父亲是远近闻名的张医生,镇上的大大小小的病都是自己父亲所治,但张守义并不想继承父业,他有自己的道路要走。在某一天,当他望向钟楼的那棵巨大的榕树时,他心中便做下了决定,他要做这棵巨型榕树一般的大人物,而不是如同自家小院的那棵小榕树,一辈子困死在那间小院中。张守义没有成为一名医生,他成了一位药材商人,四里八乡的药材都被他收购,同意向外出售。一个人要获得永恒,便是要成为一段可以被记载的历史,而英雄正是通过完成英勇光辉的成就而成为史诗,成为永恒。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小镇一下子变得热闹了起来,许多邻镇的人都来到了我们的小镇,家家户户的门口都摆上了一盆盆栽,许多人家门口都放起了鞭炮。许多的小孩在路上乱跑,连狗也沸腾了起来,今天这氛围倒是比过年还热闹。杆子哥早与黄爷爷商量好了,从钟楼顶上悬挂而下六串鞭炮六个人一起在下面点起,噼里啪啦声一时间充斥耳膜,又是一年神树节。随着三声厚重的“咚咚”声,一群人围坐在钟楼下的宴席中,午宴开始了,许多的节日都吃各种美食,神树节也难以脱俗,大家最为关注仍然是今年午宴上的美食,各家各户的拿手好菜都摆在了宴席上,令人食欲大增。“文杉,过来,我帮你留了个坐。”宁姐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杆子哥也在那。“嗯,来了。”到处都有人走来走去,想将各处的好菜都尝尝,或许城里觉得这毫无规矩,但在这样欢庆的日子里,为的只是享受,享受美食,享受欢乐,对于这样的大合宴,我也十分享受,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没有那么多规矩。“宁姐,我爸呢?”我望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我爸。“噢,好像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你爸去接待了。”“那我去看看。”见我起身离开,宁姐也跟了上来,“我也去。”镇长家门口停了许多辆小车,站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的对话。“请您再考虑下,虽然这棵巨大的榕树使你们小镇获得了巨大的名声,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愿意提供相当可观的价格买下这棵榕树,并且我们还提供经济投资,这对你们小镇的发展是有极大的好处的。”说话的是一位穿西装的年轻人。父亲站在旁边一言不发,他似乎有些心动了,毕竟这是小镇跳跃式发展的机会,但是镇长摇了摇头,说道:“真是十分抱歉,这棵树对我们小镇的人来说具有十分重大的意义,而且我们小镇也不需要什么投资,现在这样不是挺好吗?”听到这样说那位年轻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想必他是觉得他大费口舌之后竟得到如此结果感到十分不快吧,“非要闹得不可分交吗?”年轻人的语气甚至带上了威胁之意,这里令在场的父亲和镇长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行了,走吧。”坐在旁边的一位老者阻止了年轻人继续说下去。“陈老师!”我发现那位老者竟然是陈老师,他是我们学校的生物学教授,虽然我是学植物的,但与这位老师也认识。听到我的喊声,大家都望向了我,陈老师这是也认出了我来,“文杉同学,你怎么在这里?”由于陈老师与我的倒是十分熟,因此他知道我的名字。“这里是我老家。”听到我这样说,陈老师明显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什么主意。“那挺好,后面几天你有没有空,我想和你谈点事情。”陈老师十分和蔼的对我笑了笑。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陈老师很有可能与当年的事情有关,我也希望借此机会打听清楚。“我这几天的时间都很充裕。”“行,我明天会派人来接你。”说完他便起身准备离开,“打扰了。”“儿子,你们学校老师?”“是我们学校的生物学教授。”“好了好了,大家都去参加庆典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镇长对我们笑了笑,催促我们去往大合宴。这件事当没有就此为止。第二天上午便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小院的门口,本来我是打算只身前往,但“凑巧”那是宁姐就在外面于是变成了我与她一同前往。