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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兔子黏菌和细菌:当更多艺术家走进生物实验室

艺术新闻 2016-11-29

  参与现代汽车集团委托项目的法国艺术家 菲利普·帕雷诺(Philippe Parreno)率先在泰特现代美术馆的涡轮大厅中涉足了生物科技领域。这一展览于2016年10月初开幕,持续至2017年4月2日。帕雷诺为此次展览制作了一个生物反应器。生物反应器中的大量细菌成为了帕雷诺多层次装置作品的实时控制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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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观众驻足欣赏帕雷诺的”Anywhen”,图片来源:T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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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菲利普·帕雷诺率先在泰特现代美术馆的涡轮大厅中涉足了生物科技领域,图片来源:The Art Newspaper

  其实,很多艺术家早在帕雷诺之前就已经在“生物艺术”领域大放异彩,这其中就包括生物艺术的先锋人物苏珊娜·安克尔(Suzanne Anker)、凯西·海(Kathy High)以及爱德华多·卡克(Eduardo Kac)—— 其中卡克以其2000年创作的转基因荧光绿的《 GFP 兔子》(GFP Bunny)而为人熟知。紧随其后的还有贾登·黑斯廷斯(Jaden Hastings)、海伦·派诺尔(Helen Pynor)以及斯佩拉·彼得里奇(Špela Petri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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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珊娜·安克尔(Suzanne Anker)《Petri’s Panoply》,2005年,图片来源:Clot Magaz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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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爱德华多·卡克(Eduardo Kac)《GFP兔子》,2000年,图片来源:The Art Newspap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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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凯西·海(Kathy High)《埋葬球:老鼠模型》(Burial Globes:Rat Models),2009年,图片来源:Kathy 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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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海伦·派诺尔(Helen Pynor)与佩塔·克兰西(Peta Clancy)创作的《身体是一座巨大的城池》(The Body is a Big Place,2011)是一件浸入式的多媒体装置作品,包含一颗被复活的猪心脏,图片来源:The Art Newspaper

  虽然生物艺术成为了时下备受争议的热门话题,但事实上,生物艺术泛指那些利用鲜活的组织、有机体以及生物进行创作的艺术。在威廉姆·迈尔斯(William Myers)所编著的《生物艺术:被改变的现实》(Bio Art: Altered Realities,2015)中,安克尔写道:“简单地说,生物艺术指的是通过科学工具和技术来创作艺术作品。”这位目前担任纽约视觉艺术学院艺术系主任的艺术家拥有一间自己的生物艺术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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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威廉姆·迈尔斯(William Myers)《生物艺术:被改变的现实》(Bio Art: Altered Realities),2015,图片来源:amazon

  来自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与设计学院的艺术家希瑟·巴尼特(Heather Barnett)是艺术与科学研究生课程的讲师。她的创作与细菌、黏菌和乌贼紧密相关。在她看来,生物艺术的兴起,尤其在当下生物科技领域飞速发展的时代,标志着多种学科之间更广泛的联通互动。她说,生物艺术“反映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创新与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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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斯希瑟· 巴尼特(Heather Barnett),《触突与神经网络》(Nudes and Networks),2016,图片来源:Heather Barnett

  细胞生长的潜能让吉娜·扎内基 (Gina Czarnecki)和约翰·亨特(John Hunt)在《世代更迭》(Heirloom,2016)这一作品中有机会探索永葆青春的可能性。他们为扎内基的女儿们创作了一系列3D肖像,而这些作品恰恰取材于孩子们的细胞。这件作品将于11月11日起在利物浦艺术与创新科技基金会(Foundation for Art and Creative Technology,简称Fact)上的“重力并不存在”(No Such Thing As Gravity)展览中展出(展览持续至2017年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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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吉娜·扎内基 (Gina Czarnecki)约翰·亨特(John Hunt),《世代更迭》(Heirloom),2016,图片来源:Gina Czarnecki

