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印尼刚刚批准1250亿美元的巨资,用于其军事现代化之后。立即挥舞着支票从法国引进了“阵风”战机,从意大利采购了FREMM护卫舰。在欧洲人赚得钵满盆满之际,日本却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尤其是印尼采购意大利FREMM护卫舰,或许刺痛了日本最为脆弱的神经。
意大利FREMM护卫舰
要知道,还在2021年4月,日本和印度尼西亚签署了关于国防技术转让和加强国防工业合作的协议。虽然,当时双方没有透漏协议的相关细节。但是,日本防务大臣纪伸伸夫表示,两国之间所讨论的重点涉及的是海上军事装备和技术的转让。到了2021年5月11日,日本日本《产经新闻》报道,日本政府有意采取共同生产的形式,绕过2014年的“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的限制,向印尼出售“FFM”型多功能护卫舰。
一时之间,关于印尼采购8艘日本30FFM护卫舰似乎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甚至双方的合作细节,都已经可以从各种报道中获知一二。比如,8艘30FFM护卫舰中,4艘在日本生产,4艘在印尼生产。此外,作为一艘更加专注于反潜和反水雷战的护卫舰,日本可以根据印尼的需求进行相关的改进和改造,毕竟30FFM拥有5500吨的满载排水量,有足够的空间和冗量添加各种新的武器系统和电子设备。而且,为了“勾引”印尼,日本还承诺向印尼提供反潜机和运输机等诸多武器系统。
日本30FFM护卫舰
日本30FFM护卫舰
可惜,日本机关算尽,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就在各种日本各种高调的宣传还在余音绕梁之际,印尼已经火速的与意大利签订了协议,使得日本出口30FFM护卫舰的美梦化为泡影。此次竞标印尼护卫舰项目的失败,其实与当年竞标澳大利亚潜艇项目极为相似。2014年时,在东京举行的日澳2+2会议上,包括日本向澳大利亚转让“苍龙”级潜艇技术在内,日澳双方就签署防卫装备品共同开发协定达成实质性共识。当时,很多人都认为,这项价值370亿美元的超级大单,很快就要被日本收入囊中。
毕竟,“苍龙”级潜艇是日本的现役潜艇,也是世界最先进的常规潜艇之一。比之,刚刚开始生产,又偏重反水雷和反潜作战来说30FFM护卫舰,“苍龙”级潜艇无论是作战性能,还是技术成熟度,都有着巨大的优势。根据公开资料显示,“苍龙”级潜艇的水下排水量达到了4200吨,配备斯特林闭循环推进系统(AIP系统)以及相关附属轮机设施,6具533毫米鱼雷发射管,能够携带包括美制MK-37或日本89式鱼雷、“鱼叉”反舰导弹在内的各种武器32件。
日本“苍龙”级潜艇
日本“苍龙”级潜艇
可就在人们都在分析日本将“苍龙”级潜艇出口到澳大利亚会带来怎样的影响之时,澳大利亚人却与法国人签订了最终的合同。更让日本无法接受的是,法国人提出的方案是由“梭鱼”级攻击核潜艇改进而来的,还停留在所谓的设计阶段。可以说,澳大利亚人宁愿当法国潜艇的“小白鼠”,也不愿意采购相对成熟的日本“苍龙”。这几乎是对日本在无法设计、制造方面的全面否定。甚至对于日本更改武器出口三原则都有着极大的打击。
制定于1967年的“武器出口三原则”,是二战后日本限制性防卫政策的核心支柱,目的在于专守防卫,不对他国产生威胁,是和平国家的招牌。只不过,近年来日本不再满足于只充当经济大国,开始谋求政治大国、军事大国;同时也希望在国际军贸市场分得一杯羹。所以,日本不断尝试利用各种手段修改或突破“武器出口三原则”。2014年以“防卫装备转移三原则”取代前者,除同意日本与其他国家共同研发武器外,也开放对外出口军事装备。
虽然有着严格的规定,但是好歹有了巨大突破。毕竟,在救援、运输、警戒、监视、扫雷等5种用途的装备出口方面已经打开方便之门。所以,在2020年日本从菲律宾获得了1亿美元的合同,采购四部日本三菱电机生产的防空雷达。当然,日本还是找到了在武器出口方面绕过相关规定的“捷径”,那就是与国外进行所谓的联合进行共同武器研制。而且,日本也在与与英国共同研制新型空对空导弹、为美国“宙斯盾”作战系统提供氮化镓核心元件等方面,很好了的利用了这些小手段。
但是,到了大宗武器,尤其是完整的武器平台出口时,日本的这些招数就失灵了。所以,澳大利亚的潜艇采购,印尼的护卫舰项目,日本都是失之交臂。其中原因,日本武器出口面临巨大的政治风险和历史问责。另一方面从日本武器本身也是问题重重,一方面日的武器纸面综合作战能力相当了得。但是,各种技术缺陷也非常明显。以“苍龙”级潜艇为例,斯特林发动机功率小,对水下排水量4200吨的苍龙级就是“小马拉大车”,只能以4-5节的低速爬行。
而且,日本的武器由于产量低,诸多子系统是从外国引进或者授权生产的,所以各种武器成本居高不下。比如,日本国内自行生产的F-35A战机就曾创下过单价5亿美元的记录。在与澳大利亚洽谈潜艇合同时,同样的370亿美元,日本只能提供10艘“苍龙”,而法国则可以出售12艘潜艇。此次竞标印尼护卫舰,也有这个问题,满载排水量5500吨的30FFM,在没有MK-41等武备的情况下,单价已经高达4.5亿美元。而意大利的6700吨的30FFM护卫舰各种系统武备齐全,也不过6亿美元左右(参照埃及价格)。
日本99式自行榴弹炮,每年采购数量只有6-8门(辆)
日本自行组装的F-35A战机,单价一度超过5亿美元
可以说,日本的武器系统虽然有着不错的技战术指标,但是由于过于强调所谓高精尖,反而很多技术出现瓶颈。而且,也造成了其武器价格昂贵,只能让采购者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