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特别聚焦:我们究竟是什么鬼?

百度知道日报-《大科技》杂志 2017-04-17

特别聚焦:我们究竟是什么鬼?的头图

  你能读出别人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你是一个数学天才却不会判断风险;你满是对他人的偏见,却又是这个星球上最善于合作的物种。作为一个人类,你充满着矛盾,也充满着惊奇。

  我们是混球

  我们带有偏见和种族主义,然而又是天生的合作者。

  无论是英国退欧,还是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近期的政治事件如同潘多拉盒子被打开,种族主义者和仇外者一一列队出现。想斥责他们吗?其实,他们只是表现出了真正的人性。

  心理学家早就发现,我们把其他人分门别类地放在大脑的类别箱中,并标记着“我们”和“他们”。我们暗地里尊重和信任与自己相似的人,与其他人相处则感到焦虑不安。也许你现在要开始琢磨这是真的吗?我有过这样的表现吗?确实,每个人都是如此,这是根深蒂固的人性,以至于我们经常意识不到自己已经在这样想和这样做了。

  在2000年的一项测试中,研究人员只在参与者面前闪过一些不同种族的人脸,就会激活大脑中的恐惧电路——扁桃腺,然而参与者自己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产生了恐惧。近期更多的研究发现,扁桃腺不仅控制恐惧反应,它还会激发大脑其他区域对某一对象的警惕。因此,即使我们不会在意识层面害怕与自己不一样的人,也会本能地为他们打上标签。

  这是人类的进化残留,在古人类时期,当不同部落的人经过时,保持警觉是非常必要的。

  我们同时还具有非人性的倾向。在一次实验中,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苏珊·菲斯克给志愿者展示了一些流浪汉的照片,她发现这时他们大脑中的内侧额叶前皮质未被激活,本来这一区域应该在我们大脑中出现人类概念或形象时被激活。这意味着参与者们的大脑并未把流浪汉视为真正的人类,或视之为次等人。

  好在人类可以根据具体情形克服这种天性。在以上两组实验中,当参与者被问及他们看到的这些人会喜欢哪种食物时,恐惧和漠不关心的大脑反应会很快消失。这说明,一旦人们把眼前的人当作一个人类个体来考虑时,群体类别性的偏见就会消失。

  而且,贴上了“我们”和“他们”标签的盒子是灵活多变的。如果一群人被分成几个团队,即使每个团队中包括各种人种,人们都会更认同自己团队中的人。因此,要消除偏见,只需让他明白你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行。这时,人们可以立刻从对立者转变成合作者。

  人类有合作的天性。耶鲁大学心理学家大卫·兰特专门研究人类的合作性,他的一个著名实验是让人们在一个游戏中选择自己玩还是与团队一起玩。如果自己一个人玩,可以获得2倍于团队的收益,而团队一起玩,虽然自己的收益减半,但团队整体获得比个人多得多的收益。当要求参与者做抉择时,兰特给出不同长度的考虑时间,他发现人们考虑的时间越短,越倾向于选择合作。而时间越短意味着更加依靠直觉来判断,而时间越长越根据理性来判断。这说明,人的天性是愿意与人合作的,并且愿意优先考虑集体利益。如果我们将这种天性发扬光大,人类社会将变得更加美好。

  我们是物理天才

  我们每分每秒都在执行刁钻而复杂的计算。

  你正在洗碗,堆得老高的碗碟已经开始摇摇欲坠,似乎危机将至。然而,正当碗碟堆要倒塌的那一刻,你及时将它托住,挽救了一次家务灾难,也展示了人类的一项特殊才能:空间计算。

  章鱼的机敏可以与人类匹敌;新苏格兰乌鸦能够非常巧妙地使用工具;黑猩猩的短期记忆能力甚至可以胜过人类。然而,没有任何其他物种可以对其周遭的实体环境进行复杂、实时的计算,并生成预测。

  人脑这种内嵌的“物理引擎”的工作方法,与图形引擎的工作方法非常相似。图形引擎是在电脑游戏中产生现实游戏环境体验的软件。它根据物体的物理法则编程,当游戏玩家输入信息时,这些实时信息将与参数一起形成一幅图画,显示接下来要发生的景象。人脑通过感观输入的信息也可以模拟现实,构建一个与环境一致的3D模型,只要按下“运行按钮”,它就会告诉你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进行实时预测。

  人脑的这一天份仍然有待进一步了解,譬如,大脑的能耗只有大约20瓦,不到一个中型显卡的1/10,为何能如此高效地处理周围极其复杂的环境信息?