  利用细菌和肺结核病菌创作的艺术家安娜·杜米特留(Anna Dumitriu)说:“在我看来,正是微生物所带来的美感、恐惧和厌恶之情之间的制衡让我深深地迷上了利用微生物进行创作。这些大量环绕着我们却不为肉眼所见的细小生物具有改变我们甚至杀死我们的能力——这正是细菌的美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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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娜·杜米特留(Anna Dumitriu),图片来源:4Human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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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安娜·杜米特留的生物艺术工作室,图片来源:Anna Dumitriu

  生物艺术都被谁收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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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物艺术的市场目前仍处于相对平静的状态。“艺术市场总是相当保守,”巴尼特指出,“市场并不想去定义趋势;它只是试图去创造市场价值。”和传统在墙面或者地面上展示的艺术形式不同,生物艺术的交易在实际操作上具有一定程度的困难。例如,一件包含生命体的装置作品就需要特殊的知识和技能去进行布展和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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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斯希瑟· 巴尼特(Heather Barnett),图片来源:Heather Barnett

  除此之外,生物艺术与生俱来的合作性质也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对于艺术家身份认同的讨论,而在某种程度上说,艺术家的身份认同正是艺术市场长期趋之若鹜的焦点。巴尼特说:“艺术市场最喜欢艺术家的故事,因为这样一来,市场在出售艺术品的同时也推销了艺术家。不过,艺术市场也是经历了一番适应期后才找到了经营装置艺术、行为艺术以及线上作品的方式。因此,我猜想,生物技术也将经历这样的过程。”

  艺术科技合作中心 GV 艺术伦敦(GV Art London)的创始人、策展人罗伯特·德维克(Robert Devcic)在过去10多年一直都在艺术机构内与生物艺术作品打交道。“我们正试图寻找一种合适的经济模式来维持这一形式的艺术创作,然而我们发现这其中简直困难重重,”他说,“我意识到想要卖掉一件生物材料的作品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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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罗伯特·德维克(Robert Devcic),图片来源:West End Extra

  德维克目前尚未给一件与《猪翅膀》(Pig Wings)有关的作品找到买家。这是一个利用了俗语“如果猪也能飞“创作的持续性项目,旨在通过艺术创作将这一俗语上升到新的高度。这一以活猪组织为原材料的项目探寻了翅膀的构造与生长,由艺术家奥龙·卡茨(Oron Catts)与依奥纳特·祖尔(Ionat Zurr)在“组织细胞文化与艺术项目”(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下文简称 TC&A )的资助下施行。这对艺术家组合还成立了“共生A”(Symbiotic A)—— 一间位于西澳大利亚大学的艺术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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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猪翅膀》(Pig Wings), 2001,图片来源:TC&A

  正如装置艺术和行为艺术所经历的一样,出售生物艺术的残留物和影像记录似乎可以成为在艺术市场上打开局面的途径之一。GV 艺术伦敦目前正在出售由 TC&A 于2011年制作的限量版彩色猪翅膀的影印图像,每幅售价为5000英镑(约合人民币4.2万元)。他们还希望可以找到艺术机构买下《无害的皮囊》(Victimless Leather)这一同样来自 TC&A 创作的作品。在这件作品中,老鼠的干细胞被用来制作成了微型的半生命体夹克。这件作品最早曾于2008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设计与弹性思维”(Design and the Elastic World)上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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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issue Culture & Art project,《无害的皮囊》(Victimless Leather), 2004,图片来源:TC&A

  伦敦大学学院的初级研究学者杰玛·安吉尔(Gemma Angel)指出,生物艺术虽然可能还处于利基市场阶段,但这种艺术形式不是旁门左道。她近期就在伦敦大学学院举办了一场关于人类生物学与艺术的会议。她说:“生物艺术在目前可能并不是主流,但它是当代艺术的先行者。” (撰文/Emily Sharpe 译/Laura Xue)

责任编辑:li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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