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源
这是一个颇为“古老”的话题,然而作者所表达的,远非对历史的简单追溯。“世界有许许多多,还是只有一个?这是研究大自然的极为高贵而备受推崇的问题之一”(阿尔伯特·马格纳斯)。在茫茫的宇宙中,还有没有像地球一样适合生物生存的星球?还有没有像人类一样的智慧生命?地外文明到底存在吗?如何证实他们的存在以及如何同他们联络?所有这些问题不但是19世纪以来普通大众所感兴趣的话题,也是众多人类学家、哲学家、神学家所关注的话题。为了寻求这些问题的答案,人类花费了巨大人力、物力、财力,运用最新的技术设备和手段进行不断地研究与探索。但是,对地外智慧生物的研究只是近代人们所热衷的问题吗?人类对地外智慧生物的研究到底源于何时呢?
在远古时代,虽然人类的文明程度还很低,但人类对自己所处的环境、对自然界已有了相当的了解。人们观察太阳、月亮东升西落周而复始的运动;观察满天繁星的周期运动和季节变化;感受四季轮回、寒暑交替的各种变化……所有这些现象都自然而然地引发了人们对日月星辰与地球之间相互关系的想象与思考,引起了人们对人类自身在宇宙中的地位的思考。人们依据生活经验和观察来构造自己的世界图景,确定地球在宇宙中的地位以及地球和日月星辰之间的关系。另外,从《圣经》的描写中,从古代的传说中,尤其是从许多古代文明的遗迹中,我们时常会遇到一些不仅远远超过当时人类的知识能力,而且超出现今人类认识能力的千古之谜。因此,我们不能不相信这一切与地外智慧生物有关或是地外生物所为。地外智慧生物和远古人类的接触给人类带来了超前的文明,使人类文明程度呈跳跃式发展,许多令现代人类所难以理解的古代文明便是这一问题最有力的佐证。由于地外智慧生物的文明程度远远超出了远古人类的想象力,于是远古人类便把地外智慧生物看作是非人的神,把地外智慧生物的文明看作是神的神秘力量。同时,那些非同寻常的经历经过人们浪漫的加工和理想化的诠释,成为流传千古的优美神话和传说。
远古时代,人们观念中的世界由属人的地和属神的天两部分组成,地上承载着山川河流、生灵万物,天上镶嵌着诸神居住的日月星辰。神是高贵至上、无所不能的,人是低贱的,神的世界是充满光明、幸福与快乐的,人的世界是充满灾难与不幸的。神曾经拯救过人类,神也将再次拯救人类。可以说,神的概念的形成便是地外智慧生物概念的起源。到了古希腊、古罗马时代,随着社会的进步、交通工具的发达,随着人们的活动范围日益扩大,人们在不同的地理位置看到了不同天区的星辰。人们在航海时发现,从远方驶来的船首先看到的是它的桅杆。更重要的是,人们在日食、月食时注意到了月亮和地球圆形的影子,所有这些都使得人们对日月星辰的形状及他们的关系进行重新思考。那时,人们的世界图景相当于托勒密宇宙模式的含义,即以人类所居住的地球为中心,包含一个月球、一个太阳、五个行星和众多的恒星构成整个世界。宇宙中存在着许多这样的世界,每一个世界的中心都存在着一个同地球一样适合生物生存的星球。这样,像人类这样的智慧生物在宇宙中便有无限多。当时的毕达哥拉斯学派、德谟克利特等原子论者、伊壁鸠鲁及其门徒卢克莱修以及泰勒斯、赫拉克利等等都持有这种观点。
在柏拉图之前,世界多元论非常流行,但从柏拉图时代开始,这种状况有了很大改变。因为这位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反对世界多元论,他确信只有地球是唯一适合智慧生物生存的世界,至于其他行星上是否适于生物生存,则是未有定论的。到了柏拉图的学生亚里士多德时代,人类的技术水平有了相当大的发展。人们造出了望远镜,并且开始用它对月亮及其他行星进行观察、研究。同时,人们也开始习惯于用一些实验的方式来探索大自然的客观规律。亚里士多德继承并发展了他老师的思想,提出宇宙是有限的,地球是唯一的,也是唯一适合生物生存、有智慧生物存在的天体。这样,把人类居住的地球放到了一个特殊的地位,也把人类抬高到一个至高无上的地位,为中世纪的神学宇宙观的形成打下了伏笔。
