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科幻动态】俄语地区主要科幻奖项介绍

在国际科幻界，“雨果奖”和“星云奖”是最有权威性、影响力最大的两个奖项，被誉为科幻文学领域的“诺贝尔奖”。这两大奖项对于科幻爱好者来说并不陌生，每届获奖名单公布时都会引起极大轰动，引发广大读者热议。不过，大部分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科幻文学奖都以英语语种评选，尽管俄语科幻文学种类繁多、科幻职业作家数量庞大，但俄语科幻小说普及度仍不及英美科幻小说。实际上俄语国家十分重视科幻文学的发展，甚至还专门设置了各种类别的科幻奖项。在俄罗斯，优秀的科幻作家被授予勋章，杰出的科幻作品被予以奖励。俄语国家特别鼓励科幻新人的创作，甚至为处女作设置独立奖项。科幻奖项的设立和科幻文学作品的传播、普及相辅相成，这是俄语国家科幻文学发展的一个重要特征。本文通过对俄语国家的多个重要奖项进行梳理，以概览近年俄语地区科幻奖项发展趋势，探究科幻文学的发展过程，试图厘清科幻奖项对科幻文学发展的特殊作用，以求更好地助推当下对俄罗斯科幻文学史的多维度研究。

俄语地区最早的科幻小说起源于18世纪的乌托邦小说，作家们在纸上书写心目中的美好国度，此时“科幻小说”雏形渐显。1784年，一本名为《最新的旅程》（Новейшем путешествии, Василий Левшин著）的书中就有关于月球航行的描述。从18世纪一直到19世纪末都是俄语地区科幻文学发展的初期阶段。到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期，俄语地区科幻文学则以杂糅式形态发展。这一时期引进了许多欧美奇幻小说、哥特小说和侦探小说，各种类型互相混合，但是乌托邦小说仍占据较大比例。苏联成立后，俄语地区科幻呈现出另一种崭新面貌，科幻奖项也陆续设立。1981年，苏联出现了最早的科幻奖项——“埃利塔”奖（Аэлита）。此后，“别利亚耶夫奖”（Беляевская премия）、“铜蜗牛”奖（Бронзовая улитка）、“星桥”奖（Звёздный мост）相继创立并颁发。因受苏联国情影响，科幻小说与科学、科普紧密联系，目标读者对准青少年，科幻奖项也与科学、科普密不可分，获奖群体除了科幻作家，还有一些科研工作者。被誉为“苏联科幻之父”的亚历山大·罗曼诺维奇·别利亚耶夫（Александр Романович Беляев，1884年—1942年）就常常把自己的科幻作品与科学常识结合在一起，用大量详实、有趣的科学知识来讲述科幻故事。大量的科幻名家、科幻名作涌现，一系列的科幻奖项也相对应地设立起来，下面笔者将对苏联时期及苏联解体后俄语地区重要的科幻奖项进行详细介绍。

一.“埃利塔”奖（Аэлита）

“埃利塔”奖是俄语地区历史最悠久的幻想文学奖项，早在1981年设立，由科幻刊物《乌拉尔探索者》（Уральский следопыт）与苏联作家协会联合主办，此后每年（曾经中断，其官网上公布的获奖名单的年份为1981年至1994年，1997年至2021年）在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即叶卡捷琳堡）的“埃利塔”艺术节上颁发给近两年出版的最佳科幻类小说集，该奖项并不明确公布评委会成员名单。“埃利塔”奖旨在表彰在近两年里俄语地区的最佳原创科幻书籍。之后，该奖项还增加了终身成就奖、最佳再版图书奖和最佳杂志奖。①

从设立的第一年起，“埃利塔”奖的颁发就稍稍违背了宗旨，不仅对原创书籍颁奖，还对科幻成就、再版书和杂志出版物颁奖。为了使这种情况合理合规，1997年起，该奖项在中断两年后重新开始颁发，并采用了普遍认可的“幻想作品成就”奖（за вклад в фантастику）的措辞。