“宁姐,你怎么在这?”我没好气的问道。“散步啊。”说完还调皮一笑,真让人无可奈何。没想到的是轿车叫我们送到了一个军区停机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直升机和军用飞机,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正当我到处张望的时候,陈老师走了过来,“张文杉同学,我可以叫你文杉吧。”“行,陈老师。”陈老师望向了我身旁的宁姐,“陈老师我带个人没问题吧?”对此,我心里还有些忐忑,陈老师的为人,我并不清楚,万一陈老师因为我带了不相关人员,不与我交谈了,那可就麻烦了。还好,陈老师对此并不介意,“我们不是在这里谈,我要带你去实验室。”“学校的吗?”“不是,国家的,上来吧。”陈老师站在直升机上对我伸出一只手。国家级的,难道这棵树中的秘密也是国家级的。经过数小时的飞行,我们来到了国家级的生物研究所,稍作休息后,我们一同来到会议室,我希望我能获得一个满意的答案。“我即将和你们说的事情十分重要,希望你们了解后不要向外透露。”陈老师的表情十分严肃,想必这件事的确牵扯极大。“行,没问题。”宁姐也作出了保证。“好吧,那棵榕树非同一般,从表面就能看出,其直接原因则是由于它的种子,想必你们那的那颗巨型榕湖的种子应该金黄色的,因为我们曾经获得过一枚,而这种种子并非天然植物,他们是由前一代文明所制作出来的。”“前一代文明?”“嗯,他们出于某种原因早已毁灭,但他们的科技已经达到非同一般的地步。”“难道已经发现了他们的遗迹吗?”对于这样的推测,我感觉十分的兴奋。“对,虽然在遗迹中发现了许多前卫科技,但其中有一枚种子十分奇特,首先它是金色的,他们找到了我的导师,而我也十分幸运的参与了其中,通过我们的研究,我们发现它能够十分快速的生长,而在之后的研究中,我们发现了种子中蕴藏着一个十分重要的信息,但还没来得及找到,种子却发生了不可逆的破坏,根据遗迹中的信息,他们将种子藏到这个世界的各个地方,但是种子那么小,要寻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在这时打断了陈老师的述说,“但是你们找到了黄杨镇,是你们怂恿当时的镇民卖了那颗榕树的,是吗?”“是的,但这是公平的不是吗,树死人活。”对于陈老师的观点我不赞成,也不反对,那已经属于过去,与我已经没有了关系,树死人活,人活树死。陈老师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想要砍倒那颗榕树,但通过采集表面的样本,那些样本中并不含有我们所需要的信息,所以,信息一定只储藏在种子中,但榕树所有的种子中都没有那种金色的种子,但通过扫描,我们发现,那金色的种子竟然藏在整棵榕树的树干中央我们只好将它买回去。”“那到底在种子中隐藏着什么?”我直接向陈老师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永恒。”陈老师仅仅说了两个字。五所有的植物都害怕草,为什么?它是那么的弱小。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它很可怕,它以自毁的方式将它周围的所有植物全部点燃,燃烧殆尽,然后草自己的根却保留了下来,在来年的春天,在这里将遍地野草,绿意盎然,然而却没有别的植物的身影。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一切都是转瞬即逝,弹指之间,幻生幻灭。在这个文明之前,曾经还有一个文明,这个文明经过漫长的发展,科技逐渐走向完美,寰宇之间,再无辛秘,从个人走向宇宙,又从宇宙走向个人,永恒,这项无比飘渺的梦想得以实现,自身将不再死亡。生育被废止,人口保持恒定,当有人死亡时,将会由有关机构通过机械育袋产生一个新的个体以保持人口的恒定。整个社会处于了一种类似于宿命一样的恒定中,每个人能做仅仅是有尊严的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无限的循环往复。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中,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持团结,对所有的一切已经无能为力,对此我们只能忍受。这如同机械一般的整体在内部已经无法发生改变,但变化总是存在的,这一次的改变来自外面,一颗小小的陨石,小到自卫系统都没法动将其击毁,而陨石上所带的病毒,一种会发生快速变化的病毒开始蔓延,对此,前文明人无能为力,技术已经停止,似乎思维也变得呆滞,死亡的序章就此开始。
