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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普中国]-数学圈缺妹纸或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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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于网络)

数学是一个男性主导的学术领域,就像是一个老男孩俱乐部。寥寥无几的女性显得尤为突出,也很难被认真对待。女性在其中更像是男性的谈资而非同事。然而,最好的决策总发生在多样化人群当中。如果世界上少了一半的人不参与数学研究,数学就会丧失太多的机会。

如果你对数学感兴趣,或者如果你喜欢在学业之余阅读数学家传记的话,相信对毕达哥拉斯,欧拉以及哈代这些名字一定耳熟能详。但是像西帕蒂娅,阿涅西,戈德瓦塞尔这三个名字你一定觉得相当陌生,是的,她们其实是数学史上颇受尊敬的女数学家。放眼人类整个数学发展历史,不难发现也有女性对数学领域的发展有着重大的影响,但这样的数字,实在是太少,因为女性在求知和社会禁忌方面总是受到各种文化或者实际生活的限制。

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到今天这样的时代,男女平等观念在多数国家落地,女性受教育的机会在全球范围内有了极大的改善。按理说,数学界和学术圈的妹纸应该越来越多才是,可事实并非如此。本文将讲述一个美国数学圈的事件,通过美国数学家托帕斯的故事,将为你铺开一个不一样的真相。我们分析全球各国数学圈和学术界普遍缺妹纸这件事,到底什么样的原因形成的。阅读全文大约需要15分钟。

(图片来源于网络)

当数学家托帕斯(英文原名:Chad Topaz)翻开《美国数学学会》杂志发来的编辑委员会副本时,失望之情油然而生。面前的13位编委会数学家是清一色的男性,而且大多数都是白人。这意味着什么?

全球统计数据显示,在数学领域,仅仅有15%的终身职位由女性担任,同样境遇的还有计算机科学以及工程学领域,女性任职比例仅仅只有18%以及14%。相比之下,诸如心理学以及生物学等软科学则有更多的女性从事,其比例分别占到了55%和34%。

虽然数学研究领域女性匮乏,但开篇我们托帕斯却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其招募女性攻读数学博士学位,并兼任博士后顾问。这些女性是如此的引人注目,虽然很少谈论代表性的问题,但却常常是房间内唯一的女性,似乎也改变了整个数学界带给人们的惯常刻板印象。

随着工作的推进,托帕斯对于了解女性在数学领域的不足越来越感兴趣,特别是托帕斯自己的女儿说喜欢数学和科学时,他更想清楚这一原因所在,也想解决这一根本问题。出于这种考虑,托帕斯和马卡莱斯特学院的计算机科学家谢拉德·森把研究目光转向了学术期刊的编辑委员会,在现有情况下,它往往是衡量学术成功的标准。

什么样的人在编辑委员会之中看起来仅仅是关于圈内人的统计,但托帕斯和森都认为,这一情形会影响到该学术领域中的女性地位。因为学术编辑在科学领域中扮演着守门人的角色,他们决定同行学术论文的评审过程,也是相应学术领域的支柱。其决定着期刊上发表的论文作品,也影响着一个领域的最终方向。

对于学术界的个人来说,能够加入编辑委员会也是个人在学术界的重要职业里程碑、对于诸多学术研究者来说,能够加入编辑委员会是一个巨大的发展机会,也是个人的重要声誉所在。

但托帕斯和森的研究却表明,女性却往往被排除在这些机会之外。他们对435个数学期刊的13000个编辑职位进行分析,发现在所有数学杂志编辑职位中,仅仅有9%由女性担任。有一半左右的数学期刊的编委会中,女性编辑比例为7.6%。同时还有十分之一的期刊并没有女性编辑。

这些数字清晰地向我们展示了数学领域的发展现状,但更重要的是了解清楚造成这种差异的根本原因所在,托帕斯和森将其中一个重要因素称之为“光环效应”,即驱动成功的往往是自然光环或者窍门,而非努力工作和坚持。但可悲的是,女性不太可能被自然视为光辉。最近一项统计发现,诸如“光环”或者“天才”等词语不太可能归因于女性的学术领域,女性工作者很难达到该领域的上层。这也就意味着,作为一个数学家,你必须要拥有光环。但女性恰恰缺乏这种自然的光环。

事实上,即便女性有相应的才华或光环,她们的成就也往往会被同事“另眼相看”。乔治梅森大学的数学家玛丽亚·埃梅利安科曾提到了她的一个同事所遇到的问题。当这位女性同事去报到时,她发现自己办公室的门上是自己的大名,而别的男性同时门上是博士,她总是显得与众不同。

同样是女性数学家莎拉·布罗斯基,在被授予国家科学基金会的研究生奖学金后,有同行告诉她,她在学术上也仅仅能止步于此,因为她是一个女人。这种惯常的思维定势认为,女性的职业成就是象征性的,而不是她们的卓越能力和辛勤工作换来的,这也就是为什么女性从事学术编辑工作比例如此之低的首要原因。

而对于编辑委员会来所,他们希望同事在学术上比较成熟,具备丰富的专业知识,能够审查文章,也能够指出他人在学术研究中的缺陷。但针对女性的一种思维定势,认为因为某人是女性,所以才能够发表了诸多论文以及获得很多奖项,这种逻辑性恰恰会伤害到女性的地位。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对于女性数学家来说,其工作产出量确实要少于男性同行。对于全职女性来说,其需要更多的精力来承担家务以及抚养子女,会牵扯到一定的工作精力。很多女性数学家在努力平衡家庭和工作,但往往事与愿违。埃梅利安科也举例,曾有女性同事在剖宫产的当周不得不坚持上课,因为部门中没有相应的政策,如果不工作,很有可能失业。

但是即便女性学术工作者的产出量较低,但这并不意味着对其研究质量会有影响。虽然很多女性工作者并不会像男性同行那样一年写出很多文章,但能够保证产出论文的质量。遗憾的是,当前的学术环境只看重数量而不是质量。

由于惯常的文化氛围,性别差异在学术界尤为明显。传统上,这是一个男性主导的学术领域,感觉就像一个一个老男孩俱乐部。在其中,寥寥无几的女性显得尤为突出,也很难被认真对待。女性在其中更像是男性的谈资而非同事。

当然,这种性别歧视并不是数学领域所独有的。但是数学文化中对于客观性的尊重也会加剧对女性工作的低估。数学领域与其他学术领域的区别在于,其过于追求客观性,学术工作者需要将自己的标准与工作分开。但从人类本质来讲,无法做到完全客观,总会有主观性的偏见。对于数学家来说,他们对客观性的追求使得自己根本认识不到各种偏见的存在。这样以来,对于女性的偏见也就不太容易从思想上改变。

很多数学家认为,要消除数学界对女性工作者的偏见,可以通过匿名提案、或者是硬性限定女性在编辑委员会的比例等方式来实现。同时,解决这种差异性并不仅仅在学术论文评审方面做文章。很多数学家表示在学生早期教育时这种性别差异就已经出现。女性在上计算机科学课时,自己就会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不善于这些内容。同时,一些研究也发现,早在小学到中学阶段,男性和女性对于数学的信心就有所不同,这种感觉上的差异甚至会伴随着他们的整个受教育过程。因此更重要的是要在学生阶段解决这种对待问题的态度。

对于很多数学家来说,希望更多的女性能够参与到数学研究中去,推动数学更好的发展。因为有研究表明,最好的决策总发生在多样化人群当中。如果世界上少了一半的人不参与数学研究,数学就会丧失太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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