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画：遗失的墙面表达艺术

科普中国-科学原理一点通 2017-12-28

　　一提到中国敦煌莫高窟，人们一般都会立即联想到绚烂的壁画。壁画曾经在古代建筑中大量存在，成为许多建筑物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用壁画来装点建筑呢？

　　建筑并不只是“造房子”这样的技术活儿，它还是文化和艺术的载体。越是重要的建筑物，审美、象征等艺术功能就越重要。可是，由于受到技术和材料等各种条件的制约，对建筑本身来说，对于精神的表达肯定比绘画、雕塑等艺术手段要委婉含蓄。所以，生动美观的壁画就成为帮助建筑表达审美情趣和精神功能的重要途径。

　　古代的建筑中为什么要画壁画？

　　由于在宗庙、陵墓和宫殿等纪念性建筑物中，壁画的“精神功能”的地位最为突出，所以这类建筑壁画的艺术成就一般也会格外辉煌。比如佛教建筑，宗教建筑的最重要功能是向教徒传播教义，可是佛教经典一般都比较晦涩难懂，宗教对信徒劝导的功能只依靠建筑自身所创造的空间氛围不太容易表达出来，所以借助壁画来表达宗教教义就成了一个很好的方法：主题鲜明又比较容易理解的壁画，使原本毫无生命力的墙体成了宣传宗教教义的阵地，同时这些壁画也给建筑空间赋予了神秘的象征性从而变得更加神圣且含义隽永。

　　宫殿建筑中的壁画一般都会比较宏达，这样才能更好的象征王权和宣扬功业。汉代甚至出现了一种名叫“画室” 或者“画堂”的宫殿，这种建筑有时候整面墙内外都画满了壁画。汉武帝在甘泉宫绘制过诸神图，汉宣帝在麒麟阁画过功臣像，这些都是古人借助壁画这种方式进行文化宣传的行为，建筑在这种表现形式下不再仅限于是遮风挡雨的工具。

　　出现在陵墓建筑中的壁画是象征性意味更加浓厚的墓葬文化的表达。在河南洛阳出土的东汉晚期朱村墓室中，陵墓的墙壁上绘制了宴饮等奢华生活场景和遨游三界车马仪仗队出巡时的盛况。墓室的建筑空间尽管非常有限，但是人们可以借助壁画巧妙地为逝者创造了无限宽广的想象世界。

　　敦煌莫高窟中的壁画

　　壁画算是一种装饰手段吗？

　　除了“精神功能”以外，壁画还兼具了审美功能。从美学的角度看，壁画本身对建筑的装饰和景观的塑造也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意大利米兰圣母恩泽教堂的壁画《最后的晚餐》是著名画家达·芬奇的著作，这副著作创造性地把建筑穹顶和门窗的透视线和画面的透视线巧妙地结合在了一起，进入教堂的信徒自然会把视线落在画面中心的耶稣像上。壁画不仅利用教堂的墙面向信徒们阐释了《圣经》故事，还反过来突出了建筑空间的恢宏和光影变化的美丽，成为建筑艺术的点睛之笔。

　　对于许多古典建筑而言，壁画增加了建筑的美感。同时，不同主题的壁画和建筑功能相结合，为建筑增加了独特的宗教、礼乐等文化内涵。可以想象，如果没有壁画，这些经典建筑的文化艺术成就肯定会变得黯然失色。