以经院哲学家阿尔伯特·马格纳斯、神学家圣·博纳班图拉及德国哲学家罗马教红衣教主摩萨的尼古拉为代表的一派坚持世界的无限性和多元论。他们认为:如果上帝的权能是无限的,那么,为什么他只创造出一个有限的世界?无限的创造力只有创造出一切可能的世界才能显示出来。如果上帝高兴的话,他可以创造出一百个世界来。所有这些世界和人类世界一样都是上帝的杰作,都需要上帝的拯救,地外智慧生物的存在不仅是可能的,而且是必然的,因为事实上上帝会那么做。而以马格纳斯的学生、意大利著名经济哲学家托马斯·阿奎那为代表的一派则认为:世界是一元的,世界是上帝为了人类而创造出来的,人类是上帝的唯一杰作。他们说,假如上帝在创世之初还创造了另外一些世界,那么这些世界不是和我们的世界相似就是和我们的世界不同。如果相似,则上帝的这种创造是徒劳的,索然无味的,这与神的睿智不容;如果另外一些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相同,那么我们所在的世界则不是唯一完美的,而且宇宙中也不存在一个包罗万象的完美世界。同样,这种情况也不可能是尽善尽美的造物主的作品。因而,人类只能是唯一的。
哥白尼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他的日心说完全打破了长期禁锢人们思想的地心说体系。他的学说使地球从宇宙的中心变成了一颗极为普通的行星,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也不再是世界存在的中心目的和必然理由。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看起来是无足轻重的,人类自身也毫无特别之处,回过头来再看看,便发现其实人类只不过是种自欺欺人、夜郎自大的动物而已。这像一场强烈地震一样摧毁了人类以往的信念和信念赖以存在的基础,人类感到从未有过的空虚、失落与迷茫。美洲大陆的发现大大刺激了人类的好奇心理,激发了人们在地球上继续寻找未知大陆的强烈愿望,同时也使得善于联想的人们用同样的心情来眺望其他的行星,并把它们看作是遥远的、同样适于智慧生物生存的“新大陆”。望远镜技术的发展揭示出月亮上有山脉、木星有像月亮一样的卫星、宇宙中有数不清的像太阳一样的恒星、其他行星的结构也大致与地球相似,这就提示人们,所有那些和地球类似的行星上极有可能有其他智慧生物存在。人们也猜想,所有的行星、恒星一定是为了某种非人类的目的而创造的,就像地球是人类的家园一样,其他的行星便是地外智慧生物的快乐家园。这一时期,以开普勒、惠更斯、德勒姆为代表的许多科学家都赞同世界多元论,并坚信地外智慧生物的客观存在。到了19世纪初叶,星云说已被普遍认可,世界多元论也被认为是正确的。生命只不过作为物质的组织和运动的特殊形式在我们地球上合乎规律地产生出来,它是碳化物在这种发展的某一阶段上的演化发展的结果。
S.米勒的实验为生命可以在其他行星上的自然发生提供了证据。实验的条件是非常原始而简单的,其中水是最重要的条件,这也是当今许多科学家在宇宙中苦苦寻找水的存在的根源。许多科学家狂热地相信宇宙中到处散布着生物,它们有的文明程度远远高于人类,有的文明程度比我们还低,有的还处在生成演化的过程中。赫歇尔甚至以为太阳是可以居住的。
19世纪末,美国天文学家洛厄尔宣称在火星上发现了智慧生物开凿的大运河,虽然这种发现后来遭到了许多科学家的非难,但它却使人们觉得地外智慧生物的存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星际间智慧生物的相互接触被认为是一件必然发生的事。问题只在于,第一,我们该如何同他们进行联系,使他们知道人类的存在,知道我们的文明程度、在宇宙中的确切位置以及我们友善的态度;第二,如果地外智慧生物曾经到地球来过,那么它们的目的是什么?人类该作出什么样的反应。