根据2002年该奖项的章程，“埃利塔”奖是一个全俄语地区的奖项，颁发给在创作活动中取得成就并对俄语科幻文学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作家。除上述主要奖项外，“埃利塔”艺术节还颁发以下奖项。

1.以伊·叶弗列莫夫②命名的科幻小说杰出编辑、组织和教育工作奖（Премия им. И. Ефремова），于1987年开始颁发。

2.最佳处女作“起点”奖（Старт），于1989年开始颁发，授予上一年度最佳新人。例如，俄罗斯著名科幻作家谢尔盖·卢基扬年科（Сергей Лукьяненко，1968—），1993年以《原子梦》（Атомный сон）获最佳处女作“起点”奖，即“埃利塔”艺术节的年度最佳新人奖。

3.以维·布格罗夫③命名的幻想作品领域的杰出编辑、书目、文学、评论和汇编工作奖（Премия им. В. Бугрова），于1997年开始颁发。

4.以伊·哈利姆巴扎④命名的“科幻骑士勋章”⑤（Орден рыцарей фантастики），表彰著名科幻作家对国家科幻发展的杰出贡献，于2002年开始颁发。

5.为表彰外国作家、编辑或出版商对世界小说发展的杰出贡献而颁发的“科幻小说与奇幻大师”奖（The Great Master of SC-FI & Fantasy），于2004年开始颁发。

6.短篇小说竞赛优胜奖（Премия победителя Конкурса Короткого Рассказа）颁发给青年作家研讨会的参与者，于2005年开始颁发。

许多知名科幻作家都得过“埃利塔”奖。例如，1982年阿卡迪·斯特鲁伽茨基（Аркадий Стругацкий）和鲍里斯·斯特鲁伽茨基（Борис Стругацкий）以小说《蚁巢里的甲虫》（Жук в муравейнике）荣获“埃利塔”奖；1982年亚历山大·卡赞采夫（Александр Казанцев）也荣获该奖；1999年的谢尔盖·卢基扬年科（Сергей Лукьяненко）荣获该奖，其代表作为“守夜人”（Ночной Дозор）系列；2002年的叶甫盖尼·卢金（Евгений Лукин）荣获该奖；2006年的亚历山大·格罗莫夫（Александр Громов）荣获该奖；

“埃利塔”奖自成立至今已发展成为一个面向所有科幻作品的文学艺术奖项，其设立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科幻作家们的创作热情，促进了俄语地区科幻文学的繁荣发展。

（图1 “埃利塔”奖官网信息页面，图片来源：http://iaelita.ru/）

（图2 “埃利塔”奖 奖杯，图片来源：https://fantlab.ru/award9）

二.亚历山大·别利亚耶夫文学奖(Премия Александра Беляева)，简称“别利亚耶夫奖”（Беляевская премия）

“别利亚耶夫奖”是颁给年度最佳科幻小说和科普作品的文学奖项。该奖项的命名是为了纪念“苏联科幻之父”——亚历山大·别利亚耶夫⑥。“别利亚耶夫奖”于1990年由苏联作家协会列宁格勒科学艺术和科幻小说部创立，其授予对象为作家、翻译家、文学评论家以及出版商、纸质和网络期刊，用以奖励上一年度的优秀科幻及奇幻小说。自1992年起，该奖项以文学慈善组织别利亚耶夫基金会和圣彼得堡作家协会的名义颁发，该奖项颁发至2002年。

1984年，苏联作家协会在庆祝别利亚耶夫诞辰一百周年时提出了设立该奖项的想法，但到1990年才正式创立。1992年，该奖项调整为年度奖项，以文学慈善组织别利亚耶夫基金会和圣彼得堡作家协会的名义颁发，一直持续到1997年。之后，由于别利亚耶夫基金会自行解散，该奖项的活动中断了四年。2002年，新成立的别利亚耶夫奖组委会重新考虑了该奖项的定位，并放弃为幻想小说类作品授予奖项，因为这一文学领域已有许多不同的奖项，而科普、科学艺术（更广义的教育、启蒙）作品则很少受到关注。最初，七人评审团每年由别利亚耶夫基金会组建，后来由组委会从圣彼得堡作家联盟成员中选出。不过，自2006年起，由于获奖者人数较多，评审团成员可以从历届获奖者中产生。获奖者可以得到一枚铜质勋章和一份证书。起初该奖项还附有现金奖励，但现在已经取消。

