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灰狼重引入，过去30年来仍然存在争论

2024年2月29日，美国怀俄明州萨布莱特县一人虐杀一头灰狼。一个月后，该事件登上美国头条，怀俄明州旅游局迫于压力，暂时中止了该州野生动物的广告活动。嫌疑人目前只缴纳了250美元罚款。

怀俄明州州长Mark Gordon在社交媒体上发表意见，表达了对此事的愤怒，并称其“绝对不可接受”。他明确表示，怀俄明州人不会“纵容一个人鲁莽、轻率和令人发指的行为”。然而，很多人认为，这次事件并非孤立事件。公众强烈要求对嫌疑人从严处罚。10家美国西部环保非营利组织已经准备对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2024年2月份决定不将西部灰狼重新列入《濒危物种法》(ESA)的决定提出质疑。

这一质疑源于怀俄明州、爱达荷州和蒙大拿州对灰狼的管理方式，这些组织认为，这些州已经成为反面典型，以牺牲动物福祉为代价，将该物种的保护政治化。

保护组织认为，将灰狼重新列入《濒危物种法》的名单，实质上是将对该物种的控制权交还给美国联邦政府，是美国加强怀俄明州和其他西部各州狼群数量的最佳方式。但怀俄明州的一些当地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称，基于该州的管理政策使狼群数量与联邦规定保持一致，并声称将狼重新列入名单不会消除阻止它们在自然环境中繁衍生息的真正障碍。如果狼想要长期生存，在改变它们的管理方式之前，必须就如何最好地管理动物进行冷静、基于科学的对话。

（怀俄明州黄石交汇处狼群的鸟瞰图。图源：Dan Stahler/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

过去30年来，关于狼重引入的部分争论包括这样一种观点，即狼可以强化甚至“治愈”生态系统，而这些生态系统在狼消失后，通过一种被称为“营养级联”的现象而失去平衡。例如，在美国黄石国家公园，该理论的支持者表示，狼通过捕杀了一些麋鹿和鹿，并促使其他动物继续迁徙，从而减少了过度放牧，改善了河边的栖息地。

但新的研究对灰狼重引入（尤其是在黄石公园）造成的营养级联的程度和直接性提出了质疑，表明狼的数量尚不足以对景观产生广泛影响。

随着有关营养级联的新科学改变了科学家理解和应用该术语的方式，其他研究表明狼可能对大气产生重要影响。耶鲁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已经开始调查狼对生态系统储存温室气体的能力的潜在影响。尤其是在森林中，狼可能是食物网中的关键的一环，它有助于景观比没有狼的情况下保留更多的二氧化碳。

这项研究对于《濒危物种法》如何管理该物种几乎没有任何作用，但全国范围内的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可能会将其视为将狼重新引入其原栖息地案例的一部分。但在怀俄明州这个极其保守的州，气候变化在政治上引起分歧，这些发现可能会对州居民如何看待该物种及其对他们所珍视的景观的好处产生负面影响。

对营养级联和狼帮助土地固碳能力的新研究，以及萨普莱特县事件，使怀俄明州与捕食者本已紧张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一段坎坷的历史

自1995年14只灰狼从加拿大引入美国黄石国家公园以来，怀俄明州灰狼种群数量稳步上升至300只左右。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在其2023年年度报告中表示，至少有352只灰狼在该州游荡。

1996年1月27日，一只狼从黄石公园的一个集装箱中被释放。图源：Jim Peaco/美国国家公园管理局

起诉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的组织在诉状中写道，尽管取得了这些进展，“该物种尚未在美国西部大部分地区（包括怀俄明州）的历史栖息地实现自我维持。” 他们认为爱达荷州和蒙大拿州的灰狼种群估计存在“偏差”，导致“种群估计错误”。

根据保护组织的说法，在怀俄明州，阻止狼自我维持的主要障碍是该州的捕猎区。这些组织表示，从2017年到2022年，在该州85%的地区，人类平均每年杀死28只狼，这些动物可以在没有许可证的情况下被猎杀、诱捕、毒害或用雪地摩托砍倒。因此，保护组织在陈述中写道，“在怀俄明州的部分地区，狼群不太可能长期存在，因为狼被归类为掠食性动物”——这呼应了美国鱼类和野生动物管理局过去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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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译 | Daisy
审核 | YUJIE
排版 | 绿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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