这种心态在美国电影《天煞地球反击战》中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一时期,现代的科学家们也接受了世界多元论观点,他们否定了地球的历史进程是唯一现象的看法,认为这一现象可能在别的行星上重现。宇宙是可以居住的,人类历史的进程是循环往复的,星际间智慧生物联系是可以实现的。巴纳斯主教于1931年在《自然》杂志中最早提出用无线电在恒星际进行通讯的建议。一石击起千层浪,巴纳斯的大胆设想大大激发了人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英国统计学家,研究人类智慧遗传的先驱高尔顿精心编出了一种和地外智慧生物通讯的电码,美国天文学家富兰克·德雷克提出了有名的“德雷克方程式”,以推算银河系中与地球人类同时存在的文明的数量。
1959年底,科可尼和莫里森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关于用无线电同地外智慧生物进行接触的计划引发了现代关于地外智慧生物的大讨论。一时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地外文明研究热潮,几乎所有有兴趣的科学家都把无线电天线对准了宇宙空间他们认为最有可能存在智慧生物的区域,使用宇宙中最常见的无线电频率,期望接收到从存在地外智慧生物的星球上逃逸出来的或地外智慧生物主动发射出来的无线电信号。随后的“奥兹玛”计划、“奥兹玛Ⅱ”计划和1971年秋美国、苏联在亚美尼亚科学院比拉干天文台举行的专门系统分析宇宙智慧生命问题的讨论会,使人类对地外生命的研究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人类除了被动接受有可能来自地外智慧生物的信号外,还主动向宇宙空间发射各种无线电信号和发射宇宙“信件”,以期地外智慧生物能接收到这些信号并作出应答。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人类至今尚未收到任何“回信”。现在,人们对于在太阳系中存在其他生物的可能性已不抱多大希望了,因为人类的探测器已经先后光临过那里,但初步探测的结果表明,那里的自然条件是不适合生物生存的。于是人类便把希望寄托在太阳系以外的其他恒星系,人类的探测器已经飞离了太阳系,飞往离地球最近的恒星系。这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到目前为止,唯一令人兴奋的是科学家们已在星际间找到了星际有机分子以及水的存在,也就是说,地外生命形式的存在是极有可能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从19世纪以来,世界多元论已被人们普遍接受,但仍有相当部分的神学家、科学家反对世界的多元论。剑桥大学三一学院院长惠韦尔认为,所有可能得到的证据都表明在太阳系中其他行星上的条件与地球很不相同,因此可以认为这些星球不适于我们已知的各种生命形式存在。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其他恒星周围存在着与我们太阳系中的行星类似的天体。以达尔文、华莱士、杜勃任斯基、辛普森、迈耶为代表的进化论者批判支持地外存在智慧生物的人们缺乏进化论的历史观念。他们认为,每个物种由且仅由一种母原物种产生出来,现有的任何一个物种上溯至最初的生命形式,其整个血统关系都是固定不变的。因此,倘若一条血统线上的千百万物种之一在它尚未变成该血统线上的下一物种前就灭绝的话,那么构成这个特殊血统最后一环的特殊物种将永远不会存在了。人类的发展大致上取决于上百万次的独特变化,每一次变化都具有特殊的形式,每一次变化都取决于在此以前有机和无机环境的某些变化,即使在同颗行星上,在相互隔绝的不同地方,由许许多多个别变化而组成的变化长河,其重复发生的可能性几乎是绝无仅有的,在星际间则更是这样。所以人类在宇宙中是绝无仅有的孤独的种类。美国人佩因在《理性时代》中说,上帝为什么把千百个世界平等地置于他的保护之下,却对其撒手不管,单单跑到我们这个世界上死去。
