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让我们充满希望

——《心灵探测师》创作谈

科普时报 2021-06-13 作者:徐彦利

  我与科幻结缘始于20年前。2000年,我在河北师范大学中文系读硕士一年级,偶然看到《燕赵都市报》上刊登的一则征稿启事,主题为“外星人入侵”,要求几百字内的短篇科幻小说。当时的我风华正茂,思路敏捷,对一切都颇敢尝试,于是迅速完成《最后的目击者》寄了出去,没想到全文刊登,而且获得本次征文的一等奖。这成为我人生的一个契机,之后便开始了密集的创作,小说、散文、文学评论等,向各大报纸、期刊投稿,每天晚上都挑灯夜战,抓住所有一闪而现的灵感。

  第二年夏天,我偶然得知一家少年杂志急需科幻小说,马上苦战几日,《吐吐皮的新职业》送到编辑手中,获得了好评,杂志社希望我能继续为他们写科幻专稿。从此,人生的科幻大幕被正式开启,且一发而不可收。在此后的20年间,虽然生活在不断变化,但我的科幻创作却从未停止,如影随形般陪伴我度过无数开心或失意的时光。

  也许老天十分眷顾我笨拙的勤奋,作品逐渐获得社会的关注。《虚拟生活》《我的四个机器人》《心灵探测师》《中国科幻史话》连续获奖,有三篇小说还被董仁威先生选入他主编的《新中国少年科幻小说经典丛书》,同时也不断有出版社和科幻类工作室邀我进行项目合作,我从单纯的个人爱好、孤军奋战逐渐走进真正的中国科幻圈,与科幻同好们互相借鉴学习,不断丰富自己,将科幻作为人生最坚定的事业。

  《心灵探测师》是一篇侧重描写人物内心活动的小说。这篇小说的诞生首先要感谢刘慈欣的影响。我仔细阅读了他的所有作品,发现他最令人佩服的是能将科幻这一产生于西方的类型文学与中国背景、中国人物、中国思维极好的结合在一起,达到自然顺畅毫无违和感的境界。比如《镜子》《诗云》《乡村教师》《地火》及著名的《三体》等,在中国语境中讲述纯正的科幻故事原来可以如此成功,唯有写出中国自己的科幻才能拥有更多的读者,与主流文学比肩。《心灵探测师》正是在这一影响下将故事背景设定在中国,并将普通的中国少年作为描写对象。

  我对心理学极感兴趣。心理学的浩瀚,它的符合逻辑与悖谬之处都令人着迷,那些看似异端的心理往往能够梳理出极为正常的逻辑顺序。那么,极端环境下的人有着怎样的思维?困顿与幸福忽然转换会引发怎样的心理变化?外星人有没有内心活动?内心活动如果可以被监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一系列的设想使我思绪沸腾,在没有构思好小说轮廓的前提下,已在电脑文档上写下了《心灵探测师》的字样,然后慢慢围绕这一题目编织人物与情节,描述心理活动成为这篇科幻小说的主旨。因为是应少儿杂志的约稿而写,所以小说有简单化倾向,心理描写与情节架构不能过于复杂,结局也基本只能以大团圆收尾,刻意剔除了少儿不易接受的磨难与惨烈,所以这篇小说从某种角度而言并未达到洞察生活、揭露生活本真的境界,而流于浅尝辄止,这一点我已在相关的评论文章中看到,并非常接受评论者中肯的意见。

  时至今日,在我所发表近500篇文章中,科幻小说是重要的一个类别,也是我投入激情最多的。虽然日常工作十分紧张,教学科研压力较大,约稿又催促很急,但每当定好一个科幻设想,反复推敲人物、打磨语言的过程都令我激动不已。某种意义上来说,不是我写了科幻小说,而是科幻小说将我从凡俗的日常生活中拯救出来,去遥想宇宙、太空、异星球、外星生物等,将我从柴米油盐的琐碎中解救出来,摆脱现实的困扰,插上一对神奇的翅膀心游万仞。可以说,我对科幻的需要远远超过它对我的需要,与科幻伴行的20年中,我的心中一直充满热情与希望。

  人会变老,生命会终结,但对于某种事物的坚持却可以贯穿生命的始终,如同一种根深蒂固的信仰。科幻对我而言,或许就是这样一种信仰,它让我不断认识并超越自己,但愿我能无限接近它的真谛并仰视它的存在。有它在我心中,我便永远不会孤独,不会寂寞。

  (作者系河北科技大学文法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中国科普作家协会会员)

责任编辑:xujing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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