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普中国]-【小说】迷雾与巨蛇(三）

作者：何佳磊 来源：蝌蚪五线谱
这一切要从一千年前的一次大型粒子对撞实验开始说起，那次实验意外打开了位面隔界的大门，后来人们把那个事件称为“大灾变”。
第二章 赏金猎人

这一切要从一千年前的一次大型粒子对撞实验开始说起，那次实验意外打开了位面隔界的大门，后来人们把那个事件称为“大灾变”，那场大灾变夺走了世界上大部分人的生命，世界人口数量从70亿降到只有10亿不到。幸存的人类莫名其妙的变得不再衰老--曾经有人担心这会导致人口爆炸，但现在看来这简直是杞人忧天啊……
那些原本只出现在吓小孩的恐怖故事里的各种怪物，如今都大摇大摆的在旷野上走着，狼人、吸血鬼、巨石怪、影魔等等……然而这些怪物仍是人类武力所能对付的范畴，虽然有很多都是些大麻烦，但单单这些仍不能撼动人类在食物链顶端的地位，直到“迷雾”的出现……
迷雾遍布世界各地且毫无规律的飘荡，没人知道迷雾里的怪物长什么样子，因为见识过的人都已经死了。有人曾尝试在迷雾将要过境的地方安装摄像头，但在迷雾经过时会受到某种能量场的干扰，无法拍摄到迷雾中的状况。所以人类对迷雾里的怪物一无所知，只能从受难者那些支离破碎的残肢，还有尸体上痛苦绝望的脸孔，看出迷雾里的怪物残忍无比，它们并不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单纯为了杀戮而杀戮……
起初，人类曾好几次派出装备最精良的军队去对抗迷雾，但都被全数歼灭，于是人类形成了一个铁一般的共识--迷雾不可战胜，人类只能选择逃避……每当迷雾过境，人类就会迁徙，同时还养成了个习惯--永远保留最后一颗子弹，那是在无法逃避迷雾的时候吞枪自杀用的……
于是人类告别了砖瓦房，告别了钢筋混凝土，迎来房车时代。人类在房车里生活，在房车里生产，你就想象一下曾经人类各行各业在跟地面连成一块的建筑里所做的事情，现在都搬到房车里面去完成……如果让过去的人们坐时光机（当然根本没这玩意）来到现在见识下那些做得跟移动城堡似的大房车，又或是栽种着庄稼养着牲畜的生产房车，还有蝙蝠战车（是的，就跟过去蝙蝠侠电影里的一样），相信会万分感慨的对现代人说：所以你们一千年来把创造力都用在这上面了？你们的宇宙飞船呢？你们的反重力载具呢？……相信我，处在这样危机四伏的世界人类的发展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相信你也能猜到在这怪物横行的蛮荒年代什么职业最吃香了--雇佣兵或赏金猎人，而这两者的区别已经越来越模糊了。赏金猎人除了会替人们解决驻扎地附近的一些潜在威胁外，还会去追猎联邦政府公布的通缉犯，弗兰克·琼恩斯带领的队伍现在就在干这样的活。他们的猎物名字叫雷加·亚伯拉罕，是悬赏金额榜的榜首通缉犯，出于某种原因联邦政府承诺如果活捉他的话赏金会增加一倍，他们大概猜出了是什么原因，是雷加的活动阻碍了一些大人物的地下肮脏业务，所以想要在他死前好好的给他“上一课”。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弗兰克他们只是远远的盯着雷加，而不肯用狙击枪击杀他……但其实还有另一个原因--根据情报雷加具有某些超乎常人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他能够躲避子弹，在任何时候任何方位射过去的狙击枪子弹，他都能提前预知并闪躲……拉萨奇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他好几次提议干脆就一发子弹送猎物上路，而弗兰克对这说法也半信半疑，在他一些模糊的记忆里，的确存在过这么一种人能够躲避子弹，只是他们都死了，另外他知道有好几个猎杀雷加的赏金猎人队伍都遭到了重创，难道那些人没用过同样的办法吗？
要说多年的捕猎经验塑造了弗兰克怎么样的品格，那就是谨慎与耐心……如果情报说的没错，冒然发射子弹不但打草惊蛇，还会暴露了他们的方位（事实上，打从一开始雷加就已经知道自己被跟踪了，他们的方位也早就暴露了）。
所以，他们选择耐心的等待时机……

