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能辨我是雄雌？一些雌性蜂鸟进化得像雄性蜂鸟

近日，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简称中国绿发会，绿会）观鸟工作组从世界知名期刊获悉，一项新研究表明，一些雌性蜂鸟进化得像雄性蜂鸟——显然是为了躲避攻击。绿会观鸟工作组现将该文整理编译如下，供感兴趣的读者参考。

图源:Irene Mendez Cruz

白颈雅各宾蜂鸟幼年时羽毛是蓝白色的。当它们成熟后，雄性会保留这种耀眼的图案，而雌性会发展出更“柔和”的绿色和白色——至少大多数雌性是这样。奇怪的是，大约20%的雌性会打破常规，直到成熟仍保留着雄性的羽毛。

“为什么有些雅各宾派雌性长得像雄性?”这是一个由多个部分组成的谜，”华盛顿大学博士后研究员杰伊·福尔克（Jay Falk）说。“有什么好处吗?”有成本吗?这只是外表，还是这些雌性也像雄性?”

现在，这些碎片正在慢慢地形成。2022年9月7日发表在《皇家学会学报B》（the Royal Society B）上的一项研究中，福尔克和他在华盛顿大学、康奈尔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的合著者报告说，长着雄性羽毛的白颈雅各宾派成年雌性在模仿雄性的外表——但不是雄性的行为。此外，它们的力量和体型不是与雄性相似，而是与其他羽毛柔和的雌性相似。

研究表明，五分之一的拥有雄性羽毛的成年雌性在进行“欺骗性模仿”：它们本质上是在试图伪装成雄性，而不是表现得像雄性。在这个过程中，它们得到了很大的好处。正如福尔克和他的同事们去年在《当代生物学》（Current Biology）上发表的一篇论文所报道的那样，拥有雄性羽毛的雌性比拥有更典型的柔和羽毛的雌性更少受到雄性的攻击，并且可以在饲养者那里逗留更长时间。

一种有雄性羽毛的白颈蜂鸟。图源：康奈尔鸟类学实验室

福尔克在康奈尔大学读研究生时就开始了这项研究，并在博士后期间继续进行这项研究，合作者亚历桑德罗·里科-格瓦拉是华盛顿大学生物学助理教授，也是华盛顿大学伯克自然历史与文化博物馆鸟类学馆长。

白领雅各宾派在美洲热带低地很常见。简单地说，这个物种的雄性是恶霸。它们保卫领地，将对手从食物来源地赶走，求偶并战斗。这种攻击性行为依赖于身体大小和生理机能的潜在差异:与深色的雌性相比，雄性雅各宾派体型更大，更擅长战斗飞行。

福尔克之前的研究中有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那就是拥有雄性羽毛的雌性是否也表现出雄性的飞行能力或行为。在巴拿马的一个野外基地，他短暂地捕获了两种类型羽毛的雄性雅各宾派和雌性雅各宾派。他发现，不管羽毛如何，雌性的身体和翅膀大小基本上是相同的，而雄性稍微大一些。在释放这些鸟之前，福尔克还测试了它们的“爆发力”——即飞行中的肌肉能力——通过观察它们举起一串加重的小珠子时能飞多高。两种羽毛的雌性都有相同的爆发力，而雄性平均可以举起更多的东西。

研究小组还利用野外无线电标记鸟类的数据，发现更多的雄性在“领地”模式下进食——在少量的进食地点花费更长的时间。所有的雌性，不管羽毛如何，都表现出相反的模式：在更大的领地上觅食的时间更短。

大多数成年雌性白颈雅各宾蜂鸟的柔和羽毛的典型插图（如左图），以及所有雄性和大约20%的成年雌性蜂鸟的蓝白色羽毛（图右）。图源：PHYS.ORG

福尔克说:“长着雄性羽毛的雌性似乎和其他雌性没有什么不同。”“所有的证据都表明，看起来像雄性的雌性在进行欺骗性的模仿。”

许多欺骗性模仿的例子发生在物种之间:一个无害的物种会模仿一个有害物种的颜色，作为一种反捕食者防御。例如，在美洲，一些无毒的王蛇物种进化出了与同一地区的有毒物种相似的彩色条纹图案，比如珊瑚蛇。2002年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研究表明，这种欺骗性的模仿减少了王蛇的捕食，因为王蛇是无毒的。福尔克和他的同事们在白颈雅各宾派身上发现的似乎是一个物种内欺骗性模仿的例子。

科学家报告说，其他蜂鸟的雌性也有雄性的羽毛。如果是这样，蜂鸟物种中的雄性拟态可能比目前已知的更常见。明年，福尔克将前往科罗拉多大学博尔德分校，研究羽毛不明显的雌性和雄性之间的基因差异，并有可能找出这种欺骗行为是如何进化的。

但两性之间的差异并不是全部。

原文参看：
https://phys.org/news/2022-09-female-hummingbirds-evolved-malesapparently-evade.html

整理：Lucy
审核：Daisy

编辑：Pier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