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替代率是为使一个国家或某个区域在人口上出生与死亡达到某种相对的平衡而产生的一个比率,即每个妇女平均生小孩的个数,去扭转失调或保持平衡状态。联合国推算指出,标准的人口替代率为2.1。
影响如果世界女性平均生育率继续高于人口替换率,那世界人口将持续增长。几何级数的增长就像经济学上的复利,如果持续时间一长,最终的数字就会很庞大。按现有的出生率统计(大大低于20年前的数字),世界人口每年将以1.33%的比率增长。照此发展下去,400年以后,地球的人口将超过1万亿。显然这种结果不会发生,要么人类控制人口出生率,要么自然以残酷的方式使人类大量灭亡,就像池塘的鱼过度繁殖时自然采取的行动一样。最终我们不得不根据有限的地球资源量人为出地生活。
解决措施使人口替代率逐步下降的最好措施是人口转型。人口增长的前述阶段区分意味着存在几次“人口转型”,即人口行为(人类对待其生育的方式)发生根本性变化的几个时期。变化由两种力量的互动所塑造:外部限制和内部选择。
外部限制包括气候、疫病模式、土地供应、能源和食物以及定居模式。这些因素都是“结构性”的,变化缓慢。内部选择则调整人的再生产行为(家庭组织、生育、移民)以适应外部限制。如果外部限制和内部选择之间的关系发生变化,我们就说出现了人口转型。
人类历史上最为重要的两次此类转型包括新石器转型和当代转型。
旧石器时代狩猎一采集者群体的人口缓慢增长经常会导致所在地的自然资源被消耗殆尽,迫使人类在越来越小的土地上寻求更多的食物产量。这意味着自然再也不能给人类群体提供足量的食物,人们需要操控自然环境,开始驯化动植物。约自1万年前起,世界人口开始以前所未见的速度增长,到公元之初总数增加到2500万。只有出生数与死亡数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才能保证这种增长。直至最近,人们一直认为这是新石器革命成功的功劳,人们由此可以在更小的地表范围内维持更多的人口,最近的研究指出了和农业文化转向有关的一些新的不确定事项:所依赖的食物种类更不均衡(主要是谷物),传播传染病的风险更大(流动性更小、人与家畜之间的接触更多、人口密度更大)。
死亡率,包括婴儿死产率似乎都随这一转型有所上升而非下降。尽管如此,出生人数增加速度持续地高于死亡人数。在定居文化中,养育小孩的“成本”也有所减少。游动的狩猎一采集者群体养育小孩更困难、更危险,因此这类群体的生育间隔更久。此外,农业文化中生育小孩的“收益”也更大,小孩能更快参与经济活动。总体而言,农业文化中的出生数目超过死亡数目,更高的出生盈余导致了人口增长提速。
当代的人口转型起源于18世纪的欧洲。死亡率首先下降(使得预期寿命增加),随后人口出生率也下降(每个妇女养育的小孩变少)。这两个变化之间总是存在一个间隙,使得人口加速增长。
人口学理论用养活一个小孩的“成本”来解释上述转型。在传统农业社会,应对婴儿高死亡率的一个办法是生出大量的小孩,以保证代际继承和持续的生产,并确保年老的父母有人照顾。在新的工业一城市社会,孩子逐渐丧失其“经济效益”(废止童工以及引入义务教育等)。
婴儿死亡率快速下降,新的文化模式出现,在这一模式中父母在孩子身上的投入变成一种长期计划。在“西方世界”(富裕国家),从高出生率加高死亡率变成低出生率加低死产率的转型过程是逐步发生的,使得平均增长很少超过1%。在“非两方世界”(贫穷国家),这种转型则更加快速,人口盈余就更加大。
在相对贫困的区域,人口增长率从1980年代以来已经有所下降。每个妇女平均拥有的小孩已经从1970—1975年间的5.4个下降到2005—2010年间的2.7个。各地区生育率水平正在不断趋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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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勇 - 副教授 - 西南大学资源环境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