雷加一直注视着倒在地上的食肝者西蒙，直到确认后者断气后，他仰望了一下天空，自言自语的说了句：“看来不是今天……”
食人族全被歼灭，这个车队里已经不存在活人，除了那个被囚禁在西蒙房车里的那个人，雷加正要去解放他。
雷加走进了西蒙的房车，这车内部比外面看上去的还要豪华，里面应有尽有，一整套家庭影院、供暖制冷系统、精致的茶具等等，其中墙上挂了一张照片，是西蒙与他的妻子女儿的合影。
那个人就囚禁在车厢角落一个狭小的笼子里，里面的那个人根本无法站起来，只能坐着，他除了穿着个四角裤，身上没别的衣物了。雷加惊讶的发现那个人的周围都放满了素描画，直到雷加走近，那个人仍然在聚精会神的画画……现在雷加知道他早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惊艳的素描作品出自谁的手了。
“嘿……”雷加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这时笼子里的人才发现有个陌生人走到他面前，他停止作画惊恐的看着雷加，坐在地面的身体往后退到笼子的角落里。
“不要害怕，我是来帮你的……我名字加雷加·亚伯拉罕，你叫什么名字？”雷加问道。
这时笼子里的人似乎放松了点警惕，面对雷加的提问，他只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还是说你没有名字？”雷加继续问道。
笼子里的人开始做出了各种手势，他指了指周围，又指了指自己，然后做出画画的动作……雷加才意识到这个人是个哑巴。
雷加好不容易理清这些手势的意思，说：“你是说他们都叫你画家？”
画家点了点头。
“好吧，画家，我需要你告诉我，能跟解开笼子锁的钥匙放在哪里？”
面对雷加的提问，画家只是疑惑的看着雷加。
“锁，你知道锁是什么吗？”雷加刚说完，才发现这笼子根本就没有锁，要从里面出来是相当容易的事情……好吧，雷加现在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智障--一个拥有惊人绘画天赋的哑巴智障。
雷加打开了笼子，把画家领出来，对画家说：“我现在要把你带到另一个车队，一个好人车队，那里的人会对你很好……嗯，至少不会像这帮人对你那样，好吗？”
画家点了点头示意赞成。

后来雷加找来了些衣物让画家穿上，又找来了一个背包让画家背上，然后把这车队里搜刮的一些压缩干粮跟子弹都塞进了画家的背包里，其中有一些是标准北约弹，相信这些财物能够照顾这个智障好一段时间了。雷加又给画家找来了一把AK47，挂在了画家的胸前。
接下来雷加要面临一个抉择--是该驾驶一辆装甲车尽快把画家送到车队里，还是继续保持徒步？
要是没有被一队赏金猎人跟踪，雷加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从那队人一直不肯用狙击枪看来，也许他们对雷加的超感知力存在一定程度的了解，只是不知道这了解程度是否让他们知道雷加的超感知力在载具上会失效……如果他们知道，而他们恰好又有一枚反载具导弹的发射器，那么那车子就是这俩人的移动棺材。
“我想我们还是采取容易的方式，我们徒步走过去，你不会介意吧？”雷加对画家说。
画家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会介意……是的，跟智障打交道的一个好处是，他们不会质疑太多。
临走前，画家还为自己找来了几只铅笔跟一些白纸，还有一个画板……看来画画真是他的生命啊，就如同雷加极其重视写日记一样。

在许多人看来，如果就这样俩人行走在旷野中，无异于自杀，但好在雷加的超感知力，能够让他们始终走在最安全的路线上……只是不知道这样的安全还能维持多久，因为雷加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真正的入睡了，这是拜跟踪他的那队赏金猎人所赐……当他精神越来越疲惫的时候，超感知力也会随之削弱。
有时候雷加真想往画家的屁股上踹一脚，画家除了会画画外，基本上不会干别的了，更不用说野外求生技能，每当休息的时候，画家不是在画画，就是在睡觉，丝毫不在乎周遭的环境，每次看到他酣然大睡的样子，雷加都羡慕不已……而雷加不得不始终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感知三公里外那几个猎人的动向。

疲惫感如同一块不断在增加重量的大石一样压在雷加身上，雷加真心希望那几个猎人能够现在就杀过来，这样就能解决这个大麻烦后睡个大觉，然而那几个猎人却有着最让敌人胆怯的品质--极具耐心与谨慎。
雷加知道离最近的镇级别车队，还要走上半个月的路程……雷加觉得自己无法熬过这半个月，他的超感知力没多久就会到达极限，为了他们俩的安全，雷加必须好好的睡一觉，哪怕只是一个小时也好。
于是雷加做了一个在许多人看来，比单枪匹马走在旷野里更疯狂的决定--他打算走进以前人类遗留下来的城市废墟……他打算在里面找一个安全的建筑作为掩体来睡上一觉，而他的超感知力在跟大地连成一块的建筑里不会失效，虽然酣眠等于是完全与外界隔绝了，但总比睡在旷野里要好。
说这个是疯狂的举动并不是无原因的，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往古代城市废墟里走，因为里面栖息着各种魑魅魍魉……有人认为它们是在那一次大灾变里死去的人的亡灵，有些有实体，有些则是无实体的能够让人发疯的能量场……但这世界本来就已经疯了不是吗？
而雷加仅存的超感知力，尚能让他们俩人即使在城市废墟里也尽可能走在安全的路线上，但要是继续拖延下去就难说了。