  但是我们这一“物理引擎”并不具有所有物理学的计算功能,它只能根据经典力学法则计算,即只能计算我们周围可见的世界。如果涉及到电磁学和量子力学,我们的“物理引擎”就失效了。

  我们是信徒

  你觉得自己是无神论者吗?怎么可能!你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默认设置就是相信超自然力量,并且这一设置无法手动更改。

  对于我们绝大多数人而言,迷信是天生的。全球绝大多数人是信教的,在庞大虔诚的宗教信众中,只有少数非宗教人士。据估计,全球70亿人中,没有宗教信仰者不到10亿。即便是这10亿人,在研究宗教信仰认知基础的科学家看来,他们的无神论也只是表面,扒开无神论者的表皮,你会看到迷信和准宗教的内核。

  人类拥有一种认知能力,被称为“心智理论”,它让我们能琢磨出或由直觉知道他人的想法。对于社群物种的人类来说,这太有用了(见本文“我们是心灵感应者”),然而这一能力也诱使我们相信无形的思想。我们天生认为思想和身体是由两个明显区分的部分所组成,即使身体死亡,思想或者说灵魂仍然不灭。同时人们目的论式的思维使自己相信生命有内在的目的,相信是某个伟大的心智在实施某种计划,因此才有人类这样的生命。

  除此之外,人类也总是试图探求自然界背后的信息,尤其是科学难以解释的超自然现象促使人们产生迷信,相信鬼魂、精神治疗、投胎转世、心灵感应、占星术、幸运数字和祖宗崇拜都是迷信超自然现象的表现。迷信与宗教一样普遍,3/4的美国人承认他们执迷于常见的超自然信仰;中国虽然被认为是一个无神论国家,但仔细想想,你身边的亲友们,包括你自己在内,有几个完全不相信超自然现象呢?

  超自然思维占据着我们的脑子,无神论和科学唯物主义很难取得进展。就像一个减肥者被美味的蛋糕引诱,意志力常常会失败。只有不断的努力,加上博学者的指导,才有可能把这种思维模式扭转过来。

  我们是变异体

  我们的基因来自其他物种,细胞来自亲属,并且基因技术将带来无限优化身体配置的可能。

  我们是数十亿年进化的产物,积累了数兆基因复制的错误。正是基因的这种变异机制使单细胞进化成水母、蕨类植物、野猪和人类。如果没有变异,生命将永远无法发展得如此绚丽多彩,正如达尔文所说:“无止境的形式最美。”

  现代人类的大部分基因都来自智人,但有一些人也携带着一部分其他人种的基因。非洲之外的人类后裔带有2%~4%尼安德特人的DNA;已灭绝的人种的DNA仍然在人类身体中传播。

  你不仅携带着其他物种的基因,你也可能接收了其他人的细胞。在你出生之前,你母亲的细胞穿越胎盘进入你的血液之中。几十年之后,一些细胞“移民”仍然存在于你的血液、心脏、皮肤和其他组织中,这被称为“微嵌合体交换”。微嵌合体交换是相互的,如果你是一位母亲,你的孩子现在仍以胎儿干细胞的形式存在于你的身体中。

  你甚至可能携带着你祖母或长兄的细胞。因为微嵌合体细胞会在体内存留很长一段时间,你的母亲很可能在怀孕期间仍然携带着之前生的孩子的细胞和她自己母亲的细胞,然后与你分享了这些细胞。

  母系微嵌合体交换的范围广,也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在很多生物学案例中,微嵌合体交换都使有机体繁荣生长。对人类而言,胎儿细胞可以帮助妈妈修复心脏组织,并且降低她患癌的风险;母亲的大脑中会一直有孩子的DNA陪伴,这可以减少母亲患老年痴呆症的风险。

