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国家经济委员会主任)被认为是当前美国政府中智识较高的官员,就连他们也在《华尔街日报》上撰文提出,这个世界不是一个共同体,而是一个各方在经贸等多重领域竞争以求胜的世界。
我认为这样的观点是错误的。尽管价值观差异在当今世界十分明显,但如果我们从“世界社会”的视角看问题,就会发现存在很多各方合作的机会,而多边国际机构对于这样的国际合作是必不可少的。这些机构使合作更便捷,政策承诺更具可信度,且能够监督政策的执行过程。不幸的是,在过去这一年,美国政府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环球时报:国际秩序哪些方面由于美国的政策选择遭受了最明显的冲击?
基欧汉:这可以列出一个长长的名单。首先,美国的领导力、全球影响力遭受了最大损失;其次,美国不再支持的国际机构遭遇明显的冲击,要知道,维持一个国际多边机构正常运转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事;第三,其他国家对美国会采取负责任的政策的预期改变了。此前因为有这种预期,所以许多国家尽管会在某些时候不支持美国的某项具体政策,但总体而言会支持美国的外交议程,现在这一切都改变了。
环球时报:此前您在《外交》杂志发表的文章中提到,特朗普政府的“美国优先”有着深厚的国内根源。能否谈谈这一点?
基欧汉:那篇文章更多是对过往美国政府的批评,包括奥巴马、小布什政府等。整体而言,那几届政府意识到国际合作的重要性,它们采取的许多政策对世界上不少国家是有好处的,但它们没有对相关外交政策带给国内分配问题的影响予以足够的考虑——这些政策不是总能给美国工薪阶层带来好处。
环球时报:然而,在不少国家普遍存在一种看法,即现有的国际秩序对美国最有利,因为美国在几乎所有问题上都有最大的发言权。
基欧汉:这取决于如何界定“美国”。“美国”并不是一个单一的行为体。美国帮助建立的这个世界秩序,很明显是对美国企业有利的。
有关全球化给世界分配问题带来的影响,经济学家布兰科·米兰诺维奇绘制的“大象图”可以说是最著名的一项研究(其揭示了全球收入不平等的现象——编者注)。客观看,全球化最大的受益者是中国、印度、巴西、越南等发展中国家的普通民众,因为全球层面的不平等性大大下降。但与此同时,“大象图”的顶端告诉我们,世界上最富有的群体的财富也在全球化过程中出现明显上涨,这就包括美国的精英阶层,尤其是企业。然而,美国中下层群体的境况相比30年前没有明显改善、甚至有所下降。当这个群体投票时,他们是在投票反对他们所见的这个体系。在这一点上,他们是正确的。所以,今天讨论全球化影响时,不应简单地说“美国”。
责任编辑:张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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