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光亚,我国核科学技术的主要开拓者之一,参与组织领导中国原子弹、氢弹的研制及历次核试验,为中国核武器事业的创建与发展做出重大贡献。被誉为“中国科技众帅之帅”。
朱光亚小时候
朱光亚(左一)兄妹与父母
故事一:自控力强,“打破砂锅问到底”
湖北宜昌古名夷陵,因“水至此而夷,山至此而陵”,清朝雍正年间改称 “宜昌”,寓意“宜于昌盛”,后一直延用此名。1924年12月25日,宜昌一户普通的朱姓人家迎来了第三个男孩。按照光字辈,父亲朱懋功为新生儿取名“光亚”,希望孩儿共兴家族。
父亲年幼即双亲离世,家境贫困,但学习刻苦用功,曾在法语学校读书,辍学后在一家轮船公司谋差,之后进入汉口邮政局工作。虽然一家子生活拮据,但父亲十分重视儿女的教育培养。
1929年夏,不满5岁的光亚,进入汉口第一小学附属幼稚园,半年后直接升入该校初小一年级。
不论是在学校的同学中,还是在家里的兄弟中,小光亚有一个特别与众不同之处,那就是他的自控力。孩童爱玩耍是天性,一般的孩子一放学,就会扔下书包,先去找同伴玩个尽兴。可是小光亚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做作业。作业不做完不出家门。
还有,小光亚特别爱“打破砂锅问到底”。对课堂上、书本里讲授的知识,不弄懂绝不罢休。在学校问老师,在家里问兄长。这些特质在旁人看来,就一个字“倔”。也正因为如此,小光亚的成绩,在哪里都是名列前茅。
故事二:多次转学,颠沛流离的求学之路
光亚的小学和中学时代,正是国难当头、天灾人祸不断的岁月。1931年光亚读小学三年级,那年长江发大水,他家住房被淹了;而日寇发动的“九一八事变”,则更是将中华民族推向黑暗的深渊。
1938年日军准备初秋攻占汉口。为了躲避战乱,不荒废学业,父亲决定将光亚和两个哥哥送到重庆继续读书。三兄弟挤在人满为患的闷热船舱,经过三天航行终于到达朝天门码头。
重庆作为战时首都,大量内地机构及人员迁入,物价飞涨、住房紧缺。三兄弟只得在离重庆市西北约百余公里的合川县(今合川区)落脚。大哥光庭考入重庆中央大学,二哥光鼐与光亚就读合川崇敬中学高中部。
崇敬中学校舍是一所废弃的破庙。上课和住宿都在庙里,睡觉时铺上稻草。光亚所在的班是专门为流亡学生开设的。他只读了一年,这个班级因为部分学生学籍问题,在教育部门的干预下,突然解散了。两兄弟转学到了江北县(今渝北区)清华中学。
大约半年后,光亚与二哥再次转学,到了沙坪坝。大哥所在的重庆中央大学正好在沙坪坝,二哥在沙坪坝的重庆中学读书,光亚在沙坪坝的南开中学就读。历经磨难的三兄弟在这里相聚了。
尽管重庆是大后方,但是日军飞机还是常来滋扰,甚至轰炸民用设施。1940年8月22日,也就是光亚入读重庆南开中学的这一年,日军居然对这所学校进行了定点轰炸。重庆多雾,日军飞机常常雾散出动。而一听到警报声,光亚他们就会披着自制的“防空网”,“跑学”跑到田野深处躲藏起来。
故事三:良师引路,确立终身追求的理想
对于小光亚的成长而言,父母亲的言传身教和兄长的榜样力量,无疑是重要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便是求学路上良师的影响与引导。
在汉口圣保罗初级中学念书时,光亚打下了良好的数学基础与英语底子。教英语的是一位和蔼可亲的外籍老太太,光亚认真听她的发音与讲解,注意口型变化,学得十分扎实。
在重庆南开中学期间,光亚喜欢上了物理学。物理老师魏荣爵特别爱才惜才。有一位学生物理考试交白卷,可在卷子上即兴填了一首词。魏老师批道:“卷虽白卷,词却好词。人各有志,给分六十。”该生后来顺利毕业,并成为了法律专业高才生。
光亚不仅天资聪慧,而且学习极为刻苦,自然深得魏老师的喜爱。光亚的物理作业书写规范、非常整洁,魏老师说,可以把它交给书店作为物理课本使用。师生俩常常互相“串门”,谈物理,谈人生。魏老师告诉光亚,学好物理,将来必定会有大用场。果不其然,光亚与物理学结下了一生的缘分,并将自己的才华与全副心力,奉献给了新中国的国防现代化建设。
阅读链接:“两弹一星”元勋
“两弹一星”最初指原子弹、氢弹、人造卫星。“两弹”中的原子弹和氢弹后来合称核弹,另一弹指早期研发的导弹。后来“两弹一星”指导弹、核弹、人造卫星。
1999年9月1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前夕,党中央、国务院、中央军委隆重表彰为我国“两弹一星”事业作出突出贡献的23位科技专家,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他们被称为“两弹一星”元勋。(来源:国防科技大学“科普中国”共建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