  人们甚至可以利用基因编辑工具对基因进行重新设计。目前最流行的是基因编辑系统CRISPR,它将通过植入基因来治疗疾病。例如,一小部分人携带了变异的CCR5基因,CRISPR编辑系统会在白细胞表面添加一种蛋白质,使得这种变异基因的携带者对HIV病毒免疫。如果能把这种基因植入其他人体内,就能让他们也对HIV免疫。

  这只是基因设计的起点。未来的人类可以通过基因技术增强自己的骨骼,减肥瘦身,降低心血管和癌症的患病风险。最近,研究者发现在2%的欧洲人体内存在一种能避免狐臭的基因:ABCCⅡ,想想一旦这一个项目能够普遍实施,除臭剂就将从货架上消失了。不过,基因改变可能同时产生其他的负面影响,例如ABCCⅡ会使耳屎干燥。

  我们是心灵感应者

  我们能猜测到其他人的心思,这是人类社会的润滑剂。

  让我们先看以下两段对话:

  (A)

  老婆:老公,这袋子好重喔!

  老公:谁叫你要买那么多东西?

  老婆:( )

  (B)

  老婆:老公,这袋子好重喔!

  老公:我来帮你拿。

  老婆:( )

  在以上两段对话中,老公不同的回答会让老婆有什么不同的反应呢?当然是对话B中老公的答话更中听。这种对他人思想的解读就被称为“心智”。心智发生在我们生活中的时时刻刻,当我们着装时,我们会根据要会见的人或要去的场所来决定自己的穿着;当别人对你说话时,你会马上推测其用意。没有其他任何物种可以媲美人类的这项能力,这是我们区别于其他物种的重要特征。

  从一定程度上说,艺术就是人类心智的高级表现。艺术家必须想像观众会如何思考作品中的角色,如果没有心智,就没有扣人心弦的小说、肥皂剧,没有画作、雕塑。有人认为,莎士比亚之所以能创作如此丰富、复杂的人性,就是因为他拥有特殊而高度发展的心智。

  心智对社会规范也起着重要的作用。人们不仅对你所做的事进行回应,也对你想要做的事予以回应。如果你开车撞人致死,裁定你谋杀还是过失杀人,就取决于你的意图。

  然而,我们并非每次都能正确地揣摩出他人意图,尤其是在嵌套型思维阅读时会偏离正确的方向。一个生命个体可以表现出自己的想法被称为一级意向;如果他能揣测其他个体的意向,他就拥有二级意向;如果你可以揣测另一个人对第三人的想法,就拥有三级意向。当我们在揣摩前文中老公对老婆那句话产生的想法时,就是运用三级意向。当意向级别越高,就越难揣摩。创作文学作品需要至少四级意向,某些人甚至可以拥有七级意向。

  成为一个出色的心灵感应者能够在人际交往中更加如鱼得水,心灵感应的技巧也确实可以得到改进。研究发现,只要身边的亲朋较多谈论情感和他人内心想法,你对他人内心揣摩的能力就越强。

  我们是一个动物园

  我们身体的每一个缝隙中都居住着成群的生物,我们照顾好生物群落,它们就会照顾好我们自己。

  昨晚,当你正在梦乡中时,大批八脚生物在你的眉毛之间狂欢。它们是蠕形螨、壁虱和蜘蛛的近亲,都是人类面部永久的居住者。你脸上可能住着数千只蠕形螨,你却根本不知道它们的存在。

  当蠕形螨长到0.4微米长时,白天会把头埋进我们的毛囊中狼吞虎咽,夜晚则爬出来交配。它们没有肛门,当它们死亡的那天,会把一生的排泄物呕吐在你的毛孔里。不过,不需要担心,它们在大多数情况下是无害的。

  蠕形螨绝不是我们身体上唯一的生物,我们的身体具有惊人的生物多样性,从无肛节肢动物、阴虱到各种细菌和真菌。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由不同有机体组成的复杂共同体。