“别利亚耶夫奖”自设立以来一直在发展和完善其规章。1990年，该奖项下设三个类别：最佳俄语幻想书籍奖、最佳科学艺术（启蒙）奖、科学艺术和幻想文学评论奖。1993年起，又增加了三个类别：最佳俄语幻想书籍翻译奖、最佳俄语科学艺术翻译奖、出版社奖（根据当年出版的属于上述文学领域的书籍进行评选）。2002年起，该奖项专门授予科普和科学艺术（启蒙）文学作品。增加了以下类别：科普出版物系列奖、科学艺术最佳译本奖、最佳杂志奖、评委会特别奖。

1991年和1992年，由于主办方资金不足，该奖项未予颁发。1997年至2001年，由于技术原因没有颁奖。2002年至2007年、2009年至2012年，该奖项在“中间地带”（Интерпресскон）会议上颁发（2008年欧洲科幻大会EuroCon/Еврокон、俄罗斯科幻大会“罗斯康”Роскон、“中间地带”会议三会合并简称ЕвРосКон）。任何居住在俄罗斯联邦境内或境外作家的作品，只要是用俄语创作、出版或发表的，均可参与提名评选。作者本人、往届别利亚耶夫奖的获奖者、作家（不论其居住地和所属流派）、出版社、编辑部、各类媒体、图书销售机构均有参与提名评选的机会。

2023年的“别利亚耶夫奖”获奖名单于2023年10月22日发布。阿列克谢·谢米哈托夫（Алексей Семихатов）的《移动的万物：从宇宙轨道到量子场的动荡宇宙之旅》（Всё, что движется: Прогулки по беспокойной Вселенной от космических орбит до квантовых полей）和奥列格·伊维克（Олег Ивик）的《神话动物的历史和动物学》（История и зоология мифических животных）获得科学艺术奖；科学艺术翻译奖的获奖者有叶连娜·德米特里耶夫娜·贝科瓦（Елена Дмитриевна Быкова）和奥克萨纳·维克托罗夫娜·格里戈里耶娃（Оксана Викторовна Григорьева），前者翻译了美国研究专家梅根·罗森布鲁姆（Megan Rosenbloom）的著作《黑暗档案：图书馆员对人皮装订书籍科学和历史的调查》（Dark Archives: A Librarian’s Investigation into the Science and History of Books Bound in Human Skin）。科学艺术最佳译本奖、评论奖、出版社奖均未有获奖。最佳杂志奖颁发给了《地球与宇宙》（Земля и Вселенная）杂志。

“别利亚耶夫奖”的设立大大激发了作家们的创作热情。值得注意的是，该奖项的评选标准十分严格，作品须具有一定的文学性和创新性。因此该奖项的含金量较高，能够获得该奖对于作家来说是极高的荣誉，也是对他们辛勤创作的肯定，激励着作家们继续耕耘科幻文学这片肥沃土壤，创作出更多优秀的科幻作品。此外，“别利亚耶夫奖”并不局限于俄语地区，其评选标准涵盖全球范围内的科幻作品、翻译作品、文学评论、出版社和杂志等，通过该奖项的宣传和推广，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增强科幻、科普作品的国际影响力，推动世界科学艺术的发展。

（图3 “别利亚耶夫奖”铜质勋章， 图4 “别利亚耶夫奖”证书）

（图片来源：https://fantlab.ru/award21）

三.“铜蜗牛”奖（Бронзовая улитка）

“铜蜗牛”奖是颁给俄罗斯年度最佳幻想作品的奖项。该奖由编辑、出版商安德烈·尼古拉耶夫（Андрей Николаев）和亚历山大·西多罗维奇（Александр Сидорович）于1992年设立。该奖项的雏形是1991年颁发的“鲍里斯·斯特鲁伽茨基奖”（премия Б. Н. Стругацкого）。自1992年起，该奖项每年在圣彼得堡的“中间地带”大会上颁发，一直持续到2010年。

