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
自旋角动量是系统的一个可观测量,它在空间中的三个分量和轨道角动量一样满足相同的对易关系。每个粒子都具有特有的自旋。粒子自旋角动量遵从角动量的普遍规律,p=[J(J+1)]h,此为自旋角动量量子数 ,J = 0,1 / 2,1,3/2,……。自旋为半奇数的粒子称为费米子,服从费米-狄拉克统计;自旋为0或整数的粒子称为玻色子,服从玻色-爱因斯坦统计。复合粒子的自旋是其内部各组成部分之间相对轨道角动量和各组成部分自旋的矢量和,即按量子力学中角动量相加法则求和。已发现的粒子中,自旋为整数的,最大自旋为4;自旋为半奇数的,最大自旋为3/2。1
首先对基本粒子提出自转与相应角动量概念的是1925年由 Ralph Kronig 、George Uhlenbeck 与 Samuel Goudsmit 三人所为。然而尔后在量子力学中,透过理论以及实验验证发现基本粒子可视为是不可分割的点粒子,是故物体自转无法直接套用到自旋角动量上来,因此仅能将自旋视为一种内在性质,为粒子与生俱来带有的一种角动量,并且其量值是量子化的,无法被改变(但自旋角动量的指向可以透过操作来改变)。
自旋为半奇数的粒子称为费米子,服从费米 -狄拉克统计;自旋为0或正整数的粒子称为玻色子,服从玻色-爱因斯坦统计 。复合粒子的自旋是其内部各组成部分之间相对轨道角动量和各组成部分自旋的向量和,即按量子力学中角动量相加法则求和。已发现的粒子中,自旋为整数的,最大自旋为4;自旋为半奇数的,最大自旋为3/2。
自旋是微观粒子的一种性质。自旋为0的粒子从各个方向看都一样,就像一个点。自旋为1的粒子在旋转360度後看起来一样。自旋为2的粒子旋转180度,自旋为1/2的粒子必须旋转2圈才会一样。 自旋为1/2的粒子组成宇宙的一切,而自旋为0,1,2的粒子产生物质体之间的力。自旋为半整数的费米子都服从泡利不相容原理,而玻色子都不遵从泡利原理。
发现自旋的发现,首先出现在碱金属元素的发射光谱课题中。于1924年,沃尔夫冈·泡利首先引入他称为是「双值量子自由度」(two-valued quantum degree of freedom),与最外壳层的电子有关。这使他可以形式化地表述泡利不相容原理,即没有两个电子可以在同一时间共享相同的量子态。
泡利的「自由度」的物理解释最初是未知的。Ralph Kronig,Landé的一位助手,于1925年初提出它是由电子的自转产生的。当泡利听到这个想法时,他予以严厉的批驳,他指出为了产生足够的角动量,电子的假想表面必须以超过光速运动。这将违反相对论。很大程度上由于泡利的批评,Kronig决定不发表他的想法。
当年秋天,两个年轻的荷兰物理学家产生了同样的想法,George Uhlenbeck和Samuel Goudsmit。在保罗·埃伦费斯特的建议下,他们以一个小篇幅发表了他们的结果。它得到了正面的反应,特别是在Llewellyn Thomas消除了实验结果与 Uhlenbeck 和 Goudsmit 的(以及 Kronig 未发表的)计算之间的两个矛盾的系数之后。这个矛盾是由于电子指向的切向结构必须纳入计算,附加到它的位置上;以数学语言来说,需要一个纤维丛描述。切向丛效应是相加性的和相对论性的(比如在c趋近于无限时它消失了);在没有考虑切向空间朝向时其值只有一半,而且符号相反。因此这个复合效应与後来的相差系数2(Thomas precession)。
尽管他最初反对这个想法,泡利还是在1927年形式化了自旋理论,运用了埃尔文·薛定谔和沃纳·海森堡发现的现代量子力学理论。他开拓性地使用泡利矩阵作为一个自旋算子的群表述,并且引入了一个二元旋量波函数。
泡利的自旋理论是非相对论性的。然而,在1928年,保罗·狄拉克发表了狄拉克方程式,描述了相对论性的电子。在狄拉克方程式中,一个四元旋量所谓的「狄拉克旋量」被用于电子波函数。在1940年,泡利证明了「自旋统计定理」,它表述了费米子具有半整数自旋,玻色子具有整数自旋。
自旋量子数基本粒子对于像光子、电子、各种夸克这样的基本粒子,理论和实验研究都已经发现它们所具有的自旋无法解释为它们所包含的更小单元围绕质心的自转(参见经典电子半径)。由于这些不可再分的基本粒子可以认为是真正的点粒子,因此自旋与质量、电量一样,是基本粒子的内禀性质。2
在量子力学中,任何体系的角动量都是量子化的,其值只能为:
其中h/2π是约化普朗克常数,s称为自旋量子数,自旋量子数是整数或者半整数(0, 1/2, 1, 3/2, 2,……),自旋量子数可以取半整数的值,这是自旋量子数与轨道量子数的主要区别,后者的量子数取值只能为整数。自旋量子数的取值只依赖于粒子的种类,无法用现有的手段去改变其取值(不要与自旋的方向混淆,见下文)。
例如,所有电子具有s = 1/2,自旋为1/2的基本粒子还包括正电子、中微子和夸克,光子是自旋为1的粒子,理论假设的引力子是自旋为2的粒子,已经发现的希格斯玻色子在基本粒子中比较特殊,它的自旋为0。
亚原子粒子对于像质子、中子及原子核这样的亚原子粒子,自旋通常是指总的角动量,即亚原子粒子的自旋角动量和轨道角动量的总和。亚原子粒子的自旋与其它角动量都遵循同样的量子化条件。
