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况
栖地隔离即栖息地隔离,在地球历史上,栖息地的自然片段化、隔离在生物的进化过程中可能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在人类历史上,尤其是最近几百年间人类大规模的经济活动对大多数动物生活环境的影响是空前的,其破坏性远胜于自然力。随着人类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许多动物正面临着自然栖息地片段化~丧失~隔离~完全丧失~绝种的连锁反应。然而人类的理性早已觉察到了这一连锁反应可能会对自身产生的影响,并试图切断这一链条,或延缓其进程。人类活动影响下,兽类的演变,概括地是大型的兽类减少,有的甚至处于濒危状态;小型的种类增多。近年来,毛皮等兽类产品的下降,鼠害的频繁发生与日趋加重,正是这种状况的反应。1
兽类栖地隔离栖息地的丧失与隔离对不同的脊椎动物分类群所产生的影响不同。一般来说,体型大、代谢效率高、扩散能力低的兽类遭到栖息地丧失与岛屿化的影响而灭绝。当种群变小并与同类相互分离以后,它们的生存不仅受到环境的恶化与乱捕滥猎的威胁,更面临着一些种以及遗传的危险。
虽然不同的兽类种群在同一生态隔离区中存活、繁衍 衰退直至绝灭的过程不尽相同,但几乎面临着同样的命运。由于种群的隔离,小种群的近亲交配和遗传漂变是难免的。苏北沿海獐(Hydropotes inermis)幼仔的初生体重比鄱阳湖、舟山的獐都低,可能就是近交衰退引起的。贺兰山的马鹿种群已出现退化现象,如公母鹿年龄过大,老弱病残鹿较多,公鹿茸角畸形,母鹿多年不育等,与贺兰山长期以来处于隔离状态不无关系。隔离小种群极易受各种随机因素,如种群统计特征随机性、环境随机性、自然灾害的影响而走向绝灭。梅花鹿(Cerrus nippon)的几个隔离种群只要稍有放松随时有可能绝灭。苏北沿海獐核心区、海丰、蹲门、琼港4个隔离小种群在100年内存活的概率分别为85 、0.50% 、17%。1
底栖动物栖地隔离生物栖息地的隔离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底栖动物的群落结构和多样性。由于栖息地发生变化和底栖动物在隔离区底质之间的迁移受到限制,底栖动物结构组成在隔离区内发生变化, 其密度、丰度和多样性均显著降低,且隔离程度越高,降低越明显。
从底栖动物的组成来看,蜉蝣目和双翅目的相对密度在隔离区中显著降低, 蜻蜓目和双壳纲的相对密度在隔离区中显著增加。由于水生昆虫在成虫阶段的飞行和扩散,隔离区与天然河流之间仍存在较高的底栖动物流通,但隔离区内的动物组成并不完全是天然河流动物组成的嵌套子集。
河段被隔离后,底栖动物群落经过4 周的波动期后才表现规律性的变化趋势。溶解氧含量在各水域中变化趋势不一致,溶解氧值的波动幅度随隔离强度增大而减小。
建议逐步恢复沿江湖泊与河流的连通性,加强小面积斑块与周围栖息地的连通,建造必要的生物通道等措施修复破碎化的河流系统,不断提高和保护河流生态和水生生物多样性。2
栖地隔离的生态影响(1)一些需要几种栖息地类型才能生存的物种因栖息地异质性减少而导致种群濒危或灭绝。
(2)拥挤效应,隔离的栖息地的某些物种可能增加密度,对栖地的物种的种群造成危害,促使其濒危。
(5)隔离效应,一些需要季节性迁徙的物种可能会因栖地的隔离而无法正常迁徙,导致种群濒危或灭绝。例如,修建大坝可能妨碍许多水生动物的繁殖或破坏其季节性的迁徙模式,如三峡大坝的建立,可能对中华鲟、白鳍豚和白鹤的生存构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