“铜蜗牛”奖的评委会主席和唯一成员是科幻作家鲍里斯·斯特鲁伽茨基，在他去世之前，该奖的获奖者仅由他一人决定，因此该奖项是俄罗斯科幻小说奖中“最主观”的奖项，也是俄罗斯最早的个人奖项之一。奖项名称源于斯特鲁伽茨基兄弟⑦的小说《斜坡上的蜗牛》（Улитка на склоне）。该奖项有多个类别：长篇小说奖、中篇小说奖、短篇小说奖、最佳科幻小说评论和新闻作品奖。获奖者将获得鲍里斯·特鲁伽茨基亲笔签名的证书和雕像，雕像的造型是蜗牛爬行在铜碑上，铜碑上刻有日本诗人小林一茶（1763年—1827年）的俳句“かたつむり そろそろ登れ 富士の山”，由维拉·马尔科娃（Вера Маркова）译为“Тихо, тихо ползи, /Улитка, по склону Фудзи /Вверх, до самых высот!”（一寸寸，小蜗牛，爬向富士山）。这首诗也成为中篇小说《斜坡上的蜗牛》的题记之一。

“铜蜗牛”奖的获奖者由鲍里斯·斯特鲁伽茨基决定，名单不包括本人作品和其与兄长合著，也不包括其以笔名维蒂茨基（С. Витицкий）创作的作品⑧。除此之外“中间地带奖”⑨获奖名单与“铜蜗牛”奖一致，均由作家、评论家组成的委员会制定，并经“中间地带”评奖大会批准。

（图5 “铜蜗牛”奖官网俄文简介及获奖信息，图片来源：http://www.rusf.ru/awards/ulitka）

四.哈尔科夫国际幻想节“星桥”奖 （Харьковский международный фестиваль фантастики «Звёздный мост»），简称“星桥”奖(Звёздный мост)
“星桥”奖是幻想小说作家一年一度的盛会，旨为前一年出版的俄语幻想小说作品颁奖。自1999年起，哈尔科夫国际幻想节每年9月中旬在哈尔科夫举行。幻想节是独联体国家最受欢迎的科幻大会之一，乌克兰和俄罗斯的大众媒体对其进行了广泛报道。奖项的存在时间为1999年至2011年。

奖项由组委会设立，并根据包括组委会成员在内的所有参与者的投票结果颁发。

1.最佳“汇集、系列和续篇”奖（Лучший цикл, сериал и роман с продолжением），于1999年开始颁发，设一二三名。

2.最佳“史诗级作品”奖（长篇小说）（Лучший роман），于1999年开始颁发，设一二三名。

3.最佳“处女作”奖（Лучшая дебютная книга），于1999年开始颁发，设一二三名。

4.“风道大师”奖（Мастер Фэн-До），于1999年开始颁发，以表彰幻想小说中对于武术的最佳描写，设黑带三段（чёрный пояс 3-го дана第一名）、黑带二段（чёрный пояс 2-го дана第二名）和黑带一段（чёрный пояс 1-го дана第三名）。

5.“多里安·格雷图画”奖（Портрет Дориана Грея），于1999年开始颁发，授予插图画家，设一二三名。

6.“幻想文学题词”奖（Эпиграмма-Ф），于2000年开始颁发，最初该奖项的描述为“关于幻想题材作家或幻想作品的最佳题词”奖（за лучшую эпиграмму на писателя-фантаста или на фантастическое произведение），在随后的文学节上变为“现当代幻想题材作家的最佳题词”奖（за лучшую эпиграмму на современных фантастов），设一二三名。

7.“评论、政论和文学研究”奖（Критика, публицистика и литературоведение），是星桥幻想艺术节组委会颁发的奖项，于2001年开始颁发，设一二三名。