“怎么可能?”对于陈老师说出的这两个字,我感到无比的惊讶,永恒!这是可能的吗?忽然,我眼前闪过了那巨大的木桩,数十年过去了,然而它一点腐烂的迹象都没有,难道永恒是可能的吗?“没有错,这绝不仅仅是我的臆测,这是由他们亲口告诉我的。”陈老师早料到我会惊讶,大对此十分淡然,包括说出后面那更令我感到惊讶的事情。“难道他们还活着?”“不完全是,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见她。”说着陈老师站了起来,“但我希望你们了解到了真相之后能够帮忙劝劝镇上的人,这可是为全人类牟利的事。”“我可以吗?”宁姐向陈老师问道。陈老师笑了笑,“机会难得。”我和宁姐被安排唐刀一个看起来向棺材一样的仪器中,据陈老师介绍,这是一种虚拟现实体验期,通过这个便能够和她交流。躺在仪器中,我感觉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身体,不断地向上飘,飘过了云层,不断的向上,飘到了白色的天空,仍然在向上,穿过了云层,在云层之上有一栋小木屋,它的基座隐现云层之中,陈老师所说的那位前文明人就在那栋小木屋中吗?宁姐跟着我一起向那栋小木屋走去。“文杉,她就在里面吗?”宁姐似乎有些紧张。“应该吧。”当推开门的一刻,我以为我看到了神迹。对,神迹。双眼所见无数的泡泡,最大的泡泡直径可能已经达到数千米,最小的也有篮球大小,这些泡泡呈不规则分部,每个泡泡都伸出了细细的管子链接其他的泡泡每个泡泡中都有场景,有的是一个人,各个种族的人,有的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动物或者昆虫,这就像一个个场景的全息投影。有一个泡泡向我们飘了过来,泡泡中充满了浓浓的雾气,雾气在翻滚,时而泛起波浪,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游动一般,泡泡将我们包裹了进去,视野中变成了一片深蓝。“这里海里面吗?”这里的水让人感觉好温暖,我姑且认为这是水的物质,很柔很温暖。漂在这里,身体感到十分的舒服,一点也不想动弹,向四周看了许久,什么也没有出现,然我也不敢随意走动,这里四周都一样,获取离开了就回不来了。这里除了水,什么也没有,向上望去,向天空的方向,如果那个方向是天空的话,一片蓝色,颜色不断变深,能看见东西,但无法分辨光来自何方。有一束微弱的光从从远处传来,她在缓慢的靠近,渐渐的能够分辨其外形,她是一名女性,微弱的光芒正是从她的身上发出。“你是谁?”我向她问道。“我······我是,你们是谁?”温柔的女声,似乎没有想好怎样回答,反过来向我们问道。“我们是来了解你们的文明过往的。”我十分坦诚的告诉了她我们的目的。“你们是和前面的那几个人一起的吗?”“嗯。”“好吧,你们想了解什么,我可以让你们亲眼去看。”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由于水和昏暗,我无法看清她的面容,但我依稀能够看出她的痛苦,她在为什么而痛苦。“那个,这位小姐,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为什么你看起来一脸愁容。”宁姐也发现了那位姑娘低落的情绪。那位姑娘听到宁姐的询问像是受到了惊吓,十分慌张的回答道:“啊,没有没有,还是快去看东西吧。”我和宁姐被缓慢的被退出了现在所处的这个泡泡,而她则与泡泡一起飘走了,很快,有泡泡飘了过来,将我和宁姐包裹进一个有一个的泡泡中,在这些泡泡中,我们看到了一个有一个十分神奇的前文明生活场景已经社会场景,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她在那!”宁姐发现了她,宁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泡泡。通过泡泡,我看到了她,她正蹲在一颗榕树旁,凝神看着什么。“走,我们去找她。”宁姐不由分说就自顾自的向那个泡泡跑了过去。当我们向她走进,我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在流泪。宁姐蹲在了她的身旁,“有什么伤心事吗,你可以告诉我的。”“我的眼泪。”她轻轻将泪水拂去,她稍作犹豫,终于还是说道:“我的悲伤,我的思念,因为他。”