通常认为亚原子粒子与基本粒子一样具有确定的自旋,例如,质子是自旋为1/2的粒子,可以理解为这是该亚原子粒子能量量低的自旋态,该自旋态由亚原子粒子内部自旋角动量和轨道角动量的结构决定。
利用第一性原理推导出亚原子粒子的自旋是比较困难的,例如,尽管我们知道质子是自旋为1/2的粒子,但是原子核自旋结构的问题仍然是一个活跃的研究领域。
原子和分子原子和分子的自旋是原子或分子中未成对电子自旋之和,未成对电子的自旋导致原子和分子具有顺磁性。
自旋与统计粒子的自旋对于其在统计力学中的性质具有深刻的影响,具有半整数自旋的粒子遵循费米-狄拉克统计,称为费米子,它们必须占据反对称的量子态(参阅可区分粒子),这种性质要求费米子不能占据相同的量子态,这被称为泡利不相容原理。另一方面,具有整数自旋的粒子遵循玻色-爱因斯坦统计,称为玻色子,这些粒子可以占据对称的量子态,因此可以占据相同的量子态。对此的证明称为自旋统计理论,依据的是量子力学以及狭义相对论。事实上,自旋与统计的联系是狭义相对论的一个重要结论。
自旋的方向自旋投影量子数与自旋多重态
在经典力学中,一个粒子的角动量不仅有大小(取决于粒子转动的快慢),而且有方向(取决于粒子的旋转轴)。量子力学中的自旋同样有方向,但是是以一种更加微妙的形式出现的。
在量子力学中,对任意方向的角动量分量的测量只能取如下值:
其中s是之前章节讨论过的自旋量子数。可以看出对于给定的s,可以取“2s+1”个不同的值。例如:对于自旋为1/2的粒子,"sz"只能取两个不同的值,+1/2或-1/2。相应的量子态为粒子自旋分别指向+z或-z方向,一般我们把这两个量子态叫做"spin-up"和"spin-down"。 对于一个给定的量子态,可以给出一个自旋矢量,它的各个分量是自旋沿着各坐标轴分量的数学期望值,即。这个矢量描述自旋所指的“方向”,对应于经典物理下旋转轴的概念。这个矢量在实际做量子力学计算时并不十分有用,因为它不能被直接精准测量:根据不确定性原理,sx、sy和sz不能同时有确定值。但是对于被置于同一个量子态的大量粒子,例如使用施特恩-格拉赫仪器得到的粒子,自旋矢量确实有良好定义的实验意义。
自旋与磁矩具有自旋的粒子具有磁偶极矩,就如同经典电动力学中转动的带电物体。磁矩可以通过多种实验手段观察,例如,在施特恩-格拉赫实验中受到不均匀磁场的偏转,或者测量粒子自身产生的磁场。3
一个基本粒子,电量为q,质量为m,自旋为S,则其内禀磁矩为
其中无量纲量g称为g-因数(g-factor),当仅有轨道角动量时,g=1。
电子是带电荷的基本粒子,具有非零磁矩。量子电动力学理论成功以预测了电子的g-因数,其实验测量值为−2.002 319 304 3622(15),括号中的两位数字为测量的不确定度,来源于标准差,整数部分2来源于狄拉克方程(狄拉克方程是与将电子自旋与其电磁性质联系起来的基本方程),小数部分(0.002 319 304…)来源于电子与周围电磁场的相互作用,其中也包括电子自身的产生的电磁场。
自旋与手征性轻子是自旋⁄2粒子,只能处于两种自旋态:上旋或下旋。自旋统计定理将它们按照自旋归类为费米子,遵守泡利不相容原理,因此任何两个全同的轻子不能同时占有相同的量子态。
手征性与螺旋性(helicity)是与自旋紧密相关的两种性质,螺旋性跟粒子的自旋与动量之间的相对方向有关;假若是同向,则粒子具有右手螺旋性,否则粒子具有左手螺旋性。对于不带质量粒子,这相对方向与参考系无关,可是,对于带质量粒子,由于可以借着洛伦兹变换来改换参考系,从不同的参考系观察,粒子动量不同,因此翻改螺旋性,可以从右手螺旋性翻改为左手螺旋性,或从左手螺旋性翻改为右手螺旋性。手征性是通过庞加莱群(Poincaré group)的变换来定义的性质。对于不带质量粒子,手征性与螺旋性一致;对于带质量粒子,手征性与螺旋性有别。
在很多量子场论里,例如量子电动力学与量子色动力学,并没有对左手与右手费米子作任何区分,可是,在标准模型的弱相互作用理论里,按照手征性区分的左手与右手费米子被非对称地处理,只有左手费米子参与弱相互作用,右手中微子不存在。这是宇称违反的典型例子。
摘自独立学者量子力学书籍《见微知著》
自旋电子学瑞典皇家科学院表示,2007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奖励的是从电脑硬盘读取数据的技术根源。法国科学家费尔和德国科学家格林贝格尔1988年发现的巨磁电阻效应,大大提高了器件性能,使我们的计算机硬盘体积越来越小,而容量越来越大。
然而,这项发现的伟大之处还不仅如此。《科学时报》记者就此采访了该领域4位学者。其中中国科学院物理研究所研究员朱涛表示:“费尔和格林贝格尔种下了一粒种子,随着20世纪90年代应用的突破,这粒种子长成了一棵小苗——自旋电子学,这是一个成长很快、前景广阔的磁学分支。”
应用自旋的直接的应用包括:核磁共振谱、电子顺磁共振谱、质子密度的磁共振成像,以及巨磁电阻硬盘磁头。自旋可能的应用有自旋场效应晶体管等。以电子自旋为研究对象,发展创新磁性材料和器件的学科分支称为自旋电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