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与时间赛跑”：因气候危机加剧，水下考古人员在抢救性发掘中常处于挫败的边缘

据外媒报道，海底散布着300万艘沉船。沉船像一个个时间胶囊，几千年来没有受到干扰。但当你看到一只小章鱼把重要的文物（比如一件陶器）带入人们的视线时，它真的开始扭曲我们对这些陶器中所含东西的印象。由于沉船与环境的相互作用，残骸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恶化，沉船在海洋消解的过程中，水下考古研究人员与时间赛跑，争分夺秒地从现场抢救和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然而气候危机加剧了他们与时间的竞争。更强的风暴使沉船面临更猛烈的涌浪和洋流，而海洋的酸性越来越强，研究人员担心海水对沉船结构的侵蚀可能会加速。有时，研究人员发现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处于失败的边缘，愤怒地看着历史在这些沉船点的海洋生物爆炸中退居次要地位，直至消失殆尽。

地中海天空号邮轮在古希腊依洛西斯（Eleusis）的残骸。图源: Vasilis Tsikkinis photos/Getty Images

从泰坦尼克号（Titanic）到沙克尔顿的耐力号（Shackleton’s Endurance），再到奴隶船克洛蒂尔达号（Clotilda），散布在海底的300万艘沉船不仅改写了我们的历史，而且可能决定我们的生存。数十艘沉船继续塑造着我们的现在。一些国家，如在哥伦比亚海岸发现的满载黄金的西班牙大帆船圣何塞号（San José），因为多个国家声称拥有价值高达170亿美元的货物，已经迫使殖民主义进行清算。又比如今年在南极发现的几乎保存完好的“耐力号”（Endurance）。

这些残骸的存在见证了生与死；尽管珊瑚、鱼类和海葵蜂拥而至，把它们变成了海洋动物的栖息地，但它们消融的结构往往见证了人类生命的悲惨损失。

图源：潜水员在红海的一艘沉船（SS Thistlegorm号）内探索一辆生锈的摩托车。图源：Extreme Photographer/Getty/iStockphoto

1915年，“耐力”号沉没。沙克尔顿去世一百年后，在南极洲威德尔海发现了几乎保存完好的沉船。图源：Royal Geographic Society/PA

如果船只沉没，这些堆积物的角落和缝隙往往会成为海洋生物的热点。一个珊瑚丘，它实际上可能是一个压载桩，它可能与一艘参与人口贩运和全球奴隶贸易的实际船只相连。

这些残骸的出现对科学界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些经常出现在深海的地点有助于揭示这个星球上被神秘笼罩的部分。德尔加多说：“如果沉船是引诱我们进入深海的警笛，那么它们将鼓励我们探索地球最后的边界。一个我们不太了解的领域。”

近年来，研究人员已经开始了解沉船与环境的相互作用，沉船在海洋消解的过程中，他们争先恐后地从现场收集尽可能多的信息。即使是像泰坦尼克号这样的大型船只，研究人员也记录了残骸不断恶化的情况，其中一支探险队推测到2030年将什么都不会留下。有时，研究人员发现自己在这场战斗中处于失败的边缘，愤怒地看着历史在这些地点的海洋生物大爆发中退居次要地位。

英国克兰菲尔德大学（Cranfield University）水下考古研究员丽莎·布里格斯（Lisa Briggs）说，希望这艘沉船有点像一个时间胶囊，几千年来没有受到干扰。但当你看到一只鲁莽的小章鱼（octopus）把重要的文物（一件陶器或别的文物）带入人类视野时，它真的开始扭曲人们对这些陶器中所含东西的印象。

气候危机加剧了它们与时间的竞争。更强的风暴使沉船面临更猛烈的涌浪和洋流，而海洋的酸性越来越强，人们担心其结构的侵蚀可能会加速。

布里格斯一直关注着不断升高的水温改变了她工作的地点。在土耳其，入侵性、有毒的狮子鱼（lionfish）数量激增，这使得对沉船进行编目的工作变得更加危险，而一种破坏木材的蠕虫状海洋软体动物已经向北移入波罗的海。布里格斯说：“我很害怕想到，这些令人难以置信的沉船中的一些可能会因为这些在水下以木材为目标的令人讨厌的小虫子而消失。”

随着气候危机的加剧，沉船暴露事件已成为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星球的象征；2016年，北极的冰层融化导致发现了两艘于1871年沉没的捕鲸船，而意大利70年来最严重的干旱则暴露了一艘50米长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沉没的货船。

就泰坦尼克号而言，在人类60多年来坚决拒绝听从气候警告的情况下，这艘注定失败的邮轮已经成为一个有力的隐喻。1997年《泰坦尼克号》电影的导演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在2012年接受美国《国家地理》采访时表示：“泰坦尼克号寓言的一部分是傲慢、狂妄以及我们太自大而不能失败的感觉。”

最终，海洋探险将揭开地球上最不为人所知的环境之一——深海海洋是如何变化的神秘面纱。尽管人类通过深海采矿和过度捕捞等活动扩大了对海洋的影响，但仍有80%以上的海洋尚未开发。

参考文献：卫报 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23/jan/09/a-race-against-time-how-shipwrecks-hold-clues-to-humanitys-future

编译：Daisy

审核：Nicole

编辑：Tomm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