不知为何,她吐出了自己的心声,尽管她显得有些羞涩,但她仍然十分平静的说出她悲伤的往事。光与唯是同一年出生的孩子,他们一同出生,成长在这时世界中唯一的育儿所里。因为这个世界人数总是恒定,每年死亡的人数并不多,而他们则是为了补充这个总数而被政府制造出来的新生儿,但是光与唯以及生活在育儿所里的其他小孩都不清楚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他们快乐的成长。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发现了这个世界的可怕之处,这个世界总是一成不变,按照着某种规则不断运行。在青年时,许多人都对这样的世界表示不满,表示愤慨,他们励志要做社会的改造者,然而现实的阻力太大,有人因为懒散,有人因为害怕,有人因为妥协,大家都放起了,没有人坚持下来除了光与唯。“唉,大家都妥协了。光叹了口气。“是啊,我们的能力太小了,整个世界的人,没有人支持我们,在这个世界中可以获得永生,可以不外生存担忧,可以十分悠哉的活下,大家都很满足,所以没有人想要改变。”唯也感到了气馁。“但这是不正常的,这样的世界是死的,即使永生又如何,再这样的世界中是无法获得幸福的,不仅如此,它也是脆弱的,这个世界被一层人们自己制造的膜给包裹了起来,但这层膜是脆弱的,在没有外力的情况下,它的内部是稳定的,当终有一天,当外力出现,当这层膜破裂的时候,这个世界将会完蛋,不继续前进就会被淘汰,这不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吗!”虽然唯对光的想法很赞成,但她同时感觉到了害怕,她觉得光会做出某种可怕的事情。事情正如唯所预料,光研制出了一种病毒,这种病毒会发生不断的变化,它的方式被限制,但它会使受到感染的人无药可治,他希望这种手段让政府意识到现今社会需要改变,但他的计划还没有实施被人发现,最终光被处以了判了五百年的刑,光对此感到了绝望,在监狱中,光服毒自杀。光的墓碑在一棵榕树下,唯时常都会去看望他,而对于光的计划唯已经放弃,他没有成功,自己更加不可能,有些东西是能改变的,有些是不能的,自己只需要好好做好自己,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但每次响起光,心中都会涌起无尽的悲伤和对世界的痛恨。光的计划没有成功,人们避过了一场灾难,但这时光所预言的外力出现了,就在光死后不久,病毒开始在人们中快速蔓延,而人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政府对此也无能为力,于是他们想到了种子计划,他们将所有的技术都写入许多的榕树种子中,并且他们决定找一个具有强烈的思维活力的人类,让他以一种非物质形式永久的存在下去,直到未来的新人类发现她,而政府找到了唯。“唉。”我们都不由得叹息。“即使到了要灭亡的一刻,他们还是想着永恒,文明没断,他们就仍然永恒的存在着,但什么是能够永恒的呢?所有人,所有事物终将会消失。春荣冬枯,花开花落,这才是真实的,这才是真确的。”对于她的话,我心里是赞同的,但在此谈论毫无意义,但有一件事我必须问明白:“那永生的技术真的就在种子中吗?”只见她惨然一笑,“现在的人也在做着长生不死的梦吗?那你们去寻找吧,在的,就在种子中。”说完她便不再理我们,向泡泡外走去。出来以后我耳旁仍然久久的回响这她所说的话语,人类将会重蹈前人的覆辙吗,为什么无论是前人还是今人都断的寻找永生呢?“你要去阻止陈老师吗?”宁姐向我问道。“我不知道。”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宁姐站在了我前面:“无论是砍倒榕树,还是找到永生的技术,这些都是错误。”我与陈老师讲述了我在其中的所见所闻,陈老师听后有些惊讶,我向他问道:“陈老师,你还要去找到它吗?”陈老师有些犹豫,说道:“这件事并不是你与我能够决定的,这背后有的人有着更为强大的背景,我也仅仅是一个研究人员而已。”听到老师的回答,我也无可奈何,我并没权利,也没有能力。至于最终将会变成怎样,我想很快便会知晓,宁姐不会放弃,我同样也不想事情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我的心中十分明白,这条路绝不会是人类的进化之路,这将会引导人类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榕树依然伫立在大地之上,它不会成为回忆,它的故事将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