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休姆情结亦称“自阉割”、“阉割情结”,精神分析术语。指幼儿在性心理发展的过程中,男孩害怕丧失他的性器官,或女孩发现自己没有男性性器官后担心会失去身体其他部分的一种情绪体验。弗洛伊德认为,在性器期出现的埃休姆情结,其作用是预防和制止手淫或对异性家长的兴趣,破坏和抑制恋母情结或恋父情结的发展。当从性器期过渡到异性恋期后,若埃休姆情结被克服,“心-性”发展就会形成理想的人格,进入正常的性追求和性选择中。若埃休姆情结持续到成年,就可能成为一些神经症或性变态的原因。在精神分析法的应用中,主要是帮助儿童在性器期激发出埃休姆情结, 帮助青年在异性恋期克服埃休姆情结, 以利于性心理及人格的正常发展。
定义埃休姆情结亦称“自阉割”、“阉割情结”,精神分析术语。指幼儿在性心理发展的过程中,男孩害怕丧失他的性器官,或女孩发现自己没有男性性器官后担心会失去身体其他部分的一种情绪体验。1
产生阶段心理性欲发展阶段的理论是弗洛伊德关于心理发展的主要理论。弗洛伊德把力比多的发展分为五个阶段:口唇期(0~1岁);肛门期(1~3岁);性器期(3~6岁);潜伏期(6~11岁);青春期(11或13岁开始)。其中,埃休姆情结(阉割情结)出现在性器期阶段。在该阶段中,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当他们知道只有一个生殖器官——男性的阴茎时,男孩害怕自己的阴茎会被父亲切掉(阉割恐惧),女孩则视其自身已经被母亲阉割了,并尝试去否认它,或者去追寻一个阴茎的替代物(阴茎嫉妒)。
弗洛伊德的观点弗洛伊德认为,埃休姆情结与俄狄浦斯情结紧密相关,但它的角色任务对俄狄浦斯情结阶段的男孩和女孩而言却不一样。从男孩的角度来说,埃休姆情结的关键在于使其离开俄狄浦斯情结,离开俄狄浦斯情结最后阶段的危机:男孩对阉割的恐惧将使其放弃对母亲的欲望,而进入潜伏期;对女孩而言,埃休姆情结的关键在于让其进入俄狄浦斯情结:也就是女孩对母亲的愤恨,她埋怨其阴茎被夺走,引导女孩重新定位她力比多欲望的方向——离开母亲而转移到父亲身上。由于这种差异,俄狄浦斯情结中的女孩相较于男孩而言并不存在最后阶段的危机。弗洛伊德最终逐渐把埃休姆情结视作一种普遍现象,一种根植于本质上对女子气(femininity)的排斥。
弗洛伊德还认为,在性器期出现的埃休姆情结,其作用是预防和制止手淫或对异性家长的兴趣,破坏和抑制恋母情结或恋父情结的发展。当从性器期过渡到异性恋期后,若埃休姆情结被克服,“心-性”发展就会形成理想的人格,进入正常的性追求和性选择中。若埃休姆情结持续到成年,就可能成为一些神经症或性变态的原因。在精神分析法的应用中,主要是帮助儿童在性器期激发出埃休姆情结, 帮助青年在异性恋期克服埃休姆情结, 以利于性心理及人格的正常发展。
对埃休姆情结的其他解释与修正拉康·雅克的观点:与弗洛伊德一样,拉康指出埃休姆情结随着整个俄狄浦斯情结的进展而变动,不同的是,弗洛伊德认为埃休姆情结在男孩和女孩间有明显的差异性,然而拉康则认为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埃休姆情结都总表示着俄狄浦斯情结的最后时刻。
拉康将阉割分为两种形式:母亲阉割和主体阉割。母亲阉割指的是:儿童对母亲的欲望由于父亲的存在及其颁布的乱伦禁忌而被剥夺了,在这里母亲的阉割即母亲的剥夺。主体阉割指的是:主体主动放弃成为母亲欲望之客体的尝试。阉割的两种形式给主体提供了一个选择:去接受它还是否认它。拉康指出,只有通过接受阉割,主体方能都达到一个精神正常的程度。这种正常化功效在精神病理学和性别认同中得以被理解:2
阉割与临床结构:精神病理学中所有的结构都与“对阉割的拒绝”有关。然而,由于完全地接受阉割是不可能的,一个完全“正常的”位置是永远不可能达到的,最接近这个位置的就是神经症结构,可即便如此主体仍然需要通过压抑阉割意识,对抗母体的欠缺和保卫他自身。这防止了神经症患者去完全承担他的欲望,因为对阉割的承担创造了“导致欲望之创升”的欠缺;比压抑更为激进的防御机制就是否认,它是倒错结构的根源;而精神病患者在所有对阉割的防范中采取了最为激进的方式,它完全与阉割想断绝,好像阉割从未存在过,这种对符号性阉割的拒绝引发了现实世界中阉割的返回,比如对真实器官的自残。
阉割与性别认同:只有通过承担阉割,主体方能占据一个性别位置。作为男性或作为女性,不同的拒绝阉割的模式可以在倒错的各种形式中找到其表达。
诺尔曼·布朗的观点:诺尔曼·布朗认为埃休姆情结实际上反映了儿童的这样一种心理矛盾:一方面,由于人类特有的被延长了的哺乳期,使儿童的欲望和快乐得到了空前的繁荣。在母亲的怀抱里,在百般的呵护下,儿童生活于完全失真的世界中,并成为这个世界中的无所不是的英雄;另一方面,给予儿童这种感觉的母亲,则是一个生物性的人(从父母性别的比较中使儿童感受到那来自生理方面的打击),儿童要成为这个世界的小小神祗的愿望实际上被束缚于母亲这一生物性的依赖之中。他转而反抗这一依赖,通过强调性差异的事实,通过向象征完整的父亲角色的认同。儿童反抗母亲这一生物性依赖,实际上是反抗自己弱小、无能的生物性状态。经过布朗如此梳理和修正,对应“俄狄浦斯情结”原始定义中的对母亲的占有欲望,就变成了通过母亲提供的非现实环境而滋养的“无所不是”的扩张冲动和神化工程;而与“埃休姆情结”中的害怕惩罚对应的则是害怕回到生物性的事实之中,其核心是对死亡的恐惧。
在弗洛伊德那里,埃休姆情结被认为是联接儿童性欲和成人性欲的中间环节,布朗认可了这种重要性。他在解释弗洛伊德时写道:埃休姆情结“建立起了性能量的储存库,这些被拦蓄起来的性能量不可能在正常成人的性行为中得到充分的表达,因而经由升华作用创造出了文化。最后,埃休姆情结又是这样一种机制,它把儿童对父母的依赖式的爱转变为成人对社会权威、宗教权威和道德权威的依赖式的爱。”3也就是说,正是埃休姆情结的出现,儿童那无所不在的扩张冲动和无遮无拦的神祗愿望,才被附着在一个固定的附着物一父母(主要是父亲)身上,并进而附着在以父母为代表的文化之中。
本词条内容贡献者为:
王玮 - 副研究员 -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