  许多寄生虫不利于健康,如蛔虫、钩虫和鞭虫,它们在发展中国家普遍存在;蛲虫在发达国家也仍然时常感染儿童。隐藏的病毒,如单纯疱疹,它们存在于2/3的人群中,平时蛰服在神经细胞中,当你发热、受凉、晒太阳、情绪激动、妊娠,甚至只是抽噎时,单纯疱疹都会认为这是生命威胁,为了自救,它们会向身体外猛冲,引发皮肤疱疹。口腔、手指、眼睛、生殖器都是可能的发病部位。

  在我们身体中占统治地位的是细菌。我们身体上细菌的数量至少与人体细胞数量相当,有时会多达10倍以上。然而,研究者直到最近才开始认识人体中细菌的多样化。2016年,研究者发现了第一种寄生于其他细菌中的细菌,它们生活在我们的口水中。

  而最密集的微生物群位于我们的肠道中,它们会影响从消化到免疫的许多方面,甚至影响我们的情绪和行为。实验中,在老鼠的肠道里种入鼠李糖乳杆菌,可以缓解老鼠的焦虑,也许这种细菌产生的分子改变了老鼠大脑的某些化学性质。

  肠道微生物群落的平衡会根据你的饮食偏好和生活习惯的改变而快速转换。为了伺候好这个群落,你需要正确饮食。例如,具有强效抗炎能力的菌落爱吃植物纤维,所以,为了提高你的免疫力,植物纤维应该在你的食谱中占更多比重,这也是植物纤维有益于健康的原因。益生菌虽然被商家大肆宣传,但绝不是你改善肠道的最佳选择。

  我们是跑步健将

  很少有生物像人类这样耐受长时间跑步。

  2015年底,丹尼尔·利伯曼参加了一场跑步比赛。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火热的天气下,跋涉40千米,爬上一座高2000米的山。而最具挑战的是,竞争对手中的53名选手有4条腿,因为这是一场人马对抗赛。

  利伯曼坦言自己并不是一个优秀的赛手,但只有13匹马超过了他。利伯曼在哈佛大学研究人类进化生物学,他在过去15年的研究中,对人类一套独特的适应能力进行了考察,这项能力暗示现代人类的身体特征并非用于走路,而是专门为长距离跑步进化而来。

  其一是冷却装置。我们身体上布满了汗腺,并且皮肤裸露,这使我们可以高效散热,对于长时间跑步而言这一特征至关重要。几只雪撬犬能在一天之内拉着几个成人跑完100千米,然而,它们只能在寒冷的天气下做到,很少有动物能在炎热的天气下与人类的散热能力媲美。这也是利伯曼在亚利桑那州成功的原因:天气越热,人类赛过马的胜算就越大。

  其二是身体组织和结构。人类的短脚趾和大块臀肌有助于保持身体的平衡和稳定性。跟腱和腿脚上的弹性组织帮助我们储存和释放能量。我们往往拥有较高比例的慢肌纤维,它在单位时间里产生的能量较小,但可以耐受长时间运动;而快肌纤维可以产生爆发式的能量,适用于冲刺式的突然加速奔跑。我们颅底的项韧带帮助我们在跳动状态下支撑头部,同时保持视线的稳定。项韧带也存在于其他出色的跑步健将身上,如狗、马,但像猪、其他灵长类动物和早期原始人类则没有。

  人类为何会进化出长时间跑步能力?一种理论认为其始于食用腐肉,如果原始人类能跑过食肉动物,就能获得更加新鲜的肉类。当跑步能力进一步发展,在矛和枪这些武器出现之前,原始人类就可以跟踪和追赶猎物。肉类为人类的身体提供了更多蛋白质,而蛋白质又促使人类发展出更大的脑部。化石记录也显示跑步适应性特征与人脑变大的时间点契合。

  那么,我们这些普通人能释放出马拉松运动员这种潜能吗?当然可以,很多人觉得马拉松运动员不可理喻,而实际上,这才是人类原本的状态。当然,相配套的长期训练也必不可少,训练会帮助我们获得健壮的腿部和臀部肌肉。要注意的是,我们的适应性特征是针对长时间慢跑,因此,不要一开始就加速前进,不然会过早萎靡不振,慢肌纤维无法供应长时间快速奔跑所需的能量。