于是，雷加带着画家沿着一条破败的高速公路，走进了一个城市废墟，这时候夜色悄然降临。这个古代城市过去是叫“广州”，雷加是从一个高速公路上破旧的铁牌上写着的中国语得知的。雷加可以感知到这个城市里至少栖息了上千只能夺去人性命的怪物。
他俩走在一条叫广州大道的公路上，路上布满了旧时代遗留下来的汽车，大都成了充满铁锈的废铁。地上偶尔见到成群结队的老鼠。这城市废墟里高楼林立，在夜色下如同一个个巨大的黑影在俯视着地上行走的人。
这里就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雷加心想着……人们能在在电影里或一些老照片看到自己以前生存的环境，以前人类就生活在这被比喻为“钢筋混凝土森林”的地方，这里曾经灯火通明，人流车流络绎不绝，过去几千年的文明就是在这样的摇篮里生根发芽……虽然如今已破败不堪，有些大楼已经倾斜甚至倒塌，而且大多已被绿色植被覆盖，但雷加走在其间仍然能感受那摄人心魂的庄严与美丽，他已经忘记上一次走近城市废墟是多少年前了，现在再一次走进仍会被这些庞然巨物震撼的有点窒息，他在想他以前是否习惯住在这种如此巨大的东西里面？人住在这么高的地方不会怕吗？

画家感觉到路两边的楼里面，似乎有东西在注视着他们，那些东西就潜藏在黑暗里，偶尔发出丝丝细语，这些声音在挑动着画家的神经，同时他总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们，这一系列诡异的感觉使得他瑟瑟发抖的紧握着手上的枪。
“不要害怕，”雷加已经察觉到画家的恐惧，于是安慰他说，“躲在建筑里的那些东西叫‘影魔’，只要不进入它们的场，它们就无法影响你。”
然而雷加的安慰并没有起多大的效果，反而令画家更加紧张起来……他愈发感觉到后面跟着他们的东西在逐步逼近，那种感觉就如同有股黑暗从背后开始逐渐包围着他们，虽然他们已处在夜晚的黑暗当中，但当画家突然转身往后看时，那些黑暗似乎又马上躲了起来。

后来他们在一座过江大桥上发现了一辆现代的房车，这辆房车已经废弃在这里至少有几个月了，雷加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土豆泥罐头……
这一定是“寻乡者“遗留下来的房车……虽然大多数人都忘记自己一千年前在城市里的生活状态，但城市生活的“基因”仍流淌在人们的血液中，对城市的思念如同烙印一般，甚至会在有些人里发酵，有人说这种思念是一种心理病得治。所以每年都有不少房车回到城市废墟，他们有些是出于怀念，有些则是出于寻死，也许这两者没有多大的差别，人们把这种现象称为“落叶归根”。
“感谢上帝，还有感谢这房车的主人，愿他能够得到安息……”雷加说道，便跟画家一起坐在一台废车的车前盖上吃起了土豆泥，他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吃到这种美味了，比压缩干粮好太多了。
雷加一边吃着土豆泥一边从桥上眺望远方，他看到这废墟里有不少如同轿车般大小的巨型老鼠在街道上穿行，偶尔建筑里会突然伸出几根巨型的触手把巨型老鼠拖进里面，紧接着就会有鲜血从里面溅出……雷加很庆幸现在是晚上所以看得不算太清，而如果让画家在白天看到这些情景肯定要把他给吓坏了。