值得一提的是，著名的科幻作家卢基扬年科在1999年凭借《虚镜》（Фальшивые зеркала）获“星桥”奖系列类第二名，凭借《守夜人》（Ночной Дозор）获“星桥”奖长篇小说类第二名；2000年，他又凭借《守日人》（Дневной Дозор）获“星桥”奖系列类首奖，同年还获得了“星桥”奖幻想文学杰出贡献奖；2002年，他的科幻作品《雪中舞》（Танцы на снегу）斩获“星桥”奖长篇小说类三等奖。

“星桥”奖的评选过程十分严谨和公正，评选结果具有较高的权威性，因此，获得“星桥”奖的作品往往会被广泛地传播和接受，成为经典之作。这些作品对于后来的作家和读者都具有很高的参考和阅读价值，推动了科幻文学的发展和进步。

（图6 “星桥”奖官网信息页面，图片来源：http://star-bridge.org/）

五.“阿斯特里亚”奖（Астрея）

“阿斯特里亚”奖作为科幻文学奖项，由科幻领域的专业作家投票选出最佳俄语科幻小说作品，专业科幻作家协会向获奖作品颁奖。该奖获奖者被要求至少已出版三本书，且总发行量超过3000册，有国际出版编号。参赛作品的提名和投票程序借助电子邮件进行。被提名的文学作品必须用俄语书写，并在提名年内以书籍或杂志出版物的形式用俄语出版。该奖项的颁发时间为2008年至2009年，各类奖项要求为：长篇小说32万字以上；中篇小说14万至32万字；中短篇小说6万至14万字；短篇小说不超过6万字。

值得注意的是，2009年亨利·里昂·奥尔迪⑩（Генри Лайон Олди）以《妖怪》（Гарпия）获最佳科幻长篇小说奖；2008年、2009年叶甫盖尼·卢金（Евгений Лукин，1950—）以《我们多孔的存在》（Бытие наше дырчатое）和《与我们同行》（С нами бот）蝉联两届最佳科幻中篇小说奖。

（图7 “阿斯特里亚”奖官网信息页面，图片来源：http://astraea-awards.livejournal.com/）

（图8 2008年“阿斯特里亚”奖获奖名单，图9 2009年“阿斯特里亚”奖获奖名单）

（图片来源：https://fantlab.ru/award16）

综上所述，俄语地区科幻文学在20世纪的三次科幻浪潮⑪中蓬勃发展，科幻奖项也随着科幻浪潮的兴起和科幻文学的繁荣发展逐步建立。科幻奖项的设立鼓励了一大批科幻作家进行创作，推动一系列经典科幻作品的产生，为科幻文学的生存和发展提供了载体和平台。与此同时，科幻奖项也在不断完善自身的规章准则以期更好适应科幻文学的发展。20世纪末至今，科幻奖项也更加多样化和专业化。总体来看，俄罗斯的科幻奖项数量多、分类细、覆盖面广，科幻小说领域有较多出类拔萃之作。相比之下，除俄罗斯外的其他俄语国家所设的科幻类奖项类别较少，但也不能忽视他们对俄语科幻文学的重要贡献。

作 者
陈杨，内蒙古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俄语语言文学专业硕士生，研究方向为俄罗斯文学。