  我们是恐惧制造厂

  我们内在的恐惧制造厂往往错误地评估了风险,对某些事情产生了过多恐惧,又低估了某些风险。

  在9·11的余悸中,大部分美国人认为他们或他们的家人非常可能成为恐怖袭击的牺牲品。这致使人们在长途旅行时选择自驾汽车而不敢乘坐飞机,以至于在9·11发生后的5年里,每年的平均车祸死亡人数比之前5年的平均值多出1100人,而9·11中丧生的人数是3000左右。很明显,灾难性事件导致我们高估了乘坐飞机的风险,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种内在的恐惧制造厂对于直接经验、生动的情景和他人故事中涉及的威胁和灾难性事件都高度敏感,会引起我们特别的警觉。保险公司、竞选活动、街头小报和广告商都在利用我们的这种敏感性在广告和推销中植入某种情景或故事来吸引你的注意,譬如保险公司会向你描述大病或身故后家庭的困境。

  然而,需要长时间积累的风险却被我们严重低估,如气候变暖、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错误的教育方式。即使我们意识到气候变暖和环境污染会导致人类生存危机,但真正去关注、思考和付诸行动的人并不多。即使我们知道烟酒有害健康,但只要今天身体没出现问题,今天就不会拒绝烟酒。即使我们知道让孩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是合适的教养方式,但仍然放任这种方式。

  庆幸的是,我们大脑中有另一套系统可以帮助我们改善恐惧制造厂不理性的状况,那就是分析思考的能力。各领域的专业分析人士就是这么做的,如专业牌手、专业赌马者和天气预测人员。天气预测人员在工作中会进行严格的校准,系统每一次预测生成,都会用接下来天气的真实情况做对照,并予以修订,以防预测方向出现重大偏离。

  类似的分析和核准在商业中至关重要。2008年美国发生的次贷危机,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个人和银行不再分析判断自己的投资行为,忽略了风险,做出了不理性的决定。

  我们怎样才能让自己摆脱恐惧制造厂的控制,而进入理性分析的层面?有一种特性可以使我们具有优异的风险评估智慧,那就是谦卑。这个世界纷繁复杂,越谦卑,懂的会越多。

  我们是盲目的模仿者

  弄清楚是什么控制了我们的行为方式,我们就能限制自己的坏习惯。

  当你等电梯时,是否总是面对电梯站立?当你无事闲逛进入超市,即使本没有购物的意愿,是否也常常会挑几件商品?

  我们的行为并不总是在自己的控制之下,而是往往被周围的人或环境所同化,让你形成一种无意识习惯,当你在他人和环境的影响下表现出某种行为时,意识不到自己在受到某种控制。我们几乎有一半的行为习惯来自于周遭的影响,包括吃饭、打盹、看电视、运动和聊天。

  之所以有这种从众行为,因为社会是建立在合作的基础上的,需要共同的行为趋向;同时这样才有利于自己在社会中积累正面的名声。我们只有接受了不成文的社会行为规则,才能从社会中获益。

  另一个原因是,神经元运转耗能太大,由于能量有限,我们无法有意识地做所有事情。只有当我们被迫离开了潜意识这张舒适的床后,才会用意识来替岗。例如,当你走进一家外国餐厅,你的行为就不是那么习惯成自然了,因为这里的行为规则与平时不同,直到你搞清楚了其他人都在做什么时,你才会镇定下来,开始复制周围人的行为。

  识别你的潜意识如何跟随大众的行为,可以为你找到调整自己行为的方法。如果你想戒烟,避免去想吸烟的场所,同时把烟从自己身边或视线中拿开;如果你想节食,不要再去饭店吃饭,即使你只点了一盘青菜,当你闻到或看到隔壁桌上的美味时,会情不自禁再想加点什么。如果你想培养自己的运动习惯,但又老是懒得行动,那就把运动装备放得到处都是,总有一天,你的装备会把你带出去跑一圈的,因为环境会逐渐控制你的行为。

  本文源自大科技<百科新说> 2017年第3期杂志重点文章

责任编辑:王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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