另一方面,难道我们能够设想在创世过程中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夏娃、一个苹果、一条青蛇、一个赎罪者吗?这样上帝只能匆匆忙忙地从一个世界跑到另一个世界并一次次地死亡,而他的生命仅仅存在于死亡与死亡的瞬息之中。人类可能是宇宙中仅有的堕落的智慧生物。随着人口的膨胀、生活环境的污染、自然环境的恶化、资源的日益匮乏,再加上核战的阴影以及有可能来自宇宙中不速之客的撞击,地球已不再是人类的伊甸园,地球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危机,所有这些危机都有可能直接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和地球的存在。不安之余,人类再次把目光投向了宇宙空间,期望在人类和地球真正遭受劫难之前找到一只诺亚方舟、一只宇宙航母,离开地球这个不再太平的家园和是非之地,进行太空移民,使人类能够继续在宇宙中生存、繁衍。而找到地外智慧生物,找到适于人类栖息的星球,确定这次极有可能到来的人类星际大迁移的目的地则是首先必须解决的问题1。
科学家有信心发现它们的踪迹最新一项研究表明,如果生命出现在一颗地外星球,很可能它们会像地球生命一样复杂。
腾讯科学讯 据英国每日邮报报道,目前,科学家最新研究指出,如果生命出现在一颗地外星球上,它很可能像地球生命一样复杂。暗示着宇宙可能是植物和动物的“宇宙动物园”,这些生物具有类似地球生物的功能,但是解剖结构和化学性质上可能存在着差异。
研究人员表示,一旦生命起源,很可能会随着时间遵循自然进化路径,在正确的条件状况下,呈现从单细胞生命最终过渡至智慧生命的崛起。这项最新研究报告发表在近期出版的《生命杂志》上,美国华盛顿州立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人员描述了地球生命如何进化,从而预测我们在其它星球上可能发现的生命形式。
生命进化路径完全取决于是否生命起源于第一地点,华盛顿州立大学天体生物学家迪克-苏尔兹-马库奇(Dirk Schulze-Makuch)说:“如果生命起源较为简单容易,其它星球生物体将达到类似动物或者植物的较高等级复杂性,换句话来讲,如果生命起源是一个非常罕见的事件,之后我们很可能生活在一个相对空旷的宇宙。”
研究人员检查分析了驱动地球生命发展的关键性因素,其中包括:从单细胞生命至多细胞生命的过渡,光合作用的出现,肉眼可见生物的进化,以及智慧生命的崛起。通过这项分析研究,他们发现这些关键性因素被“改变”许多次,生命独立进化起源在不同历史时间点。
他们指出,光合作用出现在4个不同时期,此外,多细胞生物独立出现于不同类型细胞或者微生物。马库奇指出,我们掌握到多种实例证实简单微生物以及人类进化路径的关键进化适应性,我们必须接受这些例子是实际可能出现的,但是需要很长时间和适当的条件才能形成。因此任何生命形式出现和具有充足能通量的任何星球,我们有信心认为它们存在着复杂、类似动物的生命形式。
研究人员解释称,这项研究并没有提出生命起源或者类似人类的地外智慧生命存在的可能性,迄今为止,地球是宇宙中唯一存在生命形式的星球,同时地球人类掌握着先进的科学技术,但仍不能确定是否外星生命普遍具有类似人类的智力等级。
这项分析暗示着未来研究将聚焦于科学家搜寻其它行星和卫星上的生命形式,而不是简单地发现微生物生命信号,研究小组表示,科学家应当在其它星球上搜寻较大的复杂多细胞生物。未来太空勘测任务中,美国宇航局、搜寻地外文明研究所(SETI)等太空研究机构应当考虑采用能够发现其它星球上全球性特征和不同生物圈迹象的先进设备。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