①“埃利塔”奖俄文简介详见https://fantlab.ru/award9。
②伊·叶弗列莫夫（Иван Ефремов，1907年—1972年），20世纪50-60年代苏联最有影响力的科幻作家。其作品以讲求科学性著称。同时，他也是极负盛名的古生物学家，对地质、历史和哲学亦有研究，因此被称为“院士作家”。由于叶弗列莫夫在科学研究领域有较为雄厚的基础，又具有渊博的科学史知识，因此他创作出了一批科学性很高的科幻作品。他的作品被译成多种文字，曾荣获苏联国家奖，其中，他的集大成之作是“巨环”（Великое Кольцо）系列（1954年—1969年）——《仙女座星云》（Туманность Андромеды，1954年—1956年）、《巨蛇座之心》（Сердце змеи,1958年）、《牛时》（Час быка,1968年）和《五幅画》（Пять картин，1965年）。
③维·布格罗夫（Виталий Бугров，1938年—1994年）苏联时期的科幻文学评论家、历史学家、科幻小说编辑和科幻作家。多年来，他一直担任科幻刊物《乌拉尔探索者》科幻小说部门主任，是“埃利塔”艺术节和“埃利塔”奖的主要组织者之一。
④伊·哈利姆巴扎（Игорь Халымбаджа，1933年—1999年）俄罗斯科幻作家、藏书家、编辑和评论家。
⑤1999年3月22日，也就是第十六届叶卡捷琳堡科幻节“埃利塔”艺术节开幕前两天，艺术节的创始人之一伊戈尔·哈利姆巴扎去世。对于俄罗斯幻想协会来说是巨大的损失。同年夏天，在彼尔姆科幻大会上，科幻爱好者圈子提出了奖项的雏形，即以伊·哈利姆巴扎命名的“科幻骑士勋章”。
⑥亚历山大·别利亚耶夫（Александр Беляев，1884年—1942年）苏联科幻小说大师。他的代表作有《陶威尔教授的头颅》（Голова профессора Доуэля）、《水陆两栖人》（Человек-амфибия）、《沉船岛》（Остров погибших кораблей）、《跃入虚空》（Прыжок в ничто）等。
⑦斯特鲁伽茨基兄弟（Братья Стругацкие），即阿卡迪·斯特鲁伽茨基（Аркадий Стругацкий，1925年—1991年）和鲍里斯·斯特鲁伽茨基（Борис Стругацкий，1933年—2012年）两兄弟，创作日期从20世纪60年代到90年代初，是苏联最知名的科幻作家。
⑧鲍里斯·斯特鲁加茨基晚年以“С. Витицкий”为笔名创作文学作品。自1972年始，他一直主持列宁格勒（现圣彼得堡）青年小说家研讨会，即鲍里斯·斯特鲁加茨基研讨会。
⑨“中间地带奖”（Премия Интерпресскон）设立于1991年，评奖大会每年于俄罗斯圣彼得堡召开，大会由《中间地带》（Интерпресскон）杂志主办，旨在评选每年杂志上最受欢迎的科幻作品。
⑩亨利·里昂·奥尔迪（Генри Лайон Олди）是乌克兰科幻作家团队，由德米特里·格罗莫夫（Дмитрий Громов）和奥列格·拉德任斯基（Олег Ладыженский）两位成员组成。亨利·里昂·奥尔迪取自两位成员的姓氏，Громов（格罗莫夫）和Ладыженский（拉德任斯基），两位作家从他们的姓氏里挑出字母重新排列得到了团队名，音译为亨利·里昂·奥尔迪。该团队的幻想小说《鲤与龙》获得2020年俄罗斯幻想实验室（Fantlab）最佳图书奖，科幻小说《奥库梅娜·浪子·二十年后的人迹》获得2021年俄罗斯中间地带最佳科幻小说奖。参见《世界科幻动态》2022年10期《科幻小说正在演变为我们的生活——乌克兰亨利·里昂·奥尔迪科幻团队专访》。
⑪第一次科幻浪潮在20世纪20年代的新经济政策时期。这一时期的代表性作品有阿·托尔斯泰的《阿爱丽塔》、别利亚耶夫的《陶威尔 教授的头颅》《水陆两栖人》等红色科幻，也涌现出诸如扎米亚京的《我们》、布尔加 科夫的《狗心》等反乌托邦科幻小说。第二次科幻浪潮是20世纪50年代至70年代，其代表性作品有叶弗列莫夫的《仙女座星云》《巨蛇座之心》、卡赞采夫的《风暴星球》《太空神曲》等。这些作品基本以社会主义乌托邦为主题，体现了当时苏联的意识形态。第三次科幻浪潮是20世纪70年代以后，以斯特鲁加茨基兄弟的中晚期作品为代表，其内容多为反乌托邦主题的科技哲学、历史哲学思考。参见《外国文学动态研究》2022年4期《重温苏联科幻经典:论<仙女座星云>的宇宙主义精神》。

本文拟刊发于《世界科幻动态》2024年第1期，以最终印刷稿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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