雷加艰难的又一次使用超感知力，感知到那几个赏金猎人也同样进入了这个城市废墟……但是他发现现在最大的威胁不是赏金猎人，而是他们正前方500米处有三个女鬼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该死的……雷加心里暗骂道……他觉得自己犯了个低级错误，像女鬼这种高危险系数的生物，他应该要趁早发现而改变路线的，但是因为疲惫削弱了他的超感知力，同时他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后的猎人上面，所以才对这样的危险没有提早察觉。
现在选择逃跑已经迟了，因为女鬼对逃跑的人相当敏感……难道要战斗吗？如果只是一只女鬼还好对付，但现在迎面走来的是三个，雷加没有把握在对付三个女鬼的同时还能保护画家……雷加基本可以断定一旦开战，画家必死无疑。
所以只能祈祷那三个女鬼没有察觉到他俩。
“嘿，画家，听我说，”雷加对还在吃土豆泥的画家说道，“现在有威胁正在靠近我们，我需要你打起十二分精神，并且完全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画家停止了进食，注视着雷加表示自己在认真的听。
“几分钟后，会有三个女鬼在这经过，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坐在路边等它们经过后走远，在这期间千万不要有什么大动作，尤其是起身逃跑，明白吗？”
画家点了点头。
“等它们靠近一些的时候，我们需要屏住呼吸一段时间，直到它们走远，我会向你打指令，听到我指令的时候你就要吸一大口气，然后无论如何在我下一个指令前不要呼出来，听懂了吗？”
画家再次点了点头。
“另外，它们经过的时候，最好不要直视它们……呃，我劝你还是全程闭着眼睛。”
雷加的意思并不是让他现在就闭眼睛，但画家一听完就马上紧闭着双眼。
“最后一点，如果万不得已要开战的话，记住，瞄准它们的盆腔，也就是小腹的位置，那里是它们的弱点。”

雷加带着画家坐在了桥边的地面，身体面向路中央，也就是女鬼即将经过的地方。他们盘着腿纹丝不动，雷加低着头，右手握着放在他肋骨枪套里的左轮枪的枪柄。
女鬼缓慢的走过来，离雷加他们大概还有50米的距离。雷加跟画家能够听到空气中萦绕着歌声，那歌声从女鬼身上发出，但又似乎不是女鬼自己在唱，而是它们周围自然散发的声音……雷加能听出那首歌是由几个女声共同发出，是用中国语系里面的粤语在唱，歌词的内容是：

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睇见，睇见，睇见，睇见，心慌慌，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发光，睇见，睇见，睇见，心更慌……天际朗月也不愿看，天际朗月也不愿看，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是女鬼觅爱郎，谁人愿爱，凄厉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风里荡，夜更深雾更寒，游魂踏遍，幽静路上，寻找替身，阴风吹冷月光……

正当女鬼离雷加俩人50米左右的时候，雷加轻声对画家说：“就是现在，深吸一口气然后屏住。”
雷加可以看到那三个女鬼前后并排走着，它们身材极其细长，身高将近三米，但宽度跟正常女人无异。它们身穿旗袍，右手撑着一把似乎用纸做的伞，伞已经破烂不堪，惨白的手里戴着各式珠宝，脸都被丝巾围着遮住了（我们该庆幸它们这么做）……它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充满诡异与恐怖的凄美……
当女鬼走到雷加他俩正前方的时候，雷加能感觉到坐在旁边的画家在瑟瑟发抖，而他自己心跳也开始加速。
幸运的是，女鬼并没有发现他们，继续照着它们的方向走下去……
是的……一切都会好的……不会发生什么事……雷加心里默念

“扑……”
正当雷加以为事情最终会有惊无险的时候，他身旁的那位居然忍不住放了一个响屁……都是那土豆泥惹的祸，有些人总是会在紧张的时候忍不住放屁……雷加有着前所未有的冲动想要狠狠的踹画家的屁股……而旁边的画家显然很懊恼，发抖的比之前更厉害，眼泪都流出来了。
但幸运的是，那三个女鬼并没有被那屁声吸引，并没有停下脚步……
因此雷加松了口气……是的，他呼了口气，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干了这么件傻事，他呼了口气……
顿时三个女鬼同时停下了脚步，而雷加马上用一只手捂着自己的鼻嘴，按捺住自己吸气的欲望……女鬼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等了片刻，然后又开始缓慢的继续往前走。
“扑哧……”
这时，画家又放了个比刚刚更响的屁，并且声音又尖细又长，如同一个人在有气无力的吹着小号……
三个女鬼又再次停下了脚步，并且这次它们慢慢的同时转身，面对着雷加他们的方向，然后慢慢的举起一只手，指着雷加他们。

雷加意识到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正当他准备喊战斗指令的时候，他身旁的那个哑巴画家突然大喊：“自己操自己去吧！你们这群操妈的！”同时他端起AK47站起来就是一顿扫射。
而雷加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跟枪声吓得整个屁股从地面弹了起来……然后他惊讶的发现，画家射出的子弹都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三个女鬼的下腹处，也就是它们的弱点……随着凄厉的尖叫声，三个女鬼灰飞烟灭。
更让雷加惊讶的是，整个过程画家一直闭着眼……
也就是说画家靠着本能感知到危险靠近了，这意味着画家在岁月中不经意的开发了大脑内的松果体，这意味着画家有成为破雾者的潜质……但一个智障破雾者，还是算了吧……
然后雷加意识到现在最该惊讶的不是画家的潜质，而是画家居然不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