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热浪将加速生物大灭绝

过去几年，海洋温度已经飙升到足以引发大量海洋物种死亡的程度，导致数以百万计的珊瑚、鱼类、哺乳动物、鸟类和植物死亡。这些大规模死亡事件也给一些研究人员带来了挫折和创伤。最近，热浪席卷了全球近30%的海洋，面积相当于北美、亚洲、欧洲和非洲的表面积。

（土耳其安塔利亚Konyaalti海滩。图源：孟艺瑄，©绿会融媒·海洋与湿地 ）

目前全球范围内，海洋热浪覆盖了地球上近30%的海洋。长期以来，海洋逐渐变暖造成的危害已有充分记录。最近的研究表明，日益频繁的极端高温脉冲对海洋生态系统造成的损害最大。随着预计海洋物种将出现更多大规模死亡，很多科学家离开了自己深耕的领域，尽管他们学艺精湛、才华横溢、充满热情，无论他们做了多少事、发表了多少论文……都无关紧要。

新西兰国家水与大气研究所气候科学家Ben Noll最近表示，他不确定自己能否找到合适的词语来描述目前的全球海洋状况，但情况相当严峻。据计算，78%的非海冰覆盖的全球海洋正在经历海洋热浪状况。这表明了地球最近经历的气候变暖的严重性和极端性。但对海洋生态系统的影响大多，这隐藏在海面之下。除了相关研究人员、潜水员、渔民和其他谨慎观察者，海洋变暖的影响可能很难被人掌握和理解。

Noll表示，过去几十年来，全球大部分地区海洋热浪的频率、强度和范围逐渐增加，其中在过去5年出现大幅上升。

在新西兰，2017-2018年的海洋热浪首先引起了公众的广泛关注，因为它导致新西兰2018年1月是有记录以来最热的1月。2018年2月的海洋热浪中，新西兰北岛被淹没。2023年又一场海洋热浪助长了加布里埃尔风暴，北岛再度被淹。

另相关研究人员担心的是，鉴于海洋热浪出现频率的增加，现可能被视为“正常”夏季现象。

但原始数据表明海洋热浪是致命的。一项研究项目估计，2021年，北美西北海岸附近的海洋中，有10亿海洋生物死亡，那里形成了所谓的“热团”，而如此多的生物的同时消失，这可能会导致海洋生态系统的长期破坏。

海洋热浪助长热带风暴，致命藻类大量繁殖。2022年，科学家发表的研究表明，海洋变暖会使美国东南部周围的海洋、墨西哥湾和加勒比海发生强烈热带风暴的可能性增加1倍。迈阿密大学气候科学家Brian McNoldy等研究人员密切关注这一问题，跟踪大西洋主要飓风发展区的飓风产卵区当前的海洋热浪状况。McNoldy指出，该地区2024年4月下旬的海面温度与7月（飓风季节核心开始时）的气温通常水平相同。

新研究还表明，海洋热浪导致危险的藻华数量不断增加，例如佛罗里达州的赤潮和其他类型的有毒藻类，这些藻类可以杀死世界各地的鱼类、鸟类和海洋哺乳动物。过去几年发表的研究警告说，美国东部海域和巴塔哥尼亚峡湾有害藻华的风险不断上升，这两个地区都是水产养殖业不断发展的重要地区。除了直接用毒素危害海洋生物外，藻类繁殖的增加还会消耗海洋中的氧气，导致许多沿海地区死亡区的扩增。

极端情况超出预测。澳大利亚海洋生态学家Jennifer Lavers表示，目前大西洋部分地区的极端海洋高温完全超出了预期，这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引起了全球海洋研究人员的关注。极端高温对海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与几年前的海洋热浪相比，2023年海洋热浪造成的大规模死亡的物种数量要多得多，而且这种死亡发生在新的意想不到的海洋区域和鸟类身上。而直到最近，人们还认为这些鸟类不太容易受到变暖的影响。例如，南极洲的帝企鹅曾经因大片海冰的变暖而受到一定程度的缓冲。

但英国南极调查局2024年4月25日发布的一项研究显示，随着南极海冰迅速降至历史最低水平，16个主要帝企鹅群落失去了大量幼崽。研究模型预测了帝企鹅面临的威胁，2023年的帝企鹅死亡数量与前所未有的海冰减少之间的联系表明，极端气候（而不是稳定的变暖）会突然导致海鸟死亡率激增。

Lavers补充，海洋热浪正在达到某种极端阈值。鸟类在挣扎中生存。它们必须更加努力才能找到需要的食物。气候变暖会将它们的猎物赶出其活动范围。如果天气太热，鱼、鱿鱼和磷虾等其他猎物就会移动，但鸟类确受到限制，因为，特别是在繁殖季节，它们受到繁殖地条件的限制，无法扩大或移动太远，也只能潜到一定的深度捕获食物。”

2023年11月至2024年2月，在澳大利亚最近的监测中，许多死亡鸟类都是正在繁殖的成年鸟类。在海滩上死去和濒临死亡的所有鸟类中，几乎100%都是正在繁殖的成年鸟。这一事实尤其令人担忧，因为海鸟繁殖缓慢，一代繁殖年龄鸟类的消失可能会导致种群数量出现巨大缺口。

海洋热浪可能加速大灭绝。2022年的一项研究表明，如果不加控制，目前的变暖速度可能会导致几乎难以想象的规模的海洋灭绝，类似于地球历史上数十亿年中只记录过几次的灾难性灭绝，包括二叠纪末期，大约2.5亿年前，近90%的海洋生物在过热、酸化和低氧的海洋中死亡。

普林斯顿大学海洋学家Curtis Deutsch表示，过去几年的极端海洋热浪增强了他对海洋变暖的紧迫感。我们认为气候变化是平均条件下相当稳定的变化过程。极端事件通常只会持续很短的时间，但这并不总是意味着系统会从中恢复过来。对巴拿马海洋生态系统进行深入研究的研究表明，伴随着缓慢而逐渐的变暖，低氧期也更加频繁，对海洋生物产生了直接影响。当这些极端事件的发生频率达到一定程度时，该地区的生物就会完全停止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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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Daisy
审核 | YUJIE
排版 